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课铃声一响,同学们说话的声音渐渐削弱,渐渐地变得非常安静。
一位中年妇女踩着铃声走进了教室,老师手里拿着一本语文书,看来是语文老师。
“起立”
所有的同学面色严肃,非常认真地站起身来,大声说:“老师好”
可是,在我的睡梦中只有篮球,好像是自己打的最失败的那一场,被职业中学虐的那一次。
“哪位同学是谁?为什么不站起来。”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同学们没有坐下,等着老师喊同学们好才会坐下,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我们教室的桌子是从窗户那里按照三三三排列的。
我和雷静之间刚好隔着一个走廊,她在靠窗户的三列,我在讲台正对应的三列。
只不过我就一个人,没有同桌,而且是最后一排。
所以,在这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她踢了我一脚,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你,对,就是你,站起来。”一个中年妇女对我大声喊道,眼睛里有着数千年来儒家文化熏陶下的教师威严,怒目圆睁。
而我一个坏学生,早就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老师,在我眼里都是狗屎。
打扰我睡觉的人都是狗屎。
“我在这睡觉碍着您的眼了吗?您叫我,”我坐在位子上,直直的看着这位老师。
老师对于高考什么的我早就放弃了,你别妨碍我享受美好生活。
这两年一混过去,我就去步入社会,该干嘛干嘛。
“是我叫你,尊师重道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就是对我的不尊重”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言辞犀利,压着怒火,跟我这种人讲道理。
但是,我这个人就是个无赖。
不讲理。
“我怎么对你不尊重了,我是脚腕子扭着了,站不起来,你让一个残疾人站起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针锋相对地看着这位老师。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语文老师,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来这里混日子的人。
“你的腿怎么扭着了,你是体育生?”老师问道。
“我打篮球的时候扭到了。”我说道。
“是打篮球啊,那你快坐下把,以后我的课你可以不站。”老师伸出手指向了我,然后面容一肃,微微鞠躬,对着所有的同学说:“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今后我们就要度过两年的学习生活,我们一起努力,从现在开始好好学语文。”
说完,同学们鼓掌,然后坐下。
而我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老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讲课。
讲的是《西厢记》——崔莺莺送张生赴京城赶考。
当然,老师布置给语文课代表说,这堂课我们安排几个人来演一个话剧,下周三下午有一节语文课,就安排到那里了。
当然,西厢记只是随手点了一下,先上的课是一首古诗。
至于是什么古诗,我这个睡觉的人也就停了个大概:
在古代,有一个男人,他被打了,打他的那群人很厉害,周围有没有人帮他打,壮怀激烈,写下来这首诗,告诉你们,我还能与敌军再战三百回合。
睡梦中的日子总是如白驹过隙,非常快,这不,下课铃声又响了。
是该准备准备吃中午饭了。
生物钟叫着我醒来,我背起自己空书包,站起身来。
殊不知,旁边的雷静也站起身来,向我看来,然后说:“耀,我想和你一起演话剧。”
这句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教室里。
因为在这一上午的时间里,就有人按照A B C D四个等级,给班里的女同学打了一个颜值排行榜。
经过大多数男生同意,雷静稳居第一。
这让我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
语文课代表是一个肉嘟嘟女孩子,当然只是脸上有点肉,微胖,圆脸,爱笑。
回头对我说:“那我就把你们安排进去了啊,你们商量一下选择什么角色?”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雷静就说:“我演崔莺莺,他演张生。”
这说出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一个二五仔,她一个美女加学霸,去演一对,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还没有答应呢?”我伸出手从语文课代表的手里抢过笔来,把我的名字描了。
然后就打算离开。
这时候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向我们走过来,他说:“我也要参演,我演张生。”
周围的女生窃窃私语道:这就是我们的班长,真帅呀,刚才那个刺头和他简直没法比。
可是,这时候雷静开口道:“把我的名字划了,我不参加了。”
我们两个都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我也不参加了。”刚才那个班长也在语文课代表的纸上描了。
语文课代表的心情大起大落,看着自己纸上描了的名字,看上去有字,其实跟没字没有什么区别。
课代表发话道:“还有谁?”
教室里面一片沉默,然后哄吵地离开吃饭去了。
我也是。
中午,我就唯独喜欢学校外面的一家面馆,因为高一一个学期吃惯了食堂的荤腥,反而想念家里的家常小菜。
走着走着,我发现后面有人拍了我一下,五指温润柔软,转过身来是雷静,她趁着我不注意拿走了我腰间别着的钥匙串,然后向我摇了摇,诱惑道:“想要就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