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 蛇与神
  • 苏梦幻
  • 5006字
  • 2020-11-18 20:21:02

海拉将加姆护在身后,对三位神明说:“杀我可以,放它走。”加姆急了,说道:“要动主人!踏过我的尸体!”玛茵不准备和那一人一狗浪费时间,她将炮口对准足够将两个一起贯穿的地方,古斯托尔夫拦住他,对加姆和海拉说:“我有个能让你们两人都活下来的方法,要听听吗?”

海拉别无选择,点了点头,古斯托尔夫继续说:“我们可以放你们走,但你们必须承诺不再与诸神为敌。”

“我答应。”海拉也不多想,毕竟这是唯一能救她自己和加姆的方法。

“好,我们还要向你要一样东西:巴德尔的灵魂。”

“可以。”海拉召唤出一个纯白色的光球,里面映出巴德尔的面容,那便是巴德尔的灵魂了。古斯托尔夫接过灵魂,用神力稳固,放入怀中,等到诸神黄昏结束,他可以去找斋祀或大蛇复活这位光明之神。

“好,你们可以走了。”

海拉道声谢后,带着加姆小跑着离开了。三位神明目送他们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后,玛茵才说:“这样真的好吗?把他们放走,不是违反命令吗?”

“大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他们不会参与诸神黄昏了。”古斯托尔夫说,“回去吧,任务完成了。”

另一边,巨人的军队挤满了彩虹桥,喧嚣之声震彻宇宙,庄严华丽的彩虹桥终于在敌人的蹂躏下崩塌粉碎。山脉崩裂,岩石成灰,四处飞散。

天界守卫者海姆达尔取出密藏与世界之树浓荫中的号角,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吹响,手中的号角就被打落。

由于娜洁希坦和切尔茜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召唤,赤瞳和玛茵去执行其他任务,因此,在这里的有:布兰德、希尔、雷欧奈以及塔兹米。

被召唤后,恶鬼缠身奇迹般地变成了两个,塔兹米和布兰德一人持有一个。神化后,为“神鬼缠身”,装甲可以独立出来,受主人支配,还拥有塔兹米龙化后的实力,甚至比那时更强。装甲的各种属性也有提升,可以说,现在塔兹米或布兰德哪怕被狩人全员围攻也能轻松取胜。

希尔的“万物两断-消魂”神化为“无尽断裂-虚无”,增加了切开空间的能力,并且能分为无数把飞行,每一把都拥有与原版一样的威力。而且也能放出强光,而被强光照射到的敌人则会立刻被一分为二。

雷欧奈的百兽王化神化后直接融合进她的身体,各种能力的增幅更加强大,同时也能召唤出野兽虚影进行攻击。

打落号角的是雷欧奈召唤的猎鹰虚影,这之后,希尔将无尽断裂抵在海姆达尔脖子上。

“对不起,我们不想伤害你,诸神的敌人我们也会解决的,所以,呆在这里不要动好吗?”希尔轻柔的嗓音从海姆达尔背后传来,但架在脖子上的大剪刀让他无法放松警惕。

“小心!洛基来了!”一个火球落在众神身旁,一个男人走了出来,那便是洛基。经过长期的酷刑后,洛基的相貌变得极其恐怖,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长发和胡子蓬然怒立,看起来像奇怪的犄角。

“我回来了!我要将诸神烧成灰烬!让阿斯加特堆满神明的尸体!”洛基咆哮着,又扔出两个火球,希尔挥动剪刀,火球瞬间熄灭。洛基继续召唤火球,却没想到布兰德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红背劳伯斩断了洛基的头颅,布兰德解除恶鬼缠身,满意地看着洛基的尸体。这时洛基的头颅突然弹起,向布兰德胸口撞去,布兰德根本来不及防备。这时塔兹米用另一把红背劳伯刺穿了洛基的头颅,这次洛基再也没法复活了。

“要小心喔,大哥。”塔兹米解除恶鬼缠身,又用剑在洛基的尸体上刺几下,确认洛基死亡。布兰德笑道:“没想到被你小子教育了呀。”

“如你所见,我们不是敌人。”希尔将架在海姆达尔脖子上的剪刀拿开,海姆达尔问:“既然不是敌人,为什么不让我吹响号角,召集诸神?”

“诸神如果被召集,那就会与神敌发生战斗,就会产生伤亡,我们的指挥官不想看到伤亡。为此,他亲自前往去封锁瓦尔哈拉的大门。”

“何等勇猛!竟敢去封锁瓦尔哈拉的大门!但是你们在各处的人手够吗?能够解决所有敌人吗?”

