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糟老头

见到潘立到来,柳玉还是和平时一样,脸上挂满着笑,亲切的问道:“诶,儿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不去和同学们见见吗?毕竟这以后要见是件不容易的事啊!”

潘立从母亲的话中明显能够感受的母亲的关怀和爱,于是心里的那份不爽和不快减轻了许多随即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就没去。”

看到柳玉忙碌的身影,潘立心中一酸。平时自己只知道向母亲撒娇,使性子,可是每天母亲一个人在超市忙碌,回家还要做家务。想想自己什么都不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由这件事,潘立又想起了那早起晚归的父亲,心中又多出了些愧疚之意,也许不该和他吵架,也许该考虑下父亲的感受。不时双眼就有种朦胧之感,泪水在眼中打转,一部经意就要落下的样子。

正在潘立思考想象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老板在吗?你昨天找我的钱有点问题啊!”

潘立清了清神,顺着声音向源头望去,只见是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人,胡子乱作一团,满脸漆黑,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全身则是破破烂烂,看样子就是一乞丐。

看着这人,潘立眉头微皱,这人他是知道的,姓吴,但具体叫什么大家都不清楚,据说是外地来的。不过大家都知道的是他是镇上有名的无赖,所以大家都叫他吴赖。

次人不务正业,整天混吃混喝,骗小孩子的东西和钱,进警察局的次数都说不清了,但做的些事和刑法没什么关系,所以顶多是在牢里呆几天。每次警察都有对他做思想工作,但他还是那样,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朽木不可雕也”,对此镇上的警察对他都已经麻木了。

只要有人报案,警察们也就形式上把他抓了关上几天走走过场,不过每次被警察抓,都是吴赖最高兴的时候,因为牢里包吃包住。潘立见到此人,心想又是来骗吃骗喝的,这种情况潘立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柳玉心地善良,每次都给了些东西。

这不柳玉闻声就来了,手上还拿着些吃的,吴赖看着柳玉手里的东西,两眼直冒光,牙齿吱吱作响,想来早已是等不及了。不过就在柳玉要把东西给吴赖的时候,潘立开口了:“妈,等等,我想问他写问题”柳玉回头看了下潘立,满脸疑惑。不过还是没有给他。

听到潘立的话,吴赖看向他,不赖烦的问道“怎么,你有什么问题要问,你老妈找的钱有问题,我没有追究就应经是开恩了,如今只要些东西赔偿。你们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还有许多屁话”

听到此话,潘立心想,没想到此人看起来五大三粗,一副乞丐像,说起话来倒是格外的伶俐,不过潘立却是冷笑道:“我记得你说母亲找你的钱有问题吧,那不知是什么问题。是缺胳膊少腿,还是假钱?还有既然是昨天找你得钱,为什么今天才来?不知钱你带来没有,可否让我们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此话一出,吴赖顿时哑然,脸色难看之极,吞吞吐吐的说道:“少废话,本来就是你们的不对,哪来这么多的屁话”

见吴赖还想纠缠,潘立继续问道:“你在这儿买了东西,应该有发票吧。那你把发票拿来看你是否昨天买过东西。”

“这”吴赖真心无语了,他也没想到啊,平时就是这么混的,今天却见到这样一个人,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让他无言以对,他心中清楚这次是没戏了,于是拔腿就要走。

“等等”一道温柔的声音止住了他,说话的人正是柳玉,说完话,柳玉走上前去,把手上的东西塞给了吴赖,吴赖先是一愣,然后没有多余的话,转身离开了。见此潘立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而柳玉则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又忙活去了。

经过这件事,潘立的心情好了许多。再看看母亲还在忙碌,便是说道:“妈,你歇一会儿,我来吧!”说完也没顾柳玉的反应,便是做起事来。

见到潘立在那儿忙碌,柳玉也就在旁边坐下来,脸上满是笑容,从笑容中可以看出她的丝丝欣慰。不是还说上几句“我家的儿子长大了啊,能够帮妈妈做事了。”这可是让潘立难为情,脸涨得通红,不是高兴,而是惭愧,现在潘立都已经十四岁了,说实话,还真没帮家里做什么事。想想和他一样年纪的农村孩子,有的都要当家了。

话说还没多久,潘立就已经是满头大汗啊,一则是天气热,二则是干活累的。平时他享受如王子一样的待遇,什么事都没做,也难怪他不适应。看到潘立的样子,柳玉关怀的问道“儿子,你歇一会。还是妈妈来吧!”

不过潘立还是坚定的说道“没事,妈不是天天都在做吗。这一会儿,难道我还受不了吗?”然后继续做。柳玉了解潘立的性子,倔强的很,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专心于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悄悄而过,所以这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这不,在潘立劳作中,中午已经到了。潘立此时坐在一把椅子上,满脸疲倦,犹如死狗般的样子。柳玉关好了门窗,对潘立道“走吧,儿子,我们去吃饭吧!‘

一听到吃饭,潘立顿时来了力气,立马从椅子上起来,脸上荣光焕发,一扫先前的萎靡不振。说实话,早上和父亲赌气,饭没吃饱,又加上做了一上午的活,早已经是饿坏了。

很快母子两人向镇上的餐馆走去,平时柳玉中午时不回家的,中午就在镇上的餐馆凑合下。今天也是不例外,两人就在柳玉平时吃的餐馆解决了今天的中饭。

吃完饭,两人便是回到超市,由于上午超市里的是基本做完了,两人到清闲许多,只需要看下店就可以了。潘立又是无聊起来,想了会儿对柳玉说道:“妈,我出去走走,之后回家,所以晚上你自己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柳玉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会儿,马上就拿着一瓶脉动过来,递给潘立:“儿子,外面温度高,拿着喝,小心中暑。”

“嗯”潘立接过脉动,然后向外走去,心里却是很感动,因为母亲的关怀无时不在。

出了超市,潘立就感觉到阵阵热浪向自己袭来,额头上不自觉的就又汗珠显现,想来还是超市凉快些,虽说没有空调,但是电扇还是有的,而外面有的只是红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走在水泥路上,看着公路旁边的一排排树,在太阳强势的压迫下,他们也只能耷拉着脑袋。清风阵阵,带来丝丝凉意,而树叶也仿佛在欢呼,簌簌作响。清风吹过,也带走了潘立额头的汗珠,一下凉遍了他的全身。

这丝清凉开朗了潘立的心情,哼这歌儿,蹦跶蹦跶的在路上行走,这时一个人映入了他的眼帘,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躺着一个人,只见此人全身破烂,满脸胡渣,看不清楚样子,头发花白,三个字概括他—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