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呼呼……”
“哈哈……”
杨老七等人,一口气跑出了清风寨十几里。
歇息的时候,外甥突然问道:“二舅,咱们就这样跑了吗?你不是说,清风寨是你的家业吗?”
杨老七悲伤地说道:“不跑又如何?幸亏寨主为咱们求情,否则,咱们都得死,陈楚那厮别看弱不禁风,可十几个人也别想近他的身……我算是看出来了,清风寨早就不存在了……你们跟我去南方吧,南方天气暖和!”
一个个山贼默默起身,跟着杨老七往前走。
六月的夜晚,莫名地有些凄冷。
杨老七回头,看了清风寨的方向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天深夜。
程处默抽空回了一趟卢国公府。
为避免惊动下人,他从后门进府。
刚推开后门,正好对上两只眼睛。
正是程咬金!
一时间,四目相对!
程处默傻了。
程咬金也愣住了。
程处默看了看,程咬金一身夜行衣,背后抱着一个行囊。
他好奇地问道:“爹,你要去哪?”
程咬金一把捂住程处默的嘴巴,将其拖到门后,小声说道:“小点声,待会被你娘发现了……处默啊,爹也是没办法,你娘的那五万贯嫁妆,我实在没辙了,这才打算悄悄去你秦叔叔家借住几日!”
原来,程咬金眼看还钱无望,打算跑路,去他最好的兄弟秦琼家中躲一躲程夫人。
程处默听了,哭笑不得。
他急忙拉着程咬金的手,说道:“爹,不用跑了,我已经和那人谈好了,我们与他合伙做生意。”
“做什么?”
“做鸡?”
“鸡?”
“你会做鸡?”
“我现在做鸡的本领,天下一绝,技艺精湛。”
程咬金好奇地问道:“做鸡能发财?”
“别的鸡不能,但我做鸡可以。”程处默信心十足地说道。
荷包鸡,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关键是,陈楚的香料配方,绝对是别人学不会的。
所以,他有信心。
程咬金听了,兴奋地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做鸡啊,儿子,要是能发财,不但你做鸡,我也要去做鸡……”
程处默搓搓手,说道:“只是,需要钱!”
“要多少?”
“至少一千贯!”
程咬金捋了捋胡须,想了想,说道:“我去弄。”
程处默惊讶地问道:“爹,你不是没钱了吗?”
程咬金嘿嘿一笑:“你娘有,她的嫁妆还有不少,我去偷……不,我去取一点,等咱们发了财,再悄悄还回去。”
程处默:“……”
程咬金不愧是混世魔王。
后半夜,他就把钱搞到手了,交给了程处默,并语重心长地交代道:“儿啊,你一定要好好做鸡啊,不然你爹我就不只是出去躲了,只怕以后都不敢回来了……”
程处默拍胸脯说道:“爹,你放心,不出十日,一定能发财。”
……
清晨。
陈楚还在睡觉。
砰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
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竟然是程处默。
“阿牛,你来干啥?”陈楚好奇地问道。
程处默看看四周无人,小声说道:“陈楚兄弟,你让我搞的钱,搞到了,一千贯,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陈楚见程处默劲头十足,也对荷包鸡的生意有了点信心,于是沉思道:“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去长安城中,盘下一家临河,处于清净之地,但距离东西二市和富人们的府邸都不要太远的地方的店铺,用来开酒楼……”
程处默好奇地问道:“酒楼不应该都是选在热闹之地吗?”
陈楚摆摆手:“非也,咱们要做的是荷包鸡,价格绝对不能低,否则怎么能在短时间内赚到钱,价格贵了,普通百姓又吃不起,而富人们用餐时,总不想周围吵吵闹闹吧?”
程处默点点头:“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他可是龙武军骁骑校尉!
还是卢国公的嫡长子!
找一个位置绝佳的店铺,不在话下!
然后,他又问道:“不知,这酒楼起什么名字好?”
陈楚说道:“就叫长安大酒楼吧。”
程处默问道:“叫长安酒楼不行吗?”
陈楚笑道:“据我所知,长安城就有许多家长安酒楼,这个大字才是精髓,凸显咱们是长安城中最大最好最牛逼的酒楼。”
程处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其他的呢?”
陈楚摆摆手:“你再去找几个机灵点的,信得过的厨子,来这里,我教他们做荷包鸡……等酒楼开业后,每隔三日,我会准备好一批配置好的调料,送去酒楼使用。”
在没有彻底信任对方之前,陈楚打算将荷包鸡香料的配方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就算有人把荷包鸡的做法学了去,也做不出那绝世的美味。
程处默兴冲冲地走了,很快就送来三个厨子。
……
夜晚。
程处默溜回到府中。
程咬金如约在后院门口等他。
一见面,程咬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儿啊,你说的做鸡之事,如何了?”
程处默高兴道:“爹,店铺已经选好了,陈楚兄弟也把厨子教会了,第一批调料也已经送了过去。”
程咬金问道:“酒楼叫什么名字?”
程处默自豪道:“叫长安大酒楼……陈楚兄弟说了,精髓就在一个大字上,这个大字,显得咱们的酒楼最大最厉害!”
砰。
程咬金一拍桌子,说道:“一个大字怎么行,咱们的酒楼是最好的,不妨再加几个大字,不如叫长安大大大大酒楼,如何?”
程处默想了想,眼睛一亮:“爹,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让人把牌匾换了。”
说着,他急匆匆跑了。
次日清晨。
西市附近,皇城不远处。
程处默亲自指挥人,将长安大酒楼的牌匾换了下来。
然后换了一块新的牌匾,名为:长安大大大大酒楼。
为了凸显酒楼的大,程处默还让人把字雕刻得巨大无比。
一块牌匾,已经将整个三层的酒楼遮挡了大半。
几里地开外,都能看到这几个大字。
程处默自豪地指着牌匾,问道:“你们看,我这大不大?”
“大!”
“大!”
“太大了!”
周围的伙计纷纷说道。
程处默双手叉腰,一脸自豪。
陈楚兄弟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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