“如你所见,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们的实力都与你们的神王不相上下,甚至更强。”

“这样啊,那就拜托你们了。”

“那么,现在先解决眼前的敌人。”

巨人的军队还在彩虹桥旁,洛基的死让他们乱作一团,Night Raid的各位立刻突入敌阵,对巨人进行一边倒的屠杀。

英灵殿内没有收到海姆达尔的集结号角,自然没有出战,而奥丁此时并没有在英灵殿内。他才去拜访了命运三女神回来,正前往智者尤弥尔处,他在尤弥尔耳边说了几句,便转身奔赴战场。

在奥丁赶路时,芬里尔已经遭遇了亚米及其他两位神明。

“哇!狗狗!”亚米一下扑到芬里尔头上,不由自主地开始对芬里尔进行链接,两人的记忆互通。

芬里尔看见了一个在村子里出生的狐人族女孩,她的父亲不知去了哪里,只有母亲将她养大。她从小就精通各种狩猎技巧,并且性格开朗活泼,甚至有些傻气。

十八岁那年,母亲告诉亚米一件事:她的父亲是人类里的大贵族,经过一些事来到村子,又阴差阳错地遇见了亚米的母亲。那个男人玩弄了亚米母亲的感情,然后扬长而去,亚米的母亲对他恨之入骨。现在,她找到了那个男人的行踪,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复仇了,于是她让亚米去帮忙把那个男人带回来。

亚米没有想什么就笑着答应了,她一路杀到大贵族的府邸,将大贵族生擒回村。亚米的母亲将那人拖进房间,关上门,然后里面传出惨烈的哀嚎。

哀嚎持续了数小时,当天亚米并没有出去狩猎,但母女俩任然在晚餐上看见了新鲜的肉食。更令芬里尔惊讶的是,亚米竟然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将那整盘肉吃了个精光,甚至还舔了盘子。再后来,就是被召唤,来到伪神的世界,成为神明。

比起芬里尔所看到的,亚米看到的可以说是不值一提。芬里尔出生后就被带到天上,然后被喂养长大,诸神用锁链绑缚它,它挣脱,最后被格莱普尼尔捆住后咬断了提尔的一只手。诸神黄昏,它挣脱束缚,来到这里。

正当芬里尔惊讶于亚米的过去时,亚米笑着说:“你叫芬里尔啊,真是只可爱的狗狗,我们这次的目标就是将你带回去呢,走吧。”芬里尔正想答应,但他突然想起自己父亲洛基被诸神折磨多年,自己的兄弟被各方囚禁,自己还有一笔账要和奥丁算。

“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是关于报仇的事吧。”亚米知晓了芬里尔的记忆,很轻松就可以猜出芬里尔的目的。

“你不会懂的,我们兄弟的痛苦。”芬里尔说着,看向亚米身后,奥丁已骑着天马到来。他头戴金盔,手持冈格尼尔,身后披着蓝色的披风,胯下骑一匹斯莱普尼尔,冲着芬里尔杀来。

“让开,我们必须决出胜负。”芬里尔对亚米说,但亚米仍然挂在芬里尔头上,直到奥丁冲到芬里尔面前,刺出冈格尼尔。白井黑子一脚将冈格尼尔踢开,芬里尔向后跳去,与奥丁拉开距离。

“我可不允许别人伤害我们的人,即使是你也不行,奥丁。”白井黑子落在地上,站在奥丁与芬里尔中间。

“让开,宿命的一战必须进行,这是命运。”奥丁再度提起冈格尼尔,斯莱普尼尔也做好了冲锋准备。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这次维达可不会为你报仇!”

“这是我的宿命,你无权干涉。”

“宿命?呵,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海姆达尔根本没有吹响号角吗?诸神的宿命已经被我们改写了,神明这边一个都不会死!”

“哦?那海姆达尔也不会与洛基同归于尽?”

“如果计划顺利,那洛基现在就已经死了!耶梦加得也快了!”

“黑子!”

白井黑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泄露了多么重要的情报,这下,失去父亲与弟弟的芬里尔不可能在被他们招降了。奥丁得到答复,说道:“是吗?那芬里尔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失陪。”说罢,奥丁骑着天马离去,而三位神明接下来要面对的,则是暴怒的芬里尔。

“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亲?”暴怒的芬里尔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气息,它随时准备进攻,“杀死我父亲也就罢了,海拉和耶梦加得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冷静!这个计划还有斡旋的余地!你的兄弟可能不用死!”白井黑子一边闪避芬里尔的攻击一边说,但暴怒的芬里尔完全没有听进去,它只是继续追击白井黑子。

“乱打人不是好孩子哟,不准动。”亚米从芬里尔的头上用精神力压制住芬里尔,使它无法行动,并且准备控制芬里尔。

芬里尔虽没有被控制,但被亚米压制的它冷静了不少,至少恢复了理智。它问道:“你们说能救耶梦加得和海拉的方法,是什么?”

“我们能用神言和进攻他们两方的神远程通讯,我们会告诉他们放过耶梦加得与海拉。不过你要劝导你的家人投降,你自己也要投降,毕竟我们不能放虎归山。”

“我同意!赶紧开始!”

白井黑子用神言与两边的神沟通,得到了作战的结果以及保证承诺。她对芬里尔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芬里尔太担心它兄弟的安危了,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它也可以放心。

“好消息是耶梦加得还没有抵达战场,那边的作战部队说了,是不是要杀它根据交涉结果来定,这就看你的了。”

“好!现在就让我和耶梦加得交涉!保证成功!”

