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姬的容颜极其吸引人,成溪又是个荷尔蒙爆发增长的年纪,看见她的时候,眼神都亮了。
徐灵却是没正眼看成溪,反倒是询问胥犬:“怎么回事?”
“主人,有人要硬闯您的包厢,我给拦下来了,惊动了主人,末……小人知罪。”
他本想说‘末将’,但怕暴露了身份,便已‘小人’自称。
徐灵看了成溪一眼,
今天本来是出来散心的,怎么就会碰到这种事情,
他穿越过来以后,很少碰到被人找茬的情况,毕竟开局就是国君,高高在上,很少体验‘民间疾苦’。
这位成公子,在隆北县可以说是横着走,
但他也是个有度的,不会太过张狂,尤其是贵族被弹压之后,那场流血变法的震动,贵族和庶民的地位一下子就被拉近了。
加上国君府有个铁面无私的右相矩光,成溪平时也不敢胡乱杀人犯法。
但如果谁惹了他,暴打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在灵国,杀人是重罪,
这也是符合国情的,毕竟灵国庶民都认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最高最公正的法律。
虽然庶民私斗已经被禁止,但却不妨碍他们举报凶犯给县府,让法律来评判他的罪过。
成溪由于家庭不错,父亲不但在县府有关系,在国君府也有认识的老友,因此颇受照顾。
在隆北他们家还是过的井井有条的,没有胡乱欺压庶民。
但成溪本身就是个脾气暴躁不服管教贵公子,从小娇生惯养,他虽然知道不能乱杀人,但却会使用各种方法让敌人吃瘪。
而成溪本身也很少干那种霸占少女之事,但出言调戏调戏的胆子他还是有的。
见到凛姬,心里砰砰直跳。
成溪一愣,脸上顿时布满红光,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这小女子真是绝色啊,也是奴隶?本公子花钱跟你买下,如何?”
他大咧咧的十分自得。
徐灵却理都没理他,回身就要带着凛姬进包厢里去,把这里交给了胥犬处理。
胥犬拱手领命,冷冷的看着成溪:“说话放客气点,不然当心你的嘴!”
成溪见到徐灵回去,看都不看他,顿时大怒:“你给我站住!本公子说话你没听见?”
这时,
徐灵看了他一眼:“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去吧。”
门‘咚’的一关,谁也不见了。
成溪那个气的,满脸涨红,心里着急,一边想暴打徐灵一顿,一边又想买下他身边那个女奴隶,心里直发痒。
“狗奴隶,你给本公子让开!不然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成溪指着胥犬骂道:“看你们是生脸,恐怕还不知道本公子的身份,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本公子乃是成国府的,我家父亲乃宗室元老,你让不让!”
胥犬依旧没看他一眼,双手抱臂,兀自站在门口,闭着眼睛懒得听他呱噪。
“公子,此人有些武艺,我们一起上才行。”一个家奴在成溪耳畔说道。
成溪正是怒火冲天之时,冷冷的点了点头:“给我打!”
徐灵在门内和凛姬好整以暇的吃东西,凛姬自也淡定如初,一点也不慌。
两人都知道胥犬的战斗力,能当上边军副将,具盏的亲信,武艺一定不弱。
“成国府?呵……”
徐灵笑了笑,
在灵国,还没有几家敢在府前家个‘国’字。
当然,这么做不是不行,在国外也经常见到,宗室贵族地位比国君府还要高的。
但在灵国,这是不可能的。
徐灵弹压那么久的宗室贵族,他们还不懂得收敛,而且居然还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凛姬这时却是有些害怕,听到徐灵冷笑之言,心里觉得这个成溪要完蛋。
突然间,
只听门口叮呤咣啷一阵乱响,然后便是成溪手下那些家仆的嚎叫声。
一个个被胥犬推倒在地,抱着手和脚大叫挣扎,疼痛不已,冷汗都流了下来。
胥犬动手可一点也不留情,推倒这帮人以后,‘锵’一声拔出了腰间唐刀,捏在手里。
刀光冰寒,
成溪愣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整个人不敢动弹。
“这……这……你们一群废物,狗!给本公子站起来!”他大骂道。
胥犬淡定的说了一句:“再敢动手,我手里这把刀就不认人了。”
掌柜挡不住,看到胥犬拔刀了,心里骇然,
他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自然练就出一副好眼光,看得出胥犬手里这把刀来历非凡,发着寒光,锋利无比,知道这包厢里的人更是来历非凡,急忙告诉身后小厮:“快去县府把三官请来,快!”
