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望着高大英俊的炙炎魔,没想到炙炎魔如此厉害。
不仅能够找回魔世的全部记忆,竟然还可以随心所欲的恢复魔身。想来,他真正恢复魔力的时刻,也不远了。
简直不可思议!
开天辟地以来,有很多像他这样,因为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而在身上下了不少的诅咒,从而投胎为人、为畜。
他们不停地投胎,轮换不同的身份,但有着差不多凄惨、痛苦的生活经历。
唯独这个炙炎魔,并没有来回循环于投胎,他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
……
墨凡知道眼前的形式,很不利于俩人走出去。倘若和炙炎魔打起来,很显然,就是挨宰的份。
眼看着拂柳还是坚持站在炙炎魔的对立面。
这分明就是自寻死路的节奏。
识时务者为俊杰!
墨凡也管不了内心如何惧怕炙炎魔,壮着胆子从拂柳的身后走出来。
先是朝着炙炎魔使了一个眼色,而后,拉起炙炎魔的胳膊,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停下来,附耳低语。
墨凡搞得神神秘秘,却让拂柳不明所以,但在这个虚空里,已然使不出顺风耳,哪里能听到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不一会儿,英姿勃发地炙炎魔,朝着拂柳走了过来。
炙炎魔没等拂柳反应过来,就伸出双手,紧紧拥住了拂柳,任凭拂柳如何挣扎,炙炎魔丝毫没有松手。
一直在一旁的墨凡,好一阵尴尬,赶紧用双手捂住双眼。
虽然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但是
墨凡还是禁不住想破一下规矩,把手指分开一条很大的缝隙,去看这个勇敢的男孩如何去追小女生。
不过,这种比喻好似不恰当,正确一点,应该就是两个老家伙再续前缘,都活了两万多年了,还不算老吗?
一头雾水地拂柳,实在弄不明白,炙炎魔如何变得这么大胆?
想想炙炎魔曾经追求了她一万年,从不敢越雷池半步,今日里却这样大胆……
拂柳无意中瞥见正在坏笑地墨凡,突然就想到罪魁祸首,定是出自墨凡地阴谋诡计。
这个小混蛋,竟敢吃里爬外,等会定要好好收拾他。
炙炎魔终于舍得推开拂柳,轻轻按住拂柳地肩膀,凝视着着拂柳的娇媚脸颊,温情脉脉的说道:
“这一万年来,你屡次拒绝于我,原来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是我误会了你。你回去好好等着我,我一定会当上魔君,将那份仙魔不能成婚的界规条律,亲手毁掉。到那时,我就去凤山迎娶你。”
拂柳惊愕,感到炙炎魔突然转变地话题,而莫名其妙,但炙炎魔最后地迎娶二字,她是听得仔仔细细。
拂柳跟炙炎魔说的是口干舌燥,仍然没能让他放弃,反而非要破了六界中的禁忌。
她太了解炙炎魔,那种不达目誓不罢休的性格,实在让她惧怕。
极力拒绝!
成了拂柳最想做的。
可惜,墨凡根本就不容他多说一句话,扯起拂柳的衣袖就走。
墨凡走时仍不忘回头替拂柳回应了一下:“姨父,好好修炼,我小姨定在凤山恭候,等着你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走。回见,等我闲在了,就会再来你这里做客。”
说完话的墨凡感到一阵心虚,为了应付炙炎魔,不得已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于他真正的心境,毒巫谷就是一个噩梦,打死都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
……阳光明媚,碧水青山,鸟语花香,风光旖旎!
“小混蛋,你敢出卖我!看我不打死你!”刚走出虚空,拂柳就想惩罚吃里爬外的墨凡。
墨凡来不及欣赏眼前碧水青山,鸟语花香的旖旎风光,东逃西窜。
墨凡惧怕拂柳打在脑门上的巴掌,同时也忘记了,拂柳已经不再是虚空里的拂柳,而是一个恢复仙力的上仙。
任凭墨凡如何跑,岂能逃过拂柳的手心。
就在拂柳高高举起手臂时,却怎么也落不下来了。
墨凡比拂柳更为惊愕!
