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律己哭得稀里哗啦。
徐灵朝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出息点!”
彭律己这才隐忍泪水,笔直站定,却想不到他哭声一止,朝中小半老臣同时大哭痛哭起来。
徐灵无奈一笑,摇头离开。
这一去,山高水远,
懂他的人都知道,彭杰是做好了觉悟的。
他曾是南灵武将,先君重臣,如今仍然要亲赴前线做事,如何不令人钦佩。
徐灵走后,
那帮人兀自在灵邑南门城下站到日落,守念千里,于民间乡野中沦为美谈……
……
徐灵起驾回宫。
多日不曾回来,倒是想念宫中三妻。
但他身为国君,总是要有礼节的,可惜可叹,三位娇妻无法与他大被同眠,不然徐灵早就得逞了。
回来时徐灵还在想,今晚先去见谁……
此时,她们必然已经得知自己将要回宫,恐怕都在各自梳妆打扮。
思来想去,
徐灵还是回了玉云宫。
宫殿里一片奢华,兽皮绒毛地毯扑在大理石板上,灯泡明亮其上覆翠拢香巾灯罩,艾草熏过暴晒后尽除螨虫的被褥棉枕,屏风、香熏、澡盆、书桌、煤炉应有尽有,将宫内点缀的一派温馨。
国后娘娘,勾玉——
她坐在桌沿,美妙身材梳顺而下,臀极丰腴,背对着徐灵而低头编织。
今满八岁的大丫头徐悦不知在什么地方,
就好像巧合一般,宫中竟只有她一人。
徐灵不是傻子,知道玉姬在等自己,
而她遣退侍女,连亲女儿徐悦都不让靠近,就是为了在今晚好好服侍多日不曾回宫的国君徐灵。
穿越十二年,
十六岁的徐灵如今已二十八岁了。
脸上的青涩,早已被成熟取代,
长年锻炼得来的矫健身体衬托着徐灵多了几分男性热烈气息。
靠近时,玉姬已然感应到了他。
夫妻之间,这点小默契自然是有。
她对着徐灵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织物,起身为他宽衣解带。
而娘娘本人,垂发及腰,并不挽髻,身穿一套夹衣,内隐隐看见一刹那鲜红抹胸。
她也已二十七岁,奔三的女人了,
在与徐灵一起锻炼和培养起来的气质中磨练,
让她更加妩媚成熟,风姿绰约,身材保持的更好,令人爱不释手。
“夫君劳苦,妾身伺候您洗浴……”
不知不觉,耳鬓厮磨,徐灵已被朦朦胧胧的接至浴缸之中,而两旁幕帘很门外早已不知何时等待了提着热水的侍女。
她们鱼贯而入,将浴缸里倒满热水。
徐灵舒舒服服的躺进去,双手扶在浴缸缸沿,小心翼翼的打量娘娘美颜。
勾玉被他看得一阵羞涩,俏脸晕红,只埋着头不说话。
“进来,与寡人一起。”
徐灵大手一拉,‘噗通’一下将娘娘拉入水中。
……
一夜事毕,
徐灵伸着懒腰苏醒,全身通泰。
他用一个时辰完成了每日锻炼,刚开始没一炷香的工夫玉姬就起来陪他一起锻炼。
然后穿衣,再洗漱吃饭。
由御膳捧来火腿、香笋、小米粥十分可口。
徐灵与娘娘同吃取乐一番。
“夫君日夜操劳,妾身昨日一看,竟瘦了许多。”娘娘可怜见儿的说道。
徐灵:“国事缠身,寡人若有分身之术便好了。”
娘娘掩嘴轻笑:“夫君说的这是什么顽皮话儿……”
“自然是正话,寡人多有失陪于家人,让你们寂寞了。”徐灵抚摸着玉姬头顶青丝,从中揪出一根白发。
玉姬羞涩:“妾身只昨日一见夫君,就什么也不顾了,什么也不想了,因此并不觉寂寞。”
徐灵心里暖暖的,家里有人惦记,的确是人生快事。
说了一番情话悄悄话,徐灵便跟以往那般坐在殿门外木地板阳台上,面对庭院,晒着清晨的秋日阳光,检阅密侦司密信。
黑衣黑袍者频频出入,一言不发,递出密信来交给徐灵。
徐灵一一看过,
密信多达四五十封。
主旋律大体是边疆各处发生的谋私案子和结党贪腐之事。
名字里,又是那几个熟人,
徐灵早就看烦了,只一直没去管而已。
因为这些人来自底层,要么是一县之长,亦或是各部小官,军中人士也有几位。
他们犯事儿,自然闹不到国君府来。
这边的官员都是徐灵亲眼挑选,忠诚度很高,不敢干这种为非作歹之事。
况且灵邑又是密侦司监察最严之地,谁敢在这里收受贿赂公器谋私?那是不想活了。
只不过,
这些人,要么是背靠大族,要么是高官下放,
他们在灵国各个阴暗方面都说得上话。
所以徐灵才让密侦司多加注意,
事实也是如此,
这帮人操纵着黑市,以及一些异乡商贾和鱼龙混杂的别国势力,用不同的手段四处破坏着灵国的名声和利益。
只是至今,
他们还没有做出有悖于徐灵底线的事情,这才让他们活到现在。
除此之外则是国外密报。
中心都围绕着齐鲁之战,越规在做什么事,
其中还夹杂着两篇他的亲笔书信,已送至徐灵手前。
信上说吴越两国,有几名将领不服军法管教,还暗中辱骂灵国。
这些事情徐灵都是一笑置否,不予理睬,管他们怎么骂,灵国自当无敌于天下,根本不用在意这种小事。
只是,
鲁国果然损失惨重,鲁僖公干脆当了个赤条条甩手国君,袖手不管了。
左右是你们两家在我鲁国地面上打架,那还说什么?
打呗!
反正鲁国一没军力二没钱财三没话语权,就是任由你们摆布的傀儡。
这正合了徐灵的心思,
鲁国越是傀儡,越听话,他反而越不会让鲁国灭亡。
用来牵制齐晋,鲁国恐怕是北方诸侯里最好的一把‘刀’。
只不过,因为这场战争,数十万流民归入野间,四处流浪,民不聊生,倒也令人唏嘘不已。
但这徐灵也没办法控制,
战争就是这样,百姓庶民永远是牺牲品,
不然如何会有那样一句话?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作为当权者,徐灵只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而不是去体恤缅怀那些无名者,
因为那是毫无意义的。
看完一沓密信,徐灵笑着将信扔在一直恭候在旁的老四脚下说:“该动手结束这场战争了,最好在入冬前,逼退齐晋。”
老四柔柔的应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