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颂看着面前勤劳地收拾着残局的海阔天,点了点头,很棒。
而唐大富和唐母两人,早已吃完饭之后,回楼上去了。
此时,楼下,就他两人。
明亮的灯光下,一人犹如地主阶级般端坐于椅上,一人犹如奴仆般辛勤劳动。
海阔天瞅了瞅,再度投入收拾大业。
其实他内心是比较喜欢这个生活的,毕竟,老来喜欢安静,平常忙忙,一日三餐,顿顿有肉,还没有别的吵杂闹事,很安心。
唐小颂站起身子,踢了踢脚,向着门口走去。
呼!
站在门口外,仰着头看了看。
咻!
人身瞬间腾空消失。
与此同时,楼顶外檐,他扶着屋顶燕角缓缓坐下。
满脸陶醉。
“夜色,真美!”
天空,繁星密布,不时闪烁着晶莹光辉,皎洁的月光如瀑布般洒下,犹如仙境。
此时,黄家,饭后,一群人正不断聊着天,这边讲着,某某城里,发生了什么杀人案件,是某个江湖大盗,专门挑一些大富大贵的家庭,于深夜时分,强势翻墙而入,并卷走被藏起来的财富,看到不爽的,还会给一刀,选好角度,从被子外面,哗啦一声,直接捅了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留踪迹。
另一半讲奇闻异事,某个树林,被当地村民们,尊称为土神林,相传,里面有吃土的妖精,不允许人们喊它妖精,必须喊土神,不然就会被它活生生倒着,插进土里,插完,还说了一句,来年的土地,会更加肥沃。
黄老爷听着听着,不时点了点头。
自己家里养着一大批护卫,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何况些许小毛贼呢。
下面一个小姐,是黄家的出家女儿,叫黄莲,嫁得是一个穷落秀才,虽早些年得了个秀才,但是得罪了当地父母官,被封杀了,如今只能靠着卖卖抄书为生。
黄莲此时对着周边人低声讲道。
“相传,我们临安啊,在十里坡那儿,有一处乱葬岗,埋得都是些年轻男子。”
咽了咽口水,积蓄一下情感,愈加投入。
“没到月圆时候,他们都会将头撑破土地,然后伸出一双枯骨白手,抓着出来,然后他们会静静地走进森林里面,等着清早来林子里伐木或者采药的人,在他们背后,拖着他们缓缓地带进泥土里。”
说完,看了看周围,又道。
“进入泥土里的人,会被泥浆包裹住,窒息而死。”
边上一个贪玩的黄家子弟,就不屑一顾。
“莲姐!这种骗小孩的故事,谁信啊!我们打猎的时候,去那边,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围围着的人,都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黄莲不服:“那,前些日子我听到一个特别恐怖的事情,我跟你说到说到。”
黄莲指了指老屋那边的方向。
“在老屋边,两块长势特别貌似的青灰色的草地,在早些年里,是因为一处大户人家,因为看不惯某些得中秀才的学子,喊自家护卫,连夜赶去,将他口鼻捂住,四肢捆绑,把家中洒满油,呼!火折子一丢,草屋瞬间燃气大火,秀才瞪大着发红的双眼,被火焰缓缓吞噬,那处草地从此变成飞灰。但是,不久,又有人在那儿建起宅子,可是,还是不知何故,出于一场火灾,一家也没逃出来,生生被火焰烧死。许久许久,草坪长出来了,但是,是青灰色,一年四季皆如是,也没人敢再住那儿了。”
话罢,黄莲发现都被惊住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是相公想得怪异故事比较唬人。
这不,一群人被唬住了。
黄老爷摸索着手中核桃,另一只手端着一杯茶,缓缓吹着热气,小口喝着。
不时放下,抓起一旁的干果,放入嘴中嗑着。
夜渐深,冰冷的寒意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浓。
栽种在院中的大树,黑色的枝条不断地摇曳着,仿佛无数手臂的怪物。
而灯光下的屋子,犹如送入怪物口中一般。
不久,黄老爷开始困了,招呼了一下家眷们,让他们回去歇息,然后被下人们搀扶着,回到主屋。
屋内早已等待着的大妻,迎了上来,接过他。
呼!
灯灭,两人宽衣入睡。
别院。
摇曳的烛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透过细步蒙着的纸窗。
两道人影此时正透着烛光相拥纠缠在一起,不时流传出几道呻吟声。
正待即将进行下一步时。
嘎吱!嘎吱!
门窗忽然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刺骨寒意随着冷风吹拂进来。
女声传来。
“你快把门窗关上!”
男声略显苍老。
“我,记得,先前已经关上了。”
“是风吹开的么。”
话语中带着疑惑,缓缓将伸入女人衣内的手拔了出来,走过去准备将门窗关上。
呼!
借着最后烛光熄灭的余晖,他老眼里清晰地看见,窗外有什么东西,正扒着纱窗向这儿张望。
他浑身乍寒,汗毛悚立,大气不敢一出。
他身后待在绣着红花的床上,略有不耐。
“你在干什么呢?快来啊!”
此时窗外不知何故,忽然下起些许飘毛小雨,最令人吃惊的,是突然乍起的雷鸣电闪。
嚓!
明亮的白色光芒突然闪过,在他惊恐的眼睛里,看见一只四肢着地的恐怖怪物。
它吊垂着身子,从他头顶前方的天花板上猛然掉落,长长的尖嘴,从两边陡然裂开,露出数不清的尖锐如刀般牙齿。
骤然合上张开的大嘴,将他脑袋生生吞下。
咔嚓!咔嚓!
不断咀嚼,乳白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血液,从嘴角缓缓流出,滴落在地。
女人捂着嘴,裹紧着被子,看着眼前一幕,顿时吓得魂魄具散,软倒在床角。
它缓缓地抬起头,突然冲至她床前,缓缓抬起前边双手,如果这青灰色如猛兽般粗壮的双爪也叫手。
向着女人肩膀抓去,抓住,陡然一个扯拽。
哗!
大口下咬,将她的脖子硬生生咬成两半,死不瞑目的脸上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