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妹妹口中不停歇、阴冷地叫嚣着:“魏郎,杀了‘儿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迩芷指尖轻松一点,内心高唱“点哑穴你值得拥有”,世界恢复了沉静。
迩芷笑意盈盈地望向魏烟雨,目光毫无掩饰的猥琐,抓紧时间用眼神吃着豆腐,身后隐形的尾巴高高翘起,尾巴一个俯冲扫荡着地板,晃来晃去。
魏烟雨眸光一凝,语气分辨不出情感:“来的挺快的。”
迩芷乖儿子般连连点头,魏烟雨眸光一沉,嗓音依旧温柔:“在我屋里站很久了吧,真是太辛苦了,待会儿给你冲一杯夏桑菊慰劳慰劳你啊。”
磁性略带慵懒的声音蛊惑了迩芷,笑得一脸春心荡漾:“不累不累。”
“什么时候来的啊?”,魏烟雨一副关爱下属的好领导的模样,只是眸中的寒针正蓄势待发。
“你醒来的……”,话音戛然而止,迩芷脚步微乱迅速向后退去,惊异地看着魏烟雨。
魏烟雨笑得一脸狼外婆,相互紧握的双手捏得咯吱作响:“哦,这么早就过来啦,戒备心真不错呢。”
一个“呢”字百转千肠,却吓的迩芷冷汗渗出,心思一转,大呼一声:“魏老大放心,我一定将罪人魏濛濛找来……”
一阵风刮过,屋内只剩下魏烟雨与白术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一声砰传来,一阵风再度袭来,又再度卷走,屋内霎时只剩下魏烟雨一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条斯理地下床,优雅地在骨瓷杯中泡上压惊神药夏桑菊,悠悠地喝上一口,闲庭散步般朝外走去。
一阵风般的迩芷摸了摸额上的汗,快步冲进魏濛濛的房间,刚踏进去,迩芷的脚步一顿,有种莫名的感觉却始终抓不住,单细胞的迩芷迅速放过这一茬,拎着白术闯到魏濛濛的床前。
魏濛濛鼾声震天响,像一坨死猪摊成一个大字睡在加加大号的床上。
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晕染上了一层红光,又加上了一层肿胀,看起来与猪头没有两样了。
迩芷“嘿嘿”笑着,看了白术一眼,随即捏着手上前,啪啪两下……
“哪个龟孙儿打你爷爷我?”,挺着几十斤的肉,这一瞬间相当机敏地刷得一下起身,迷蒙的小眼扫视全场,发现疑似目标——
故作望天望地、赏花赏月的迩芷!
“你醒啦,魏濛濛,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迩芷嫌弃地指责道,“你如今的形象真是拉低魏家的整体颜值……”
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红火,魏濛濛正想操纵他庞大的身躯赶往镜子前,魏烟雨幽幽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魏濛濛,解释下吧。”
“嗯?”,魏烟雨踱着步悠然地踏入魏濛濛的屋内。
顺着魏烟雨的指点,魏濛濛惊吓地看见白术正被拎在迩芷的手中。
“我……”,魏濛濛只来得及说出一个我字就被打断。
“魏郎……杀了你这个怀孕的老婆,‘她’怎么能怀上你的孩子呢?你是我的……”,鬼畜妹妹再度上线,只是说出的内容引人深思。
三双眼睛外加魏濛濛自己的一双同时落在了魏濛濛肚子的肥肉上,这该是有四、五个月了吧?
魏烟雨默默背过身打算回房好好喝喝夏桑菊,补充补充脑力,刚退出房门,鬼畜妹妹立马下线,引来嘤嘤啼哭的小姑娘白术:“你们这是限制人身安全,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会去告你们的!”
想到了什么的魏烟雨,再度迈进房间——
“嘎嘎……你是我的,我的!”
迩芷倏地眼前一亮,脚尖起点飘到魏烟雨的面前,在魏烟雨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魏烟雨推到门口,听见邻家妹妹的“绑架罪最高可判……”这句话的时候,又再把魏烟雨当做沙包般拉了回来,果然——
“嘎嘎……魏郎我要生吃你的血肉,让你永远和我……”
“嘤嘤嘤……你们这些绑匪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个穷学……”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远在一起……嘎嘎!”
……
迩芷玩得不亦乐乎,似乎忘记了“沙包”的感觉,尤其还是一枚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沙包”。
“够了!”,魏烟雨实力演绎何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迩芷瞬间从兴奋的玩游戏状态中回神,她有力的爪子还抓着魏烟雨的前襟,一个惶恐,迩芷立马松手,瞬间就……罪加一等!
