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男朋友是怎么定义的,但是在我的心中,知己是好友,是托付情感的人,让我因为钱而出卖自己的情感,我绝对不能做如此不堪的事情!"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不懂这里的一切,你要去哪里,你还能去哪里!"项灵非常懊悔自己将心里的想法告诉辰逸,她不知道辰逸竟然是如此一个执拗的人。
"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也自不必关心我的去留。"辰逸口气冷淡。
"你走了,要是不回来,我去哪里找你!"项灵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把他留下来。
被怀疑的感觉不好受,呆呆地看着项灵,辰逸许久不曾说话。
"既然如此,项灵想怎么样,我悉听尊便。"
终于开了口,语气中却没有了任何的温度。
"你不想做我男朋友,我也不为难你,那你就做我的贴身保镖好了。为期一个月,用来偿还你欠我的钱!"
"你不是怀疑我吗?为什么肯让我做你的保镖?"辰逸说着话,脸上却冷若冰霜。
方才还温暖无比面带笑脸的男人,如今就像一座冰山一样矗在自己的面前,项灵心里很不好受。
“放心,本姑娘不是吃素的,如果你有什么歪心思,我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你交给警察同志或者扔进精神病院!”
见辰逸脸色冷淡,项灵也不服输地板起了脸。
虽然心中有隐隐的痛感,但是项灵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
吃我的喝我的还住我的,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待本姑娘!项灵心中很不服气。
“如果姑娘执意如此,辰逸遵命便是!”
看着面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眉垂目,项灵却完全没有胜利的感觉。
因为那一声称呼。
“项灵”又变成了“姑娘”。
离开了咖啡厅,两个人都闷闷不乐。
辰逸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再也不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只是低着头,似乎颇有心思。
项灵也只顾专注地开着自己的车,只是眉角偶尔扫到辰逸,看到他满脸的落寞,心中抽紧。
难耐的旅程终于还是结束了。
“姑娘进去吧。”辰逸站在门口,看着项灵。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项灵对“姑娘”这个词颇为不受用。
“别再叫我姑娘了,我说了,我有名字的!”项灵狠狠地盯着辰逸。
“既然答应姑娘做你的保镖,自然不能失了尊卑。”辰逸淡淡道。
这个榆木脑袋,项灵在心中暗骂,说话一股酸溜溜的古人腔,连行事作风也如此迂腐!
“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辰逸先告退了。”
“告退?你去哪里?”项灵惊讶道。
“辰逸已经将姑娘安全送达,自然要告退了。”
“你有地方去?”
“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辰逸看了看项灵,随后转过身便欲往外走去。
“先等等!”项灵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男子一人漫步月下无处可去的凄凉场面。
“既然你没有地方去,今夜就留在这里吧。”项灵的话,说的很轻很轻,脸颊上,飞起两片淡淡的红晕。
该死的,自己怎么说这种话,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屋-----
“男女多有不便,姑娘的好意辰逸心领了。”
“我说让你留下你就留下!”本来还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知廉耻”的项灵,此刻听到辰逸拒绝,方才的不好意思完全消失殆尽。
岂有此理,我不顾女儿家的脸面让你留下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
“只是,这-----”辰逸为难地看着项灵。
“你不是答应做我的保镖吗,那么你就要时刻保护我的安全!”项灵见辰逸如此不识抬举,转过身,顾自打开门,气冲冲走进了屋内。
看着项灵这突如其来的火气,辰逸愣了愣。
踌躇许久,辰逸终于还是慢慢跟随着项灵进了门。
“今晚你就睡在这里。”从屋内抱出一床被褥,项灵将他们统统扔到了沙发上。
辰逸从进门之后就一直呆呆地站在屋内,看着项灵撅着嘴跑进跑出。
“睡---这里?那姑娘-----”辰逸看着项灵,面有难色。
“放心,我睡卧房,房间里有明锁暗锁安全锁,还有防狼喷剂电警棍,你不要有什么歹意!”项灵挑衅地盯着辰逸。
“防狼-------”辰逸甩甩头,不再理会那些东西的意思,“姑娘放心,我一定不负保镖的职责,护卫姑娘的安全。”
这左一声姑娘右一声姑娘的,听得项灵阵阵火起。
“好了,赶快休息!”扔下辰逸,项灵大踏步走进卧房,砰一声摔上了门。
以一个抛物线的轨迹,项灵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脑袋一靠到枕头上,闭上双目,纷繁的思绪便重重涌了上来。
一会微笑,一会皱眉,项灵在回忆中的表情可用“千奇百态”来形容。
终于,项灵睁开了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的情商,我的智商呢?”项灵对自己一天的表现似乎很不满。
人都说,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便会失去理智,可是如今,他不过就是我才见了几面的“穿越古人”而已,我怎么就如此举止失措呢!
难道?
“呸呸呸!”项灵为自己心中又冒出来的想法所汗颜。
不管了,先睡觉!项灵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不过有个男人在客厅的感觉,似乎很奇妙呢。
被子里的项灵,呵呵傻笑了几声,便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被被子蒙住头的项灵蓦然间醒了。
呆呆地坐起来,项灵愣愣地发了会呆。
脑海中一个灵光闪现,项灵蹑手蹑脚打开卧室的门向客厅走去。
厅中,被子整整齐齐堆在沙发上,那个人,却不知所踪。
“岂有此理,难道他跑了!”项灵一个警醒,急匆匆去开门。
房门刚打开,项灵就定在了那里,神情中,浮现一种复杂的情愫。
辰逸就靠在门外,微微歪着头,已经睡去。
神态安详,看起来如一尊雕塑般,岿然不动。
心中莫名涌起阵阵暖意,项灵蹲下身子,愣愣地注视着熟睡的辰逸。
“你是在守着你们古人的男女之礼吗?”项灵轻轻道。
她的手,不自觉地想去抚摸辰逸的脸。
那张脸,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