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攀附灵国二十余年。
越国也取长补短,改革了许多国政。
兵制就是其中之一。
但越国兵力太少,国家全力维系的也不过是一万名兵农结合的军士。
他们不是职业军人,农忙时期要下地干活。
只有打仗的时候才会上马为卒。
越国依照自身国情,将一万人一劈为四!
分为前中左右四军!
屠古自为元帅兼任丞相,总览全国军务国政。
四军之中,
自越国名将陆睿阵亡之后,又涌现出了四名才华横溢的将领。
皆是屠氏男儿!
屠飞、屠沙、屠风、屠力。
他们是屠古的后辈,算起来,都是屠氏族中的子侄。
屠古亲儿子屠长远为军师,坐镇中军!
赢郎的大雪白衣和赢汤的死战骑在大军丛中分成黑白两色。
赢郎骑在一匹乌青龙骏马之上,披风猎猎作响,指着前面的石长城邑笑道:“屠氏全族,都是好男儿,可惜了屠氏,攀附错了国家。”
赢汤:“屠氏自古便是越国人,屠古还算是继承了上代越帅屠封叔的衣钵,我很佩服那位老人家。”
赢郎点点头:“据说屠古有一位儿子,不喜练武,却对兵法演练十分感兴趣,如今被封为越国军师,与屠古一起上了战场,君上曾言,越国上阵父子兵,没有一个人是孬种,还让我记得给他们一个痛快。”
赢汤笑道:“此战之后,定当厚葬屠氏!”
迫击炮成排挺立。
一箱箱的炮弹从后军拖了上来,准备轰城!
然而就在这时!
城邑大门却是突然大开!
只见屠古手持一杆黑色长枪,率大军冲出城门,裹挟必死之至,驰骋在平原之上!
一万越军,对阵一万虎狼骑!
其中还是大雪白衣和死战骑!
赢汤哈哈大笑,长矛一转:“副统领,让我去接战!”
赢郎并未阻止,
只见四千名死战骑随着赢汤横冲而去,战阵排列而开!
死战骑冲锋的时候,给人一种携卷天地之势而来的雄壮气魄。
一个个是悍不畏死的甲卒,冲锋的时候,只当是此生最后一场战役。
既然展开了冲锋,那就没有必要浪费炮弹。
况且,平原之上的骑兵冲锋战,本就不适用于迫击炮轰炸。
顶多只能在刚刚开始冲锋的那几息放几炮。
原因无他,
双方骑兵冲锋,都是需要一个惯性的。
你冲,我自然也要冲。
那么迫击炮能在其中轰炸的间隙就非常小。
总不能人家开冲了,你还停着打炮,若是迟了一步,骑兵无法蓄力冲锋到极致,战力就会有所减少。
所以,配合迫击炮最强悍的兵种还是火龙军。
管你怎么冲,
我自架炮开枪,让你一人也靠近不了我大军战阵。
就火龙军内部那五千名枪兵,对上这一万人,绰绰有余。
可惜火龙军并不在越国。
……
只见屠古大军鱼贯而出,涌出城门。
这位老人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一眼便看出了迫击炮的弱点。
如果坚持守城,迫击炮轮番轰炸之下,安有完卵?
屠古不希望在城里憋屈的接受战败。
他希望能死在冲锋的战场上!
“屠帅,那是……灵国死战骑!”
“死战骑勇武天下,是一支强军啊。”
“听说他们悍不畏死,死战到底,今日倒要领教。”
身边四位领兵子侄沉声说道。
屠古哈哈大笑,挥舞手中长枪:“正合我意!杀啊!”
轰隆隆——
干干脆脆的冲锋!
没有拖泥带水!
屠古知道凭借越国国力,不希望能战胜灵国。
只希望能让灵国人明白,在最后这一战之中,越人军士永不服输!
战马蹄声滚滚,沙尘遍地!
石长邑百姓庶民痛哭流涕,为屠氏大军摇旗呐喊。
城内喧嚣作响,战鼓阵阵!
下一刻!
屠氏大军已与死战骑交锋!
密密麻麻的骑兵冲刷而过,以赢汤为首,呈‘锥子’阵,插入屠古大军阵营里!
血溅百丈,死伤无数!
越国这一万人不全是骑兵,有大量步兵和弓兵还有重甲盾兵。
一排又一排巨盾立起来,承托着赢汤的战马向上一顶!
赢汤诧异之下,胯下乌青龙一声嘶鸣,稳稳在踩死三四名越卒之后落地!
一枪挑死一名持刀越卒,战马去势不减,接连在路上撞死十几个人!
身后的死战骑亲兵纷纷涌上来,被巨盾承托跃起。
有一部分人落地是直接摔到,因为不是每一匹战马都能如赢汤那般稳稳落地。
也不是每一个死战骑兵,能像赢汤那样有精湛的马术。
落马之后,就有很多人直接被踩踏践踏至死。
越卒趁此机会,长枪齐出!
将这些落马者纷纷杀穿!
然而,也有一大波人跟随赢汤安全落地,去势没有减缓,反而因为巨盾的承托惯性更大。
一路上撞死很多人,满地是血!
而另一边战场上,屠古的骑兵大阵也与死战骑紧密交锋起来!
越国骑兵训练与灵国练兵法非常相像。
不能说完全一样,
但越国无疑掌握到了练兵的诀窍!
首重体力体能,侧重兵刃武艺。
体力勇猛者,在战场上的存活率会更大!
而只要有一兵一卒活得比灵军久,就能拉开优势。
一万人毕竟不少,人潮直接吞掉了冲锋陷阵进去的死战骑!
赢郎眯了眯眼:“随我冲锋!”
赢汤只是先锋军,
她可不能让赢汤陷入敌阵而不为所动。
六千大雪白衣齐齐踢马,发起冲锋!
他们人人有披风,人人是白甲!
手持着与赢郎一模一样的百斩樱枪,在短时间内加速到极致!
战马奔腾!
六千雪白大衣与屠古大军交战在一起!
……
石长邑城墙之上,屠古的儿子屠长远身穿儒袍,脸色凝重,负手眺望远端战局。
“传令,令邑中庶民百姓东撤,快!”
“喏!”身边立刻亲卫领命去办了。
屠长远叹了口气,深知此战父亲觉得挺不过去。
虽然双方兵力一样,但战力却不同。
虎狼骑甲天下,更何况是赢郎的大雪白衣!
那六千雪白长枪刺入军阵里,顿时在战场上呈现出尤为鲜明的一边倒的情况!
鲜血染红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