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霸是完全可以的,
现在的灵国甚至能与楚国一战,
只不过,双方并不愿更多的接触。
但称王,却是可以了。
一等公爵国,行天子征讨权,这等优势,如果徐灵自位称王,虽说会惹怒周王室,但他们实际上也做不了什么。
想一想,
还是再熬一熬资历吧。
称王就往后推一推。
毕竟,这种行为,明显是在和天下诸侯叫板。
而灵国如果称王了,楚成王恐怕也会第一时间过来讨伐。
‘人口,土地,还是关键,领先不了别的国家,只能以熬时间取胜。’
灵邑,
万家灯火,
繁荣鼎盛。
万民都在过着属于自己家庭的腊祭,
纵然是再穷的人家,也好不容易吃上了一些好菜。
开门扫雪,逢人必迎,烛火漫天,灯光缭绕。
国君府一派祥和。
徐灵乘坐车撵回宫,已经是喝得有点微醺的状态。
虽说外面天寒地冻,可国君府内,却是暖洋洋的。
各种规格的暖炉燃烧着煤炭,发出火光和热气。
密侦司前二十位的阿九,今天轮到他来值班,跟在徐灵身后,一言不发,徐灵去哪儿,他便去哪儿。
密侦司的心腹,都是受到过专门训练的。
即便他知道,
徐灵所去的行宫,并不是哪一位娘娘的寝宫。
走廊里,昏暗的灯泡散发着黄色的暗光,
吱呀一声,
徐灵推门而入。
此刻已经是丑时正刻,
(凌晨两点)
行宫内,一片漆黑,
阿九双手抱臂,站在门外,抬头看了看这边的环境,眉头微微一蹙。
君上……好像走错地方了……
但这不是他应该问的,只是迅速关上了门,找了个无人的黑暗角落,缓缓坐下,忠诚的守在了周围。
室内。
暖洋洋的。
炉子已经闭火,只留下一个拇指般的孔洞出气,让温度不至于完全熄灭。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徐灵却能听见有人的呼吸声,和扑鼻而来的熟悉香气。
‘啊……是春阳宫。’
徐灵闻见这是春姬身上的香水味道,顿时放心下来,摸索着爬上床榻。
暖和的被褥里,是一具光滑的娇躯。
“春妃,寡人回来了,快伺候寡人。”
徐灵口中呢喃着,还打了个酒隔,将被褥里的少女拥入怀中。
“啊——”
突然一声尖叫,
少女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窃贼入室,但却听见了徐灵自称‘寡人’的说话声,心里大惊失色。
“君……君上?您怎么在这?”
其时,徐灵以为是春姬在说话,笑眯眯的说:“寡人为何不能在这,整个国君府,都是……都是寡人的。”
他是真的喝醉了。
因为今天毕竟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又逢腊祭过年,又逢周王室册封一等公爵国,
表面上徐灵很谦虚,但说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贪杯了。
红酒虽然没有白酒烈,但徐灵酒量其实也不怎么样。
“君上!君上!不能这么做,奴……奴是阿香啊——”
“阿香?春妃休要戏弄寡人。”
“啊——”
撕拉!
屋外,
听见了里面的尖叫声,阿九耸了耸肩,坐在了走廊顶的房梁柱子上,缩了缩头,打了个哈欠,然后渐渐的睡着了……
……
翌日。
徐灵在一座狭窄的小寝室里醒来。
他按了按发疼的脑袋,然后才清醒的认识到这里是哪儿。
侍女屋?
此地,徐灵不经常过来,
但他知道,只有侍女才会住在这种地方。
自己怎么会在这?
小小的暖炉,地面铺着一块又厚又大的毛毯,床榻上一片凌乱,怀里抱着一个小女人,
阿香。
春姬的贴身丫鬟。
“啊?”
徐灵顿时懵了。
迅速起身,可又担心会惊动熟睡的阿香。
她像一只猫咪,躺在榻上。
屋外的窗缝里,吹进一丝丝寒风。
阿香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徐灵不敢出声,他明白自己可能昨晚是喝醉了,特么的,毫无人性,竟然进错了房间。
想要悄无声息的下床,
可转念一想,
不对啊,
老子是国君啊,
那不是想睡谁就睡谁?
哪能有认错的道理?
这时,
阿香果然听见了动静,鼻子吸了吸气,然后呜咽一声,抱住了徐灵:“君上,您昨晚……进错屋了……”
徐灵:“……”
“寡人昨夜,是不是喝醉了?”
“嗯。”阿香带着睡意的轻声点头。
这么一看,阿香还是挺有身材的,是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
她小脸晕红,躺在徐灵怀中,还亲了亲他的肚皮:“君上饿了么?奴……去叫人做膳。”
“嗯,饿了。”
虽说内心慌得一批,但徐灵表面上还是一脸的镇定。
昨晚……
阿九应该在自己身边。
他为什么没有拦住自己?
也对,
他们密侦司的,无论自己做什么事,都不会多说一句话,只是听令行事而已。
阿香爬起身,揉了揉眼睛,乖巧又听话,
起身后,用炉子上放着的水壶,倒了些水,然后着衣,洗漱。
徐灵被晾在一旁,然后只能发呆……
“阿香,你……”
他刚才看了一眼床铺,有点点红血,心里过意不去。
“阿香既是春公主的丫鬟,也是君上的丫鬟,君上想做什么,阿香不敢违抗……”
她纳了一福,走上来温柔的伺候徐灵洗漱。
“唉,也罢,寡人会赐你名分的。”
虽说如此,但也不是说赐就赐的,还要回去给老婆请个罪,让她法外开恩才行。
阿香俏脸一红:“奴不愿要名分,只求能一直伺候春公主和君上便足矣。”
伺候徐灵穿衣洗漱,然后出去通知御膳房做膳,端进屋里。
然而,
阿香不要这些,徐灵内疚啊。
虽然说,事情都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责任还是要负起来的,还好他是国君,不然依照大灵法律,昨夜的行为,该当车裂啊……
这特么的。
尴尬了。
当然,
内疚是一回事,该怎么做还是一回事。
吃完早餐以后,他把阿九叫了进来。
“君上万年!”
房梁上,阿九一个跃起,然后稳稳落下,单膝跪在徐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