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好是夏天,在午间最是炎热,此时吃着素面,迎风吹来,院子里的老槐树簌簌作响,偶尔落下一两片叶子,青石板上顿时有了绿色。
三清殿的依然古朴自然,玉皇殿依旧正气凛然。
此时,吃着水煮面我的心里非常宁静。
就好像全身的污垢都被荡除。
“吃完了,就过去拿水一冲就行了。”道长继续埋头吃着他的面。
可是,谁知道他的水煮面是酒煮面呢?
道长一脸惬意地在自己徒弟面前喝着面汤。
其实是酒。
酒足饭饱之后,我和雷静回到了前院,而道长依旧在品着他的那碗面,爱不释手。
“耀,你知道西厢记的剧情吗?”雷静还是坐在茶桌上和我聊天。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回答道。
“其实这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和一个穷酸书生的爱情故事,他们的爱情打破了封建社会的桎梏,让有情人终成眷属。”雷静简明扼要地跟我说。
“也就是说我是一个穷酸书生,你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我总结道。
“是呀。”雷静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怎么我觉得和现实那么像呢?”我有点跳脱的说。
“我有钱吗?”雷静反问道。
“不,是我们之间有一道墙,叫平遥古城墙,你是墙里人,我是墙外人。”我回答道。
“就算这样,墙里人还是想要和墙外人一起演戏啊。”雷静随着我的语调说道,“现在还是先把台词背下来吧。”
我耐着性子把要表演的那一段阅读了一遍,其实就是崔母送别张生,许下承诺——只要张生高中状元,就让他迎娶崔莺莺。
当然,崔母是非常不乐意的。
因为这本书的背景就是崔相国去世,留下崔家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崔母想让娘家的人接受这么大的财富,也就是郑家。
但是张生这个落魄书生横叉一脚,差点坏了崔母的好事,但是郑家的家主是礼部尚书,任张生再怎么才华横溢也不会成为状元。
当然崔母是这样算计的。
“静,为什么我们只是要表演张生和崔莺莺这两个人离别呢?”我发问道。
雷静刚好从外面打电话回来,脸上一脸愁云。
“班长把张生这个角色给包了,我们去演的话,只剩下一个红娘一个崔莺莺,还有一个车夫了。”雷静很是失望的告诉我。
我虽然是被胁迫地来参加,但是,看到一个女孩子千方百计想要和你一起来演一部戏,最后心碎的坐在这里,我腐败的死亡的心,最后跳动了一下。
“没事,我们今下午过去和他交涉一下,说不定有回转的余地。”我镇定地说。
……
下午,活动课,我出奇地没有出去打篮球,反而和雷静一起排练台词。
此时,一位玉树临风的班长向我们走来。
在场的女生都能感受到他的憨气。
“雷静,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风月的季节,一起演西厢记。”班长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从后面还拿出一束花:“我知道上次的花太小,这次我拿了一个更大的花。”
教室里的女生还跟着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雷静非常冷静的离开了人群,从后门离开。
班长很是温柔地把花放到了雷静的桌子上,然后对我说:“你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一个女孩子为你这样?”
班长和我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胆小的我是迎难而上?
还是其他
“兄台你冷静一下。”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他,然后示意他附耳过来。
憨大帅一脸懵圈地跟我搂肩搭背,我悄悄地说:“大哥,其实我是非常不愿意演的,我可以帮你。”
我刚说完,憨大帅就笑得乐开了花,然后一不小心就看到门外面雷静再次出现。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一把就把班长丢倒,然后把他按在地上,为了表演逼真,我努力地做出挥拳的动作。
打在了班长的脸上,班长大喊道:“你在干什么?”
我假装很愤怒,用拳打完之后,那头磕在了他的头上,然后悄悄地说:“兄台,现在忍受的苦,之后都会变成爱情的甜蜜,忍着点,别让她发现了。”
我发动了忽悠大法,一边打班长,一边忽悠他。
最后还是雷静把我拉开。
去了医疗室,校医人称“兽医姐姐”,从她这里来的患者都留下来心理阴影,除了憨大帅。
我第一次来校医这里,校医长得也就是良家妇女级别的女人,雷静站在她面前,颜值碾压校医。
而且气场上更是碾压。
雷静的气场一年之后我才有点体会,简直就是女强人的气场,在别人那里霸气侧漏,在我这里古灵精怪。
“同学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伤了?”校医很是亲切地问道。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门外就又来了一个病人,病人进门两个字就是:“是我。”
兽医姐姐亲切地问道:“那是谁把你打伤的?”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是我。”
兽医姐姐的称号就来源于她的药非常贵,但是效果贼差。
曾经有个朋友晚自习感冒了,他没有办法去了校医这里,校医诊断之后,说,阿莫西林吃了没有?
我那个朋友自然是吃了,但是还是头痛欲裂,兽医姐姐说,你这是中风了,吃这个。
说完就拿出一盒药,我那个朋友刚要付钱。
“嘭”桌上又放了一盒药,兽医姐姐说,得下一剂猛药,接着又是“嘭”的一声,拿出了三盒药。
这药花了我这位朋友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回去之后大骂那个校医说:“禽兽啊”
于是,兽医姐姐的名字就这样来了。
当然,我们只是轻微擦伤,买了创可贴就行了。
时间到这里,正好打了上课铃声,我们就回去了。
我依然是在哪里睡觉,雷静在旁边写作业,教室里只有下笔春蚕食叶声,还有我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