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司徒醒来

说的话的人是李秀妍,傲凌霄冷眼看着司徒婕被打的死去活来的,看了一会儿以后,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兴趣了,转身就走了。

李秀妍见傲凌霄并不理会司徒婕的死活,心里更是得意了,她知道傲凌霄不是很喜欢司徒婕,现在看到傲凌霄不管司徒婕的死活,她的心里更是一乐,之前还担心傲凌霄被司徒婕的美貌所迷惑,所以昨夜才会在邀月楼休息,如今了看来,司徒婕不过是傲凌霄一时泄愤的工具,但是即便如此,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终究是没有办法释怀,心里终究是憋着一口气的,所以,今天逮着这样的机会,无论怎么样,她都要解解心头之恨。

“使劲打!”李秀妍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丝绢帕子,眼睁睁的看着流年和司徒婕被打的几乎没了声音,但是她嘴里面还是这样大喊着。

司徒婕虽然有流年护在身上,但是更多的时候,流年是被人拉开的,所以,她受到的疼痛并没有少很多。

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因为疼痛已经是苍白一片,伴随着大滴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随时都很有可能晕过去,在傲凌霄离开的时候,她虚弱的抬起头来,刚好看见他潇洒的背影,一件精致的衣衫,无风自动,飘飘扬扬在空中摇摆着,更显得他这个人是那样的潇洒不羁了,可是司徒婕的心里好像是被什么撕扯了一下的,不是疼痛,而是顿时的麻木。

她与他,本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但是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因欲而生的情,还是因情而生的欲。爱至浓时,她看到了他的眼睛里的怜惜,就是那一霎那的对望,司徒婕忽然觉得这一夜的所有不是白费,可是就是这样的短暂的瞬间,然后,她就陷入了昏沉沉的睡梦之中。

再醒来,就已经是早上了,然后就听见了这样的事情,然后就看见了傲凌霄一如既往的冷笑的英俊脸庞,如今,看到他洒脱不羁的背影,司徒婕不由得在心里一阵冷笑,原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或者昨夜,不过是自己的一阵幻觉吧,毕竟,在爱的高潮,人产生 那也的幻觉也是非常正常的。

李秀妍不断催打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司徒婕脸色苍白,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一眼她,那眼神,是无尽的嘲讽,她觉得李秀妍这人活得真凄惨,很明显的能够看出,傲凌霄并不是很爱她,可是她却在这里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将自己内心的阴暗逐一释放,这是可悲的,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阴暗的一面,只是很多的时候,人们内心的光明面要大大的多余着阴暗的一面,所以很多人都是很善良的,但是为了一个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人,将自己变成一个恶人,实在是有点不划算,司徒婕不由得开始同情起李秀妍来了。

“你在笑什么?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李秀妍看到司徒婕这样子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毕竟,这件事情到底是源自于什么样的情形,她自己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一看到这样的笑,她好像忽然没有了底气的一样,一只葱根一样的雪白手指,指着司徒婕问道。

司徒婕的头,软软的垂了下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真的已经没有了力气,她双手之前还是垫在下巴底下的,现在看样子,已经是没有力气了,双手缓缓地垂了下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锦瑟一直跪坐在司徒婕的身边,脸上已经被泪水洗涮过了,现在看到司徒婕这样子,担心的不得了,她跪着跑到李秀妍跟前,双手拉着她的裙角恳求道,“侧妃娘娘,您就饶了司徒小姐吧,她是大小姐,养尊处优惯了的,哪能受得住这样的责打,您快快让他们住手,饶了司徒小姐吧,求求您了!”

锦瑟哭的几乎是泣不成声,跪在李秀妍的裙角底下,哭的一塌糊涂,两只眼睛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但是还是紧紧的拉着李秀妍的衣衫,抬首望着她,希望能够让她心软。

可是李秀妍头也没有低一下。只是垂一下眼帘,看一眼拉着自己裙角的锦瑟,嘴角轻蔑的一笑,厉声喝道,“什么卑贱丫鬟,竟然敢在本妃面前说这样的话,给我起开!”说着,她一脚将锦瑟踹到在地。

锦瑟却是死死的拉着李秀妍的裙角不撒手,哭着恳求着。

李秀妍见状,立刻朝身后大声的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拉开!”

“是!”左右两个,千儿和阿宝两人将锦瑟远远地来开。

拿棍子打上真的很疼,司徒婕忍着忍着, 就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那一霎那她还在心里嘀咕着,“这千金小姐的身体也太弱了一点吧!怎么这点疼痛都受不了了?”其实这样想着,就算是真的自己的那句身躯,肯定也是受不住这样的打的。

时间在司徒婕陷入昏迷的时候快速闪过,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她是背疼醒的,屁股上,后腰上的疼痛几乎让她以为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已经分裂了呢,她的嘴角干裂着,口干舌燥的,一阵阵的难受。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刚刚的呻吟已经将锦瑟唤道了她的床边。

“小姐,您醒了?”锦瑟手里端着水杯,站在窗前,双眼红肿的看着司徒婕问道。

“流年呢?”在这服侍自己的只有锦瑟,那么流年呢?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流年为自己挡了不少的棍子,这时候,她没事吧?

