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一脸懵逼,他不是来共伐灵国的吗?
怎么一进来就需要他来选统帅?
这可是个难题啊……
秦穆公眉头紧蹙着:“两位,恕我直言,如果在这里纠结统帅的问题,联军必败啊,我们可不是灵国的对手。”
闻言,楚穆王和晋襄公再次一愣。
他们看得出来,秦穆公这是不打算参与他们的破事儿。
选一位统帅出来,根本就不是联军作战的方法。
再说了,将数国国运,压在一位统帅身上,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无论是秦国、楚国还是晋国,都不可能这么做。
“只有我们三人合作无间,才能攻克灵国,在这里讨论统帅的事情,毫无意义。”秦穆公这语气近乎严肃。
这倒是让楚穆王和晋襄公颇为有些汗颜。
“穆公所言,很有道理,很有道理……”楚穆王嘿嘿笑道。
“既如此,我等三人还是快快商议攻城计策吧。”晋襄公也笑眯眯的说道。
秦穆公心里在冷笑。
这两个人,不成大器啊。
和灵公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光凭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灵公的对手。
秦穆公心里叹了口气,当然,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他见过徐灵所著的兵书,那里面的言论,真是惊天动地,十分的超前。
如此惊才艳艳,灵国何愁不强?
在秦穆公心里,灵国的强盛,是有道理的,即便最后秦国输了,秦穆公其实都做好了认栽的准备。
他垂垂老矣,跟正值壮年的徐灵比起来,都没几年活头了。
秦国即便能撑过他还在世的这几年,也撑不过下一代国君继位。
想到这里,秦穆公总是心里一片悲凉,秦国的命运,真的就这样注定了吗?
看着楚穆王和晋襄公这两位和稀泥的盟友,秦穆公就对这场战争不抱什么希望了。
不过,他还是会为秦国后代拼出一个结果。
起码,能争取自己还在世的这几年,让秦国想到一个保全家国的计划,和灵国的关系,也要比以往更加的牢靠。
实际上,秦穆公和徐灵当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伙伴,两人的关系其实很好的。
每年徐灵都会派大使去秦国问候,而秦穆公也同样会派大使来到灵国,送出秦国的特产和一些珍贵礼品。
秦灵两国,即便是在这场战争之中,也是保持着友好的蜜月期。
徐灵能够理解秦穆公的难处,而秦穆公也必须要为了国家而战斗。
可后代呢?
徐灵会卖自己一个面子,会卖后代一个面子吗?
别的不说,楚国忘了,晋国就是下一个,秦国就是再下一个。
当徐灵灭了他们三国,整个天下,灵国最为强盛,在军事和经济上,都形成了垄断的态势。
即便是周天子,也不敢与灵国缨锋了。
这些想法,秦穆公从未对人说起过,他只是自己心里清楚。
其实知道秦穆公难处的,百里奚和隆戌就算一个。
可他们并没有秦穆公那么清晰的感受,只知道秦穆公在秦灵关系中,非常的难做。
之后,
三人开始商量起攻城的计策来。
“这八座军城,坐落在鄂下与同舟两县,我听说,灵国在这段时期,采用的是二十三条新政,维持着战时的紧绷状态,而与此同时,同舟又属于关隘,鄂下倒是一片平原,那里应该是最好进攻的,可是鄂下有一个缺点,就是不利于我们运送粮草,那里的粮道非常的崎岖和偏远。”晋襄公说道。
“是的,我们两次交锋,本想在鄂下分配更多的兵力,可都因为粮草的关系,无法增兵。”楚穆王点了点头。
秦穆公眉头紧蹙:“那么我们将兵源集中总攻同舟呢?灵国不敢像我们一样集中兵源,他们势必会分兵镇守鄂下的。”
“我与襄公都是这么想的,集中兵源进攻同舟,除此之外,我们手中还有之前缴获灵国的一些热气球没有使用,都可以用到战场上。”楚穆王说道。
“不可,灵国火龙军射程非常远,我们必须要飞得比飞鹰军更高,才能躲避他们的子弹。”晋襄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进攻灵国,是个大事,也是个麻烦事。
同舟是关隘,周围并没有什么缺点,也没有什么机会。
现在两国都刚刚秋收,都是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合。
想要硬攻下同舟,难度会非常的大。
“不管怎么说,都要拼一次,灵军不敢出城,只知道守在城内,我们做好一切攻城的准备,只要攻下同舟四座军城其中一座,都可以继续往里面深入。”楚穆王说道。
秦穆公和晋襄公都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除了血战,再也没有其他的机会。
灵国的防守,可以说是滴水不漏,铜墙铁壁。
“徐灵总归是不如军神的,赢枭已经去了鄂下,我们总共同舟,光凭徐灵一个人的统军能力,估计非常的勉强。”楚穆王喜道。
“但你也别忘了,徐灵可是写出数卷兵法,名震天下,才华横溢,我们都没见过他真实的统军能力。”秦穆公提醒道。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沉默下来。
除了秦穆公,楚穆王和晋襄公都没有仔细阅读过徐灵的兵法。
一是轻视徐灵太年轻,写出来的兵法其实不值得钻研。
二是对灵国本身就存在鄙夷的心态,那里能出个徐灵,已经是千年难见的事情了。
他的兵法,不算什么。
和天下各大古族传承了数百年的兵法比起来,还是差强人意的。
可只有秦穆公一人仔细阅读了徐灵的兵法。
“徐灵此人,极有才华,我有幸仔细阅读过他所著的兵法,对于其中的一些见解,非常的同意,比如……”
秦穆公开始跟两人讲述起徐灵的兵法来。
楚穆王和晋襄公,都不太认真,甚至在聆听的过程中,还打了哈欠。
秦穆公叹了口气,终止了话题。
他知道,这么说下去,他们根本不会在意,只有真正吃亏的时候,他们才会意识到,这些兵法的重要度。
有些事,只有亲历过,才会知道疼。
通过别人讲述的,永远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