原本阳光明媚的白日,忽然就慢慢处在一片昏暗之中。
幸亏有拂柳在身侧,墨凡不至于太过于恐慌!
渐渐地,前方多了一处小亮点。
亮点越来越大,光芒四射中,乍然出现一棵参天大树。
墨凡看不出那是什么树,只有枝杈,没有树叶。
枝杈的顶端枝头处,犹如伏在上面的手指一样,左右摆动。
“这是什么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墨凡问向身旁的拂柳。
“……”
墨凡没有得到拂柳的回答,心里更是心急火燎,看来拂柳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还是炙炎魔的魔障?
不能吧?
临走的时候,墨凡为了能够顺利走出虚空,已经表明站在他的立场,帮着他追回拂柳。
要不然,刚刚拂柳也不会怒形于色。
如果不是这棵奇怪的大树突然出现,拂柳的那顿暴揍,肯定避免不了。
还有一点,尤为重要,这里是凡间,不是虚空,炙炎魔的结界也已经束缚不了拂柳。
不是炙炎魔,又会是谁呢?
墨凡不觉着和谁有过深仇大恨,就连那种极小的丝恩发怨都不曾有。
墨凡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那颗参天大树一下变小了,小到连墨凡的个头都不如。
墨凡迷惑不解,向拂柳求教:“奇怪,你看它为何又变小了?”
“……”
再一次没有得到拂柳的回答,墨凡心里一惊,忽然预感到什么,赶紧把头转向拂柳的方向。
不出所料,拂柳果真不见踪影。
俩人刚刚还在身旁一同研究眼前的大树,转眼之间就没了。
不会丢下他,自己跑了吧?
墨凡心里不舒服,想来自己附身的身体,也够可怜的,竟然有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小姨,实在是悲催!
罢了,无论面前是否危险,仰仗别人,不如看好自己。
墨凡凝视眼前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树……
良久,树还是树,并没有改变什么。
墨凡提心在口的紧张,终于可以放松了下来。随之,他的胆色也在一点点剧增。
仔细看去,这棵树的树干周身如同鱼鳞状,枝杈稠密,可以摆动的枝头,居然有一根,在慢慢伸长,一直延伸到墨凡面前。
那根枝头不知为何,摆动的动作,却有一种节奏感,犹如一个舞者,在拨动着姿态曼妙的魅人舞步。
有时候,它会突然停下来,朝着墨凡连连晃动,似乎在做鬼脸。
墨凡没料到这小小的枝头,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灵性,不禁被它逗乐了。
墨凡伸出左手,慢慢靠近枝头,他很想抚摸一下这根有生命的枝头,能给他什么样的触感。
就在墨凡的手指将要碰触到那根活跃的枝头时,枝头竟然冲了过来,直接吸附在墨凡的中指肚上。
瞬间,墨凡感到一阵扎心的疼痛。
墨凡顿觉惊诧莫名。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看似普通的一根树枝,除了会摆动之外,竟然也有吸血的功能。
原本灰白色的枝头,现在已然变成了暗红色。
墨凡容不得多想,赶紧使劲地甩手。
那根枝头像是与手指同为一体,无论墨凡如何用力,都不能将它甩出去。
随着一阵阵失去血液的剧痛,墨凡忍无可忍,死死抓住枝头的身子,拼力向外拽出。
结果又是白费力气。
墨凡索性弯下腰,把手放在地上,抬起右脚,如泰山压顶般的力度,踩向枝头的身子。
许是墨凡的力度用到了极致,枝头的身子犹如一个充满空气的气球一样,砰然爆裂。
正在吮吸血液的枝头,顷刻间,松开了墨凡的手指,从它身体里,随着爆裂的口子,喷射出一股鲜红且有温度的血液。
墨凡的身上、脸上,溅染的到处都是。
特么的!
这东西到底吸了老子多少血,居然这么多。
好好的鲜血,却被这东西给糟蹋了1
墨凡看着自己还在溢血的中指,很想再狠狠地踩上几脚,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枝头,好歹能宣泄一点心中的愤懑。
还没等墨凡去释放自己糟糕的心情时,却听到杂乱而嘈杂的嘶嘶声。
墨凡警觉地抬头向发出的声音看去,顿时哑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