一声清晰的“砰”,魏烟雨朝后倒去,后脑勺与大地亲密接触,疼痛泛滥。
想要将功折罪的迩芷,运起轻功迅速在魏烟雨的卧房中拿来了圣品夏桑菊,一个错手之下,华丽丽地将温水倒在了魏烟雨……不可描述的部位,导致了魏烟雨这么大了还在尿床的假象。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魏烟雨额上青筋爆裂,再度想将功补过的迩芷一个饿虎扑食,手忙脚乱地在那湿润的部位上运气了内功,一个周天的行走,手中软绵绵的“布料”瞬时恢复了干燥。
迩芷舒了一口气,退了回去,只是周围的三双眼睛皆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魏濛濛是暧昧以及崇拜的眼光,似乎在说“不愧是女侠,拥有敢于争先赴死的精神”。
白术目光一时杀气毕露,一时诡异非常,像是在看“神经病”。
而最为复杂的要属貌美如花的魏烟雨了——
双手挡在他的裆部,寒光中夹杂着一丝害羞、一丝冷凝、一丝杀气、一丝愤慨……
裆部?
迩芷倏地低头望向指尖,心内开始结结巴巴,方,方才她,她摸到的软绵绵的是……卧槽,竟然没有多揩一会儿油,真是太失策了,方才的感觉是?
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油然而生,令迩芷颇为后悔。
想要迩芷矜持,呵呵,她没有的东西怎么能强求呢?
看着魏大美人此刻死黑死黑的脸色,迩芷眼珠子狡黠地骨碌一转,率先惊呼出声:“快看!这姑娘不会是间歇性癫痫发作了吧?”
三双眼睛盯向了一直都很诡异的白术。
此刻她的面容挣扎不已,脸上神情莫测,一会儿是诡异邪魅的模样,下一秒就是换作了邻家小姑娘的嘤嘤哭泣的模样,上一秒眉毛刚上挑,下一秒嘴角的笑就收回来,就像是卡带一般,前一帧的内容与后一帧的内容搭在了一块。
“可能她还没有想好该用哪张脸吧?”,魏濛濛难得提出宝贵的意见。
反观魏烟雨,还立在房门的正正中间。
两双探照灯一般的目光射向魏烟雨,魏烟雨轻叹一声,脚步朝后退去,白术的那声啼哭终于发了出来。
随后,脚步试探性地朝屋内走去,鬼畜妹妹那声“嘎嘎”的鬼笑声终于爆发出来。
魏烟雨俊颜一正,果断退到屋外,瞬时小妹妹科普法律知识的时间又到了。
魏烟雨凝眉嘱咐道:“明天将她送到健康爱养疗所。”
抬步正想离去,想想还是不甘心,重新进入迩芷的眼帘中,冷声冷气道:“鉴于你们今晚的表现……迩芷,罚你抄写道德经五遍,洗涤你污浊的灵魂;魏濛濛!抄金刚经五遍,用佛音净化你的……肥肉,争取早日脱胎换骨”
迩芷与魏濛濛瞬间哀嚎,犹如两匹被头狼欺负的小狼崽子。
魏烟雨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幽幽地说着威胁的话语:“再嚎有碍静夜安宁,你们就都给我去抄写梵语版的金刚经。”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阿弥豆腐,算了算了。”,魏濛濛立马老实,双手合十,一副弥勒佛加身的感觉。
迩芷有样学样也来上了一遍,魏烟雨懒得理会蛇鼠一窝的两人,踱着悠哉的步子回去睡美容觉了。
迩芷打了一个哈欠,以身为教主的尊严毫不愧疚地企图欺压魏濛濛:“魏濛濛,本教主的罚抄大业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被魏濛濛轻飘飘的一句:“教主,魏大美人在品鉴你的罚抄的时候,智商会降为零,认不出是我的字迹?”
当然……不会!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您就瞧好吧!”,猥亵的笑容在灯光的映照下越发……猥琐。
在罚抄的时候,魏濛濛以一名土生土长的现代人的优势,告诉了迩芷什么是大脑袋有大智慧。
当迩芷看到魏濛濛一手抓五只笔与罚抄展开殊死搏斗之时,差点以为他练就了一门“必先自宫”的神秘武学。
最后得知是在九年义务教育的深刻教导下,他无师自通学会了这门绝技。
连小学都没有上过的文盲迩芷瞬间就相信了,并且以她二十来岁的高龄,对九年义务教育心生向往,握紧爪子发誓:“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要亲身体验九年义务教育,争取独创一门高超的技艺武学。”
当真是一场恶劣的误解,想想一群孩子中间端端正正坐着的迩芷……
魏烟雨应该丢不起这个脸吧?
若是被魏烟雨知道魏濛濛的恶性教导行为,只怕就得先是冷声冷语地嘲笑魏濛濛“学生时代没少被罚抄吧?”,随即就是天马流星拳,打的魏濛濛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