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君上薨了?

拓跋鹰浑身一颤,伸手去探了探国君鼻息,一屁股跌坐在地!

“君,君上薨了!”

这一秒,

在场甲士纷纷脸色巨变。

“大校!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拓跋鹰双眼一眯:“传我命令,屠了伯府,将君上尸身抬上车轿,即刻返回国都!”

“喏!”

在场甲士,皆是拓跋鹰的亲信和心腹,要么是从小长大的,要么是同乡,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他们甚至国君薨了是什么概念,知道全国即将动荡,拓跋鹰的做法显然是在维稳。

只要国君能成功回国府,灵国就不至于动荡起来。

拓跋鹰心乱如麻,扭头一看,门口竟有人伸头偷看,竟正是黎江山!

“黎江山!你好大的胆子!”

唰——

一声脆响,拓跋鹰当即拔刀,

此事绝不能让他看见,而且国君就是吃了他的菜才没命的,凶手就是他!

这一秒,拓跋鹰并没有想留下黎江山的性命,一刀砍出去。

黎江山本来也是想来确认国君到底死没死,生怕自己的药剂不够,又给救活,这样他将得不偿失,只好上来偷看。

结果被拓跋鹰发现,说拔刀就拔刀,性命危在旦夕。

“拖把将军住手!是,是西伯党让我这么做的!”

黎江山达成了目的,他已亲眼目睹了国君趴在地上的死相,

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这一刻,属于拓跋鹰的忏悔突然爆发,他如实说出了一切。

“是西伯党的人找上我,并威胁我的家人,让我在菜里下毒,想要毒杀国君,我,我没有选择!拓跋将军明鉴,此刻国君已薨,不如你我合谋,西伯党绝不会亏待我等的!”

拓跋鹰青筋暴起:“胡说八道!找死!”

噗嗤——

一刀砍下。

铁血将军没有听从这个畜生的话,而是当场杀掉了他。

刀尖染血,拓跋鹰觉得十分肮脏,在他尸体上擦了擦刀身。

很快,

厨房所有人惨遭屠戮,无人幸免,

国君的尸体则被台上了车轿,迅速驶出伯府,并扬言国府有急事,国君需要尽快回都。

这一刻,

泊都震动。

国府怎么突然有急事了?

而且,国君明明是骑马来的,怎么回去时反而要坐车轿?

难道是生病了?

即便是在这一秒,还是没有人敢朝那方面去想象。

其实车轿里坐着的是一具尸体……

……

轰隆隆——

马踏泊都,虎狼骑入境。

一万甲士遥望城邑,天空飘着肃杀的乌云。

赢枭担心徐灵的性命安慰,当即想要领军入城。

然而就在他即将下令的那一刻,

远处天空上,自乌云里突然露出一只热气球来……

赢枭懵了,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热气球出现?

……

伯府。

大事不妙,

国君突然回都,但却没有撤出围在伯府的飞鹰军,一时间感觉非常古怪。

伯公惠舒眯着双眼,目露精光,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

伯子禺伯有道站在侧首,等待父亲下令。

“国君突然回都,事情不对,迅速派人去正厅看看什么情况?”

由于徐灵所在的正院和他们这片内苑相隔不远,几乎翻墙便可到达,于是当即有奴仆想前去查探。

但却被飞鹰军的人拦在门外,

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一句话也不说。

回来禀报,伯惠舒更加疑惑。

这时,房门里传来伯子须的怒骂,对象当然又是国君。

伯子禺蹙眉:“三弟怎敢如此胆大?”

伯有道笑道:“算了,国君已经离开,即便让人听见也没什么。”

伯楚氏看着自家老爷,心中十分焦躁不安:“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门口的甲士为何还在我伯府?”

伯惠舒突然冷哼一声:“目中无人,老夫要亲自去一趟!”

他起身,走出内苑来到正院门口,只见那两名甲士正冷冷的看着他,杀气十足。

伯惠舒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惧,上去冷笑:“两位仁兄,国君已走,为何还围我府邸?”

两名甲士只有一人开口:“我等是奉了大校军令,镇守此地,谁也不可妄进,否则杀无赦!”

伯惠舒一愣:“是不是里面出事了?国君呢?国君!”

他扯开嗓子大叫,

谁知一把尖枪突然就伸了出来,悬空架在她脖颈面前。

“再出言,杀无赦!”

作为只尊军令的甲士,根本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要是拓跋鹰的命令,他们自然遵守无疑,

伯惠舒冷哼,只好退回,心里越发疑惑。

国君都走了,飞鹰军还围住正院,显然是有大事。

伯惠舒凭借他敏感的嗅觉,心里已经有了头绪,

难道真是西伯党内部派系瞒着自己做的那好事成功了?

不应该啊……

伯惠舒当即十分疑惑,

他不是不知道西伯党内部正在分裂,有一群更贪心的人想要坐岸观火,并嫁接罪名,他们好趁势而上。

那个黎江山就是对方安排在国君身边的棋子。

难道真是他下手了?

可在伯惠舒的计划里,国君应该是不可能上当的。

可现在,他内心里已经有了些动摇。

如果国君真的被黎江山毒杀了,拓跋鹰最有可能做什么?

当然是维稳。

第一,

他会杀掉正院里的所有人,包括奴仆和厨师,无一人可以幸免。

第二,

他会封锁整个正院以至整个伯府,谁也不可进出,包括他伯氏族人,

若所料不错,等他们护送着国君尸体返回国都,那就是他伯氏一族的末日到了!

这一刻,

伯惠舒不愿意再等。

好在,他作为西伯党魁首,自然是提前为了伯氏一族留下了后手。

伯府有一条地道,延伸至城郊,可从内苑离开,

这件事伯惠舒没有跟任何人说,

而挖掘地道的工匠也早已被他处决。

这个世界上知道这条地道的人,只有他一个。

“我们走吧!”

伯惠舒突然回来,告诉家里人。

伯楚氏满脸诧异:“老爷,我们往哪儿走?”

她知道出了大事,现在不走,伯氏一族将再难存活。

只要出去了,就能和西伯党的亲信们搭上线,以期阻止那帮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家伙。

伯惠舒没有多言:“将子须带出来,收拾细软,大的东西全不要了,然后来这里找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