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成为了君上的专属婢女,地位高升,出门的时候周围的侍女都向她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领头的侍女也对沉香客气了三分,这让小姑娘十分的不适应。
看来大家都知道昨晚她跟君上睡在一起,至于做了什么,只有她本人知道。
机灵的沉香知道这种事不能往外说,虽然她和君上什么也没干,可在外人面前,还是表现出昨晚干了什么的样子和表情,不能说是得意,卑微的沉香可以说终于自信了起来。
自从被卖到这座府邸沉香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无论遭遇什么,她都知道自己是商品,是被人买卖的存在。
可现在,沉香感激这种存在,若不是父母将她卖到这里,她也不会遇到这位强壮的新君。
嗯……
很强壮。
昨晚摸了摸,全是肌肉。
沉香甚至还记得手感,走在路上的时候还凭空捏了捏,试图回忆那种坚实的感觉。
她历历在目啊!
于是沉香决定今晚继续钻君上的被褥,和他一起睡,即便真做了什么,她也接受,甚至欣然接受。
……
吃完饭,徐灵开始处理国务,在书房见了楚国公沈庄跟军神赢枭。
“让他们去修房子,在六县征调木材,水泥跟钢筋在旧都拿,寡人已经安排了迁都之事,左右丞相说这个月不是日子,可能得下个月,国都会全数搬过来,你们也要做好准备,以全新的状态迎接迁都大事。”徐灵淡淡的说道。
“微臣遵旨!”
沈庄和赢枭对视一眼,相继揖礼。
徐灵又道:“泽鹿是寡人要整顿的第一个县,就先将这里打造成酿酒工业园,以这样的标准来做,沈庄,六县的酒匠都征集到了吗?”
沈庄揖礼道:“回禀君上,酒匠已经纷纷上路,大概在明后天,会先来一批酒匠,毕竟,泽鹿原本就是酿酒大县,本地的酒匠最多,而其他县的酒匠反而比较少,不过都会陆续抵达,大概不会超过四天。”
“四天太慢了,寡人要效率做事,不过,等本地的酒匠来了,可以先带着他们一起干,把产业都搬到这里,人是经济的基础,没有人,什么事也做不了,钱当然也赚不到的。”徐灵摊了摊手。
“微臣明白。”
沈庄公事公办,他的效率还是不错的,能在短短时间内征集到六县几百名酒匠,虽然人数不多,可那都是遍布在六县各地的,要一个一个人去找。
两人领命而去。
虎狼骑的甲士们被派去修房子,不过要等第一批材料抵达泽鹿就可以开工,更多的工匠,也需要从六县征集拨调。
徐灵不打算使用旧都灵邑的资源,建设这六个县,自然要用六个县的资源来打地桩,充分的先做到自给自足的水平,这样的经济才是扎实的,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可以改变现在六县的亡国气氛,让人们的心态转变过来,知道国家在建设,一切都在恢复。
庶民百姓图的不是楚国尚在,而是日子要过好。
那徐灵就给他们好日子。
至于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
六县征调的材料,第一批比人还要先行抵达,来到泽鹿县城之后,就堆放在大街上,虎狼骑的甲士们,跟泽鹿本地的工匠,正式的开工,将那些破损的屋子和作坊重新建起来,当然,虎狼骑是职业军人,修房子不是他们的强项,但有工匠带着干,就不会是一盘散沙。
先将就修起来用上,以后再说,作坊要顺利运转,让第一批抵达泽鹿的酒匠可以立刻开工酿酒。
他们都是楚酒匠人,想要恢复楚国的酒业出口项,是个不小的任务,负担也挺大的,所以徐灵绝不会亏待他们,一并开了养老和医疗的保险名单,为他们每一个人。
所以,酒匠入城,肯定是要找军队或者总督机构登记入册的。
参与这场大建造的人数,也变得越来越多,整个泽鹿开始从四面八方来了许多人,市场也热闹熟络了起来,四处都在开工建造,一切显得生机蓬勃。
显然已经没事了的徐灵每天就四处看看,保持锻炼,清晨会在书房与沈庄和赢枭商议国事军务,其它时间都非常自由。
只是在府中庭院待久了确实很腻,这个时候徐灵就会骑着马出去晃悠,当然春隐会远远也骑上马跟在后面,保护徐灵。
徐灵在城外发现了一条不错的小河,让春隐弄来一把鱼竿,挖了些蚯蚓,就地坐下钓鱼,周围十分平静,能听见风沙沙吹拂树梢的声音,以及天空中飞禽的叫声。
在大自然的包围之下,徐灵的心情保持的很不错,只可惜没钓上来一条鱼,蚯蚓倒是被吃的差不多了。
“春隐啊,你一直这么站着不累吗?来坐下。”全神贯注盯着鱼线的徐灵头也不回的说道。
沙沙沙——
春隐从后面显出身形,恭敬坐在徐灵一旁,保持着他最擅长的沉默。
“你说,为什么一条鱼也不上钩?”徐灵问道。
春隐低声保持着尊敬:“君上,可能河里没有鱼。”
徐灵扭头看着他,笑道:“那寡人的蚯蚓怎么被吃光了?”
春隐又道:“可能河里的鱼都很聪明,懂得不咬钩。”
徐灵笑了笑,而就在这个时候,鱼钩动了,突然的力量拉着鱼竿下沉,徐灵感受到了,提手一拉,一条肥美的大鱼被钓了上来!
水花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显得闪闪发光,鱼尾有力强壮的摆动着!
徐灵没有将大鱼拿下来,而是直接将鱼竿扔给了春隐:“今晚寡人要吃鱼。”
春隐抓住鱼和鱼竿,微微鞠躬:“是。”
天色还亮着。
府中已经有人在等待着他。
小丫头沉香时不时的就伸出头张望门口,企图看见君上回归的身影,每次出来看一眼见没人,都没趣的缩回去,噘着嘴一脸的委屈样子。
最后一次伸头出来,她看见骑着马的徐灵慢悠悠往府邸大门回来,两旁的甲士都站定,之前懒散的模样一散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