“是!”
他没有让小厮去找警署,因为掌柜的能看出来请警署是没用的,警署只负责民事纠纷,只能去找县官。
他们直通国君府,应该有能量挡下这个事儿。
灵滋味是国君府的企业,背景也不低,县府是会卖他们这个面子,派一些府兵过来的。
小厮一溜烟跑了出去,
掌柜的更加惊骇,
出了这种事,里面的那位还稳稳坐着,他是真不怕啊?有恃无恐?
这……
店里可管不了,还是独善其身吧。
想通这一点,掌柜干脆闭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了一眼成溪,和他脚下那些躺倒的家奴,有些同情。
人家一个专门试毒的奴隶武艺都如此高强,你还头铁什么啊?
事实证明,怒火冲天的状态每个人都冷静不下来去思考问题。
他只是觉得包厢里的那个家伙太目中无人,,居然不把他成国府放在眼里,气得直跺脚。
虽然他也看上了凛姬想占为己有,但这个情况还容不了他来说什么。
“好啊,你们敢忤逆我成国府,你们死定了,本公子这就回去告诉我父!”
徐灵坐在门内,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二世祖他是真没工夫去和他啰嗦,该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别打扰到我吃饭就行。
虽然外面那么吵闹,已经打扰到了,但徐灵知道又胥犬在门外站着,没有人可以闯进来。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
成溪领着一大帮人找了过来。
这帮人可和奴隶不一样,是成国府自己培养的府兵,整装待发,手持长剑,每一个都非常严肃。
“成公子莫要冲动!我已经去请县府了,包厢里那位身份未知,切不要冲动啊!”
“去你的!本公子这就领人杀进去!上!”
一群府兵‘咚咚咚’的跑上楼,一个个肌肉扎结,强壮凶猛,想也不想,刚碰面就是一剑朝着胥犬砍过来。
胥犬冷哼一声,这些府兵在他眼里,和刚才那帮家奴差不多,都是蝼蚁。
论武艺,在整个北营,只有具盏能战胜他。
其他的人都是渣渣。
面对这一剑,胥犬一刀劈开。
只听‘咣’一声巨响,火光崩裂,那府兵手里的铁剑居然被削断了,在空中转了两圈,猛地插在木底板上。
成溪吓了一跳,整个人忍不住一抖。
那名府兵也是满脸懵逼,手里的剑一下子就没了,低头看了一眼胥犬手里的唐刀,心中冷汗直流。
传说中,只有大灵虎狼骑手里才有这种神兵,可削铁如泥。
这人手里居然也有一把。
“一起上!”
咚咚咚!
府兵全部冲了上来。
楼上虽然狭窄,但并排站四五个人是没问题的,前面四个人当即朝着胥犬围上来。
结果只听‘乒乒乒’几声兵刃交击,四名府兵当即倒地,胸口只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血,飞溅而出!
噗!
成溪一屁股吓得跌坐在地:“这……这这……翻天了,造反了!敢杀我成国府府兵!你们……你们不想活了吗!”
其实他也已经想到徐灵身份不凡,但成国府在隆北就是地头蛇啊,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从国都而来的贵公子找他茬,不还是被他削了吗?
这位怎么不太一样?
只带了一个奴隶,就敢拼他个几十名府兵?
这么看来,果然有些深藏不露。
成溪已经有了些退意,他不傻,但同时,他又对徐灵那爱答不理的态度感到愤怒。
这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徐灵那副样子真就是在找死。
就在成溪权衡之中,四名府兵被杀,血流了一地,掌柜吓得全身发抖,
县府终于来人了。
只见隆北县令大人带着一群府兵和警察迅速冲进了灵滋味,将成溪等一干人等包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
这边的县令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走路也是虎虎生风,正是壮年。
“噫?成公子,你怎么在这?”
刚才那名小厮跑到县府去,话没说明白,只说了灵滋味有人闹事,身份不低,县令立刻就带人过来了。
灵滋味可是国企啊,直属国君府后宫那两位娘娘管辖,怎么还敢有人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
结果一来,看见成溪跌坐在地,楼上四名府兵已经死了,血顺着木楼梯流下来,甚至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杀人?”
县令一时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杀人是要被车裂的。
无论是什么人都一样。
他顿时有了底气,当头拨开前面的成国府府兵,带着自己的兵走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