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月见她盯着自己手中的法杖发呆有些好笑,他轻轻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妈啊!”墨寒月本来有些走神的思想瞬间被拉回现实。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骂街,就又被赵清月拉住了。
“发什么呆?”赵清月低头问道。
“没,没什么,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拿着法杖?”她总不能说觉得你法杖够中二吧。
“哦,这个比你手上的夜明珠好使,你不觉得吗?”赵清月无所谓的带着她继续往下落,这地方有点意思,原本也就是两层楼的高度,但是这都过了怎么久,他们竟然还没落到最底下。
墨寒月看看还被自己拽在手心的夜明珠,在看看跟以前家里悬挂的客厅的大灯泡似的法杖沉默了,好有道理。
“到了。”随着赵清月的一声,她终于又感觉到了地板。
墨寒月抬抬头。
“这里应该起码离地面有五层楼的高度吧?”她还有些疑惑,离地面那么远,看着又是密封的,这里还能有氧气吗,不会闷死在这里吧。
“差不多吧。”赵清月干脆将手中的法杖当火把一样举起来。
“咦,这里还有一扇门。”墨寒月借着光刚一回头就看到身后又是一扇木门,她有些头疼,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又是迷宫又是怎么多门,这主人多大年纪怎么恶趣味?
“这上面的?是...字吗?”她有些疑惑的问了出来,这根一个个小蚯蚓一样的绕七绕八的应该是字体吧,一行行写的规整。
“嗯,是临鹤大陆数百年前通行的语言,自从换了新的帝王后,这一支就废除了上一支的语言,现在大家用的都是新的语言。”赵清月点点头,给她科普道。
墨寒月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现在的语言已经接近了中国的繁体字,这要是给她怎么一堆歪七扭八的字,她怕是来了就得先当文盲。
“看你年纪不大,知道的还蛮多的吗?”她发誓她这句话绝对是夸奖没有别的意思。
只可惜赵清月听到这话沉默了,他要怎么说,他年纪可能比她想的大很多吗...嗯应该是非常多了,仔细想想...有他的时候似乎...还没有临鹤大陆吧?
墨寒月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她直接上前就要推门进去。
“等下,我来吧。”赵清月伸手阻止她的行为,就她那点修为还不够魔兽一口的,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
墨寒月乖乖的点点头退了回来,她眼看着赵清月丝毫不费力的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俩都同时愣了愣,跟先前的黑暗完全不同,这里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墙上一排蜡烛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到现在还是熊熊的燃烧着,地上随意的堆放着半人高的金币,银币,珠宝,魂玉和各种精美雕花的箱子,虽然不知箱子里是什么,但是光从外面这些东西来看必然也不会是凡品。
“这...”墨寒月嘴角微微抽搐,这里怕是以前住的龙吧?只有龙才会喜欢把金银财宝堆在地上吧。
“看来这仓库主人不是个爱收拾的。”赵清月随手捏起两枚银币,他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了地上,他对着手中的银币吹了吹,满意的听到那银币响起了清脆的回引音,他笑的眼睛都快开了。
“哎呀,蛮有钱的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还站在那的墨寒月,于是他随手将手中的银币那么一滚,只听着一阵叮当叮当的声音想过,银币在墨寒月脚边停了下来。
墨寒月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银币,用手擦擦上面的灰。
“干嘛不拿个金的?”她小声嘀咕的,随后她捏着手里的银币往里走去,还是看看怎么出去吧。
她刚打算往前走就被赵清月捏住了手腕,她回头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还是把这银币留在这吧。”赵清月保持着他嘴角不变的弧度,语气确是有些淡淡的。
“为何啊?也不多拿,就带一个出去纪念纪念吗。”墨寒月不解的开口,雁过拔毛的才是正常人吧,更何况她只拿一枚。
赵清月一边挑了挑眉毛一边用手中的法杖指指刚才他坐的那一堆金银钱币。
“你看看那后头。”
墨寒月不解的绕过去,紧跟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骷髅架子不错哈,满逼真的。”她打着哈哈笑着。
赵清月点点头。
“确实蛮逼真的,那你还要拿你手上的东西吗?”一边说着他一边朝着那骷髅架子努努嘴。
“说不定你手上那个,是那小骷髅留下的哦?”
“啊?你怕鬼啊?”墨寒月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那倒是不怕,但是吧,我这个人还蛮迷信的,这种东西不要也罢,我天工阁有的是钱,就怎么点算什么,回头爷带你去看看真正的金币堆,让你在里头游泳都不成问题。”赵清月一边说着,一边从墨寒月手中接过银币,然后朝着那钱堆随手一抛。
墨寒月眼看着那一枚银币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随着叮的一身落回了钱堆中。
“我的...钱...钱。”话音未落她就被赵清月继续往深处拽去。
“乖,死人碰过的东西,咱不要,回头给你玩干净的。”他压根不管她的一步三回眸。
这回他们只是跟着墙上的一排排蜡烛继续往里走,不大一会儿就又到了一扇木门前。
“有没有搞错?”墨寒月叹了口气,这回都不等赵清月说话,她便自己直接打开了那扇门。
她本以为这扇门打开还会有什么不能拿的好东西等着她,只可惜这回她猜错了。
在门推开的一瞬间,她只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火系能量扑面而来。
她往后退了两步,带那股热气消散了一些,才率先进入屋内。
这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全貌,首先入了她眼帘的就是屋中央摆放的一口大锅,她走上前去,伸长脖子想看看锅里有什么,只可惜那锅干净的跟刚洗过似的。
随后她又看看周围,一排木质的柜架,右手边有一张书桌,她走过去,伸手拍了拍桌前摊开的笔记本,那笔记本早就被灰尘覆盖,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