锦瑟一听到这话,眼睛又红了,“小姐,您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一醒来就担心流年,您快喝点水吧!”锦瑟埋怨着说道。

司徒婕干裂的嘴角微微一翘,这家伙是吃醋了还是怎么的?但是自己却是也是渴了,她张开嘴,锦瑟用勺子将杯子里的水一点一点的喂进她的嘴里,因为屁股和腰都收了重伤,所以,她现在只能趴着,嘴里实在是太渴了,这样子喝水真的很不爽,于是一把将锦瑟手里的被子拿过来,自己一口喝掉了。

锦瑟猛地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在一看,才会心的笑了,只要小姐能够好吃好喝,这比什么都好,于是开心的说道,“小姐,您饿吗?我去做您最喜欢吃的饭菜吃好吗?”

司徒婕喝了那样的一大口,觉得还是不解渴,并没有立刻回答锦瑟的话,而是大大的喘着气说道,“再来一杯!”

锦瑟一见,心里更开心了,笑着将被子接了过去,“小姐,您要是这样就是最好不过的,奴婢还一直担心您醒来以后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然后不吃不喝的绝望呢,现在看到您这样,奴婢就放心的多了。至于流年啊,您也别太担心了,她现在也和您一样,这样趴在床上呢,不过她的伤势要比您的轻很多,再加上她的身体要比小姐您的好很多,所以,恢复起来也快!”锦瑟一边说着,一边将凉好的茶水端到司徒婕的面前。

司徒婕结果被子还是像之前一样一饮而尽,示意锦瑟在倒一杯,然后说道,“流年没事我就放心了,没想到你们的刑法竟然是这样的残忍,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要是把我打残疾了怎么办?要是真的一下子杀了我,那也不至于这样的难受呢!”司徒婕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扎着翻一个身,没有想到竟然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小姐,您别动,仔细伤口疼!”锦瑟一见到司徒婕摇动,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过来扶她,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奴婢们没有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小姐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们颗如何是好呢!人在这,我们还能尽心的伺候着,弥补一下过失,要是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叫我们以后心里可如何过的去!”锦瑟是一个性情中人,容易伤感落泪,这不,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了。

“好了好了,我也就这么说说,你也没必要这样当真,她想杀我,那里就能那么容易的,这世界上难道还真的就没有王法了吗?你莫要担心,以后,我也不会寻死觅活的,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出真正的自我,哪怕时候不同了,但是我的性情是没有改变的,终究有一天,这一切都会因为我而改变的!”司徒婕说着,眼神开始飘向远方。她好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在这个异世里精彩的活着。

“嗯!”锦瑟重重的点着头,表示赞同,然后将手里的水递给司徒婕,司徒婕真的是渴坏了,这样子喝了好多杯以后才慢慢地缓了下来。

锦瑟给司徒婕很快又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司徒婕最喜欢吃的一些菜肴点心。司徒婕是一个馋虫,上一世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很喜欢吃的女孩子,但是为了要保持身材,很多时候不得不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抛掷脑后,现在的这具身体明显的不够重量,太过纤瘦,所以她也不必担心肥胖这个问题,所以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在锦瑟将饭菜端上来的那一刻,她简直就是忍不住了,嘴角的口水都差一点留下来了。

“你给流年送去一些,她最喜欢吃你做的鸡肉,你给她带点过去,我现在下不了床,流年也受了伤,这些天,你就多忙一点!”司徒婕趴在床上,锦瑟将饭菜摆在一张小机上,她自己拿着筷子在那里吃的很快,嘴里塞得慢慢的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锦瑟说道。

“是,奴婢代流年谢过小姐!”锦瑟一边道谢,一边给司徒婕行礼道。

“不要谢啦,谢什么谢,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难道我要我要起来给你行礼道谢不成?”司徒婕已经对她们说了好多遍了,只有她们在的时候,不用这样子多礼,可是她们就是不听,她可受不了一个人动不动的就跪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子她会很不舒服的。

“可千万使不得,奴婢不在这一样了还不成吗!”锦瑟一件司徒婕这说。着急的赶紧站起来说道。

“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吃可以了,。你去看看流年,她也是带我受罪,这本不该是她受得,好好让她多吃一点,这两天不用着急过来伺候我!等养好了身体再说!”司徒婕见锦瑟这样,会心的一笑,这家伙,极喜欢让人来硬的,但是后面的话倒是真的担心流年,将自己的好菜一边说着一边分了很多要给流年。

“小姐,您赶紧自己吃吧?厨房里还有,我拿些给流年就是了,你又何必将自己的分出来呢?”锦瑟见司徒婕笑了,自己心里也是一松,但是一看到她竟然将饭菜分到别的碟子里,心里又是着急着,阻拦者说道。

“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们这当你们小姐是猪啊?一个人吃这么多的饭菜,你赶紧趁热给流年端过去!”司徒婕说话间已经将动词弄好了,递到锦瑟的手里,示意她拿过去给流年,“厨房要是还有的话,你自己也多吃一点,今天一直忙着伺候我了,你也没怎么好好吃饭,现在我和流年都成了这样子,要是你再倒下了,以后谁来伺候我,一定要将自己的身体照顾好!”

司徒婕看着锦瑟由衷的说道,这些倒是都是真话,在这里,现在对她真心实意的人,也就只有这两个了,所以,她们万万不能有事,流年为了自己受伤,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锦瑟在有点什么弄不好,她的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

“是,小姐!”锦瑟低着头,将小机上司徒婕递过来的盘子接过去,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就向外面走去。其实,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是司徒婕一样,这样子关系她和流年,她端着盘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大半个身体都趴在床头的司徒婕,心里一暖一冷,最后猛然转过头来,向流年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