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完胜,四大家族完败。
热气球速度怎可与步行相比?
只需半日便从东绛飞回灵都,将人证物证交给了徐灵。
詹雀礼与黑市国外密探有往来,同时在信件上也谈起过此事,让四大家族配合詹氏一族如何如何。
徐灵看过以后忍不住嗤笑出声。
而与此同时,被挡在东境门口难行一步的陇言覃巫还不知道国君府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
即便不是结党,
勾结国外密探依旧是死罪。
想到这里,徐灵便好整以暇在国君府等待四大家族,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来灵邑找他对质。
“君上为何如此高兴?”
这时,玉姬从后面走出,跪在徐灵身侧好奇询问。
徐灵把她搂在怀里笑道:“陇言覃巫完蛋了。”
玉姬笑道:“恭喜君上。”
徐灵:“西伯党势力甚大,去年冬寡人就注意到他们了的,只不过一直以为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直到前些日子才浮出水面,真是隐藏的够深的。”
玉姬:“君上打算如此处置他们呢?”
徐灵:“当然是全部腰斩,严重者车裂,绝不姑息。”
玉姬担忧道:“君上难道不怕世人唾骂?”
徐灵哈哈大笑:“唾骂便唾骂吧,世人的口水无论如何到不了我国府灵宫。”
玉姬靠在徐灵肩上:“妾身只是担忧国体不稳。”
徐灵摩挲着她那一头秀发:“寡人知道你的担忧,前些日子后宫那几封信送去大芝,奴烟问我拦不拦,寡人给否了,因为寡人知道,这天下无论谁都可背叛寡人,但你不行。”
说着,他刮了刮玉姬的鼻梁。
玉姬脸色苍白。
“算起来,自寡人继位这十几年,还未曾有一次见过国丈,下个月让他来朝灵,寡人要与国丈醉饮三百杯!”徐灵又笑道。
玉姬娇躯在发颤……
“君上……你……”
徐灵看着她:“怎么?你以为寡人什么也不知道吗?”
玉姬:“妾,妾身只是担忧族中行差踏错,因此而给父亲写信,别无二心!”
她已经跪下,跪在徐灵面前。
徐灵‘嗯’了一声:“寡人省得。”
玉姬自然没有背叛之心,
她的忠诚度从十二年前开始就一直保持在110满值,从未降低过。
如若不然,徐灵又怎会如此宠她?
而奴烟虽说奉旨不拦信,但却对信上写的清清楚楚。
徐灵自也知道,玉姬在提醒勾氏一族不要与伯公惠舒见面,不要沾染上西伯党,不然将会引祸上身。
徐灵这么多年不动勾氏一族,即便他们已经执掌了南境各方面实权,但同时勾氏对徐灵的忠诚度也是日月可鉴。
徐灵要办事,勾氏一族从不拖延,
徐灵要粮要人,勾氏一族也从不反对。
还是那句话,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因此,
国丈所做的一些事,即便游离在灰色边缘,徐灵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党也好,谋私也好,贪腐也好,
只是我要办事的时候,你们能全力配合,别拖寡人后腿,
那么寡人看在玉姬的面上,就不会动你一族。
玉姬匍匐在地,
徐灵将她再次扶起,搂入怀中,
香玉在怀,娇弱瘦小,玉姬仍然在惧怕。
“唉,你又何必如此,寡人说要怎么样了吗?怎会如此敏感?”徐灵叹了口气。
玉姬:“妾身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玉姬:“害怕君上生气,妾身一族蒙,蒙难……”
说着,她竟哭了。
徐灵不耐烦:“婆婆妈妈的,哭什么哭!”
玉姬止住抽泣,但肩头还在抖动。
徐灵用劲搂着她:“玉姬,你也太过辛苦,却别忘了,寡人也是你的亲族,你可要多为寡人想想啊。”
玉姬抬头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徐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寡人答应你,只要国丈不逾越寡人底线,寡人绝不会怎么样的,如何?”
玉姬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只是一介女子,只因出身权贵,加上上天赐福,才嫁给这位一国之君,
十几年来,贤惠淑珍,从未做出妒怨弄权之事,只一心服侍徐灵,护他不及爱他。
可这次西伯党露出冰山一角,竟差点牵连勾氏一族,
所幸国丈并不昏庸,知道该站在哪一方立场,这才保住了性命,
否则,
不说勾氏一族,即便是自己,恐怕也要蒙难。
失宠那都是轻的,
这十几年,玉姬深谙徐灵性格,
若真翻了脸,恐怕自己全族将死无葬身之地。
君王皆薄情,
想到这里,玉姬流泪不止。
但每当她看见徐灵那满心呵护与宠爱眼神,心里就忍不住一软。
再强的女子皆娇柔,即便深知君王薄情,每当徐灵用情至深时,都能感动到她。
玉姬在这种纠结与转圜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心只愿给他生一个儿子,也就不枉此生了。
徐灵见她一直在流泪,叹了口气,放下政务,将娘娘抱上了床,以甜言蜜语哄之,以大被同眠睡之,
一切皆安……
……
陇言覃巫自万人出东境,再跋涉至大灵都外,便用了十几天。
徐灵早让密侦司审出了詹雀礼,
所掌握的证据,直指四大家族死罪。
布局完成后静等陇公泉带人朝灵,找他‘对质’,
每当想到这里,徐灵都忍不住嗤笑,自言自语的嘲弄一番。
只不过,
这十几天,
伯氏倒安稳,一言不发,像根本不关他们的事一样沉着冷静。
这倒是让徐灵警惕起来。
伯公惠舒城府颇深,做事滴水不漏,想来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伯氏早已斩断了东绛那边与他们的所有线索。
即便是从詹雀礼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
詹雀礼咬死只和吴越密探与四大家族牵线,一个字不提伯公。
徐灵亲自审,曾在牢房里大怒,若不是奴烟亲自阻拦劝谏,詹雀礼早就死了。
密侦司安插在东绛的人并未来得及撤回,而是继续留在了那里,身份没有暴露的,则继续潜伏下去。
身份暴露了的,则纷纷回到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