“耶梦加得那边先不忙,我还有一个坏消息。海拉的战船已被击沉,所有冰霜巨人全部阵亡,海拉下落不明。”

“加姆有跟在她身边吗?”

“我们有专门对付那只地狱犬的作战部队。”

“那她应该是去找加姆了!加姆是海拉最喜欢的宠物,海拉逃脱后一定会去找它!”

“那我问一下对付加姆的作战部队。”

不过一会儿就传来了回音,白井黑子对芬里尔说道:“不错,好消息,海拉和加姆已经宣布不参与诸神黄昏,那边的神放他们走了,而且我们取得了一个很关键的东西——巴德尔的灵魂。现在,亚米,拜托你用神力与芬里尔共感,搜寻耶梦加得的位置,并让芬里尔和它对话。”

亚米蒙住芬里尔的眼睛,但芬里尔并没有丧失视觉,它看到了正在向米德加尔德爬去的耶梦加得,芬里尔喊到:“停下!耶梦加得!”耶梦加得左右望了望,并没有看见芬里尔,这时芬里尔又喊到:“我不在你附近!我正在通过神言与你对话!”

“神言,也就是说,哥哥,你背叛我们了吗?”

“不,我在试图拯救你们,这些神不同于阿萨,祂们希望与我们和平共处,相信我,祂们会善待我们的。”

“那父亲的仇怎么办?还报不报?向谁报?”

“父亲做过不少坏事,我们的出生也算是他做的坏事之一,他已经被诸神杀死了,没有必要报仇。”

“你是被祂们洗脑了吗?这真不像你,哥哥。”

“海拉已经向外来者投降了,既然我们最小的妹妹都能放下仇恨,那为什么我们做哥哥的不能?”

“可阿萨神虐待过我们。”

“阿萨们永远不会再威胁到我们了,外来者的实力比他们强大,只要我们投降立刻就能与那些阿萨平起平坐。”

“多强?阿萨神没有办法反抗祂们吗?”

“阿萨神被我们制造的诸神黄昏灭绝,而祂们能完全逆转诸神黄昏,并且没有伤亡。”

耶梦加得不说话了,它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如果不投降,那它必死无疑,而且如果不被祂们允许,它的兄弟甚至不能为它吊丧。

“祂们有多少神?”

“23,阿萨的数量都比祂们多。”

“哦,老天,我们到底惹上了什么怪物。”

“别抱怨天了,天刚刚被我们毁掉,我相信那些家伙拥有重建天的力量。”

“好吧,我该怎么做?投降也得有个过程吧。”

“过去给祂们说你投降就行了,祂们在你之前的战场等你。”

耶梦加得知道了,它继续向之前的战场前进,但它绝对不打算与外来神战斗。不过一会儿,它到了,迦尔纳及另外两个神也已经等了它很久了。

“所以,你是来战斗的?还是来投降的?”一方通行问道,耶梦加得回答:“投降,与你们战斗我必死无疑,讨不到一点好处。”

“明智的选择,大蛇神族会庇佑你的。”

“感激不尽。”

耶梦加得的事情解决了,最后就只剩史尔特尔那边了。不过奥丁似乎想为大蛇神族制造一点麻烦,他骑着天马奔驰到被封锁的瓦尔哈拉门口,向封锁大门的黑兽投出了冈格尼尔。

冈格尼尔不愧被称为流星之枪,投射之时宛若流星,它可以击穿一切,包括围绕在黑兽周围的空间断绝。黑兽也被贯穿,消失,白离感受到了,他看向被突破的那个大门,说道:“奥丁来了。”接着,大门被打开,奥丁骑着天马进来,对众神高喊:“阿萨神们!黄昏已至!为了我们的未来!随我冲锋!”众神的呐喊声充斥了整个瓦尔哈拉。

白离掏了掏耳朵,说道:“真吵。”然后打个响指,瞬间,每一个阿萨神头上都出现了一柄将门息构筑的长剑。众神停止了呐喊,一个个都看向白离。白离走到门口,面对奥丁说:“诸神的敌人已经被我们降伏了,仅剩的史尔特尔也有我们的神对付,你们过去给他收尸吗?”

“阿萨神族并没有祈求你们的帮忙,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我们不帮忙?然后呢?你们近乎灭绝,世界毁灭,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拜托有点求生欲好吗?”

“阿萨从不畏惧死亡。”

“那你们为什么创造圣剑格拉姆?为什么还要战斗?”

“圣剑被我亲手毁灭,至于战斗,不需要理由!阿萨的存在就是为了战斗!”

“那,与我一战吧,赢了就让你们走。”

奥丁将冈格尼尔对准白离,众神也拿起兵刃。白离收回在大门上的罗生门,撤去悬在诸神头上的利剑,只有一把剑回到白离手中,白离握住剑,向诸神招手道:“来,全部一起上吧,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