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在哪里了?”我问道。
“没事。”她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仔细一看,一枪打在胳膊上,一枪打在腹部。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原来已经远离市区很远了,周围只有公路,没有人家。
为今之计只有开着公交车原路返回。
可是我连驾照都没有考下呢。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雷静的衣服渐渐染成了血红。
两个子弹打在人身上,除了大脑一切都还有可能。
只不过手枪的子弹打在腹部,击中肠子,只是失血性休克然后慢慢才会死亡。
但是,子弹留在人体时会强烈旋转,损伤内脏,所以必须马上治疗。
我迅速把雷静放在一个座椅上,走向驾驶座,握着方向盘。
仔细想了想,爸爸在家是如何开车。
安全带,跨裆,踩油门。
我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点一点地移动开来。
渐渐地脑海里呈现出现在的地图,最近的医院也就是第三人民医院。
我立马踩足油门在这荒郊野岭驾驶着公交车,前往医院。
可是,公交车有很多毛病,有的年久失修,有的刹车不灵。
就在我的前面出现了一辆黑色小车,定睛一看车牌号码,那是牛磊的车。
我立马低下头,缩在驾驶座上,一个子弹就打在我的座位上。
我低着头退出了驾驶座,半爬向雷静,从她手里拿出那把枪。
我觉得应该反击。
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而且能够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此时,那辆车还没有停下来,应该是刚才想要一击必杀。
但是,当我冒出头去一看,发现车已经走远了,他是想要一击必杀,如果没有打死,立刻就走,丝毫没有犹豫。
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冷静的杀手。
一般的人如果失手,肯定会进行第二次出手,但是这个警长十分谨慎。
我把枪别在我的裤带后面,继续开车前往医院。
其实,应该不远。
刚才我们就谈话的功夫,我不相信会有多远。
可是,看着雷静身上的血都从座位上留在地下了。
情况太危机了。
我现在只能祈祷她不会死。
医院就在前面了,我已经能够看到它了。
可是,转弯的一瞬间用力过猛,把方向盘给弄下来。
这样子只能步行了。
我探了一下雷静的鼻息,很微弱,身上的血留得更多了。
她到底能不能撑过去呢?
我把她抱起来,推开公交车门,跑向医院。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双腿为什么迈不开了。
当我疯狂跑向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心里有多么在乎她。
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回首往事,我才发现她为我做了那么多。
为了不让我难堪,自己主动离开,我还记得那天离开时她的笑容。
为了让学习不好的我振作,和我一起表演话剧,就是为了让我开心点。
全家人被砍的时候,陪着我度过了最伤心的时刻,因为她知道我的心里难受。
“静,你要撑住啊,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有报答你呢?喂。”我在她耳边呐喊道。
她呼出来的气息都开始渐渐削弱了,手臂渐渐下垂,身体都有些冰冷了。
“静,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喜欢你啊,你怎么能离开呢?
自从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把你给我的那枚银元当做礼物,一直带在钥匙串上,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你为我连命都豁出去了,我还没有亲口跟你说谢谢。
静,静,雷静。”
我不停地激励着她,让她别放弃。
可是,怀里的她渐渐变得冰冷,当我推开医院的门,走到柜台上时,医生探了探她的一口鼻息,说:“快扶到急救室。”
医院的医生就是这样,即使我是一个学生,面对重伤的患者依旧保有那颗医者仁心。
这颗心就像是人间的一道光,却照在了人民的心窝上。
大爱无疆。
手术室还在工作,此时,道长来了医院,登记了一些手续。
就和我一起坐在手术室前的门口,他先说:“小静吉人自有天相,你呢看开点,没事的。”
回想之前雷静递给我子弹,就好像她遇见自己会发生这些似的。
“道长,你看到雷静的未来了吧。”我打算炸一下道长。
雷静一年在他那里干什么了?这是个困扰在我心里的谜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其实,小静的道行要比我深一点,那一年,你离开她之后,我把清虚观的家底给了她,她这一年几乎没日没夜都在练习。
之后,去你班也是她算出来的,这个女娃子有好几次睡着了梦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我就奇怪,你对她做了什么?”道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那道自欺欺人的墙被打破。
现在才知道她为我做了这么多。
忽然,手术的灯熄灭,里面的人出来了。
我立马上前询问医生:“医生,她还好吧。”
医生说:“她没事。”
忽然,警察出现在手术室的走廊里
我才发现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
我想从后面离开,但是当我跑到后面的时候,后面也有警察。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