九幽缓缓摇头,“老木头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他能破而后立,当年的他是个什么状况,想必你也知晓,差一点,老木头便坐化了,整整五百年了, 他便一直坐在这里,心中定然很是难受。”
素烟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想过,堂堂钟毓尊上竟也会动这凡情,而且,还竟如此痴情,只是菁瑶姑娘并不知晓这一切,若是她知道了,心里也定然不会好受。”
九幽看向素烟,“是啊,这便是老木头不让我们将实情告诉那小狐狸的原因,五百年了,想必那小狐狸已然消化完了老木头的修为,有了这些修为,她进阶成为尊者不在话下。”
素烟感叹了一声,“如此,这天下之人再有想要伤害菁瑶姑娘的人便少了。”
两人的话音方才落下,便看到一瓣瓣花瓣从天而降,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之花尽数而落。
九幽目瞪口呆的看着缓缓融化的钟毓,“这老木头还真是个怪物,竟能掌控了世间万物的能量,这天上地下,恐怕也就仅有他一人能做到了。”
素烟亦是不可思议的看向钟毓,“钟毓尊上本体,究竟是什么怪物?”
而在另一边的菁瑶接过一片片降落的花瓣,每接到一片花瓣,她似乎便听到了一句话,“你还好么?”
她的眼泪突然便落了下来,心中情不自禁的答着,“我很好,你呢?”
川柏看着菁瑶痴痴傻傻的模样,忽然一巴掌打在了菁瑶头上,“你这是怎么了?都苏醒这么久了,还如此痴傻?”
菁瑶一脚踹向川柏,一手擦着脸上的泪水,“要你管?”
川柏不知疼痛,慌乱的为菁瑶擦去脸上的泪水,“喂,小狐狸,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落泪?”
菁瑶瞪了眼川柏,“我统共也就流过两次泪,哪有总是莫名其妙的落泪?”
此时,菁瑶头上落满了这花瓣,仿若花中仙子一般,川柏一时竟看待了,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菁瑶。
菁瑶疑惑的看着川柏,抹了抹自己的脸,又伸出五指在川柏眼前晃了晃,“川柏,你怎么了?还说我傻,分明你要比我傻多了。”
川柏回过神来,脸色微红,“没什么,我,我方才只是在看这奇异的景色呢,这景色,还真是不多见啊。”
菁瑶奇怪的看着川柏,“那你脸色为何如此红?可是生了病?”
川柏连忙晃了晃手,“自然没有,我可是健康着呢,那个,我去准备今日的饭食。”
川柏说完后,便化作一阵烟飘走了,菁瑶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离开的川柏,“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方海却是缓缓摇了摇头,“看来这世间每个人都逃避不掉坠入情海的滋味啊。”
菁瑶却是瞪了眼方海,“说什么呢?”
这种异象整整持续了三天之久,菁瑶每日都会感受着这种异象的变化,有时她也会似有所悟,而在第三天的时候,菁瑶微闭起双眼,浑身光芒大震,川柏以为是菁瑶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进菁瑶所在的地方,却见菁瑶禁闭双眼,似乎在感悟些什么。
忽然间,他发现菁瑶身上寒暖交加,顿时不可思议的看着菁瑶,嘴角抽搐,“这小狐狸也太逆天了吧,连我的寒暖法则都能领悟了。”
而此时的天庭,玉帝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唇角带着一抹笑意,“真是没想到啊,当初钟毓尊上仅剩下半条命,居然还能修炼到这种地步,真是不知道钟毓尊上是怎么修炼的。”
王母笑看着玉帝,“那是自然,陛下莫要忘了钟毓尊上本体是什么,恐怕这三界六道,能比的上钟毓尊上的没几个。”
玉帝缓缓点头,“还好钟毓尊上乃是仙界之人,如此一来,其余几界若是想要侵犯我天庭,恐怕便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了。”
也就是在第三天即将结束之时,钟毓终是睁开了双眼,他站起身来,站在黄泉边,眺望着缓缓流淌着的黄泉,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只是随意的勾画着什么,一副画面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九幽和素烟感受到钟毓的动静,第一时间便出现在了黄泉边,当他们看到黄泉水内的画面时,面面相觑,这水内之人正是菁瑶,只是,不仅只是菁瑶一个人,还有一个他们未曾见过的男子,两人正在火丛旁烤着什么,其乐融融的。
钟毓双眼通红,双手紧握成拳,片刻后,一挥袖,那黄泉水内的画面顿时便消失不见了。
九幽看了眼素烟,干咳两声,缓缓来到钟毓身后,“老木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坐在那已经整整五百年了,若不是你还有一丝气息,我们都要以为你坐化了。
只是,毕竟过去了五百年,小狐狸虽然从未出现过,心中必然是记挂着你的,要不然当初便不会用尽全力将你送出去。
钟毓却是勾起一抹笑容,“用尽全力?当真是用尽了全力,将我伤成那样,这世间,她可是第一个,再说了,她若是记挂着我,还会同旁的男子把酒言欢?”
素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钟毓,这话语中明显带着醋意啊。
九幽拽了拽钟毓的袖子,“你若是实在放不下小狐狸,便去看看她吧。”
钟毓看向九幽和素烟,叹了口气,“五百年了,看到她过的很好,我便也会放心了,也许,互不打扰,对我们两个都好。”
而在川柏的洞府之内,只听一阵巨响,川柏的整个洞府都分崩离析了,整座灵山皆化作了灰烬。
川柏忍着想要打死菁瑶的感觉,将菁瑶拎了起来,“小狐狸,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这洞府我住了千年,被你一日间毁了!”
菁瑶讪讪的看着川柏,“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你这洞府如此不结实,我不过是领悟了个法则。”
川柏指向远处的一处山洞,“那里是我常常领悟法则的地方,你领悟法则不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