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摸索着自己刚刚带上的绿翡翠扳指,内心即是愤怒又是惶恐。
望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是跟随他多年的老管家,而女的,是他数月前收的一个小妾。
越想越气,同时,看着这残骸,缺脑袋,少脖子的,那种凶兽可以如这般,心底惶恐不安。
黄老爷急不可耐地问着身边的护卫。
“可知官府的人何时到!?”
话语里带着惊恐。
护卫瞅了瞅地上,咽了咽口水。
“早些时招呼过了,此时已在来时路上。”
他就是早时进屋的那个持刀护卫,当时他猛地跳进去后。
惊恐地发现,地上满是血迹,一个无头仅裹薄衣的女人斜靠着床角,或许是脖颈喷涌的鲜血,给红艳的被子染得更加深邃。
在她尸体前面临门出,是一具倒地亦是无头的男尸,这个更加恐怖了,一直是在窗边墙壁上硬生生扣出鲜血淋漓的抓痕,与身体完全呈逆时针方向斜拐,双腿呈碎骨状,软塌塌地弯曲着。
他带着惊恐的情绪,缓缓地向前,临进桌角。
嘭!
脚上不知踢到了何物,犹如蹴鞠般实在感。
咕!咕!
深深地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下干涸的嗓子,艰难地缓慢弯下僵硬的脖子。
入眼,一双瞪着大大死灰色的双眼。
咚咚!
顿时惊地他向后踉跄了几步,后背靠到放衣物柜子才停下止住身子。
他再度缓了缓胸腔即将跳出的心脏,目光缓缓打量那儿。
是老爷的小妾,茂密的黑色长发,从髪钗上瀑布般滑落遮挡住两边脸,发紫的双唇留着干枯的血迹,恐怖万分。
呼!
他扯了扯嗓子,聚气于丹田,陡然气冲涌而上。
“啊!死人啦!快来人啊!”
然后身子利索地往后一跳,将好跳过地上的尸体,猛然调头,招呼别的护院过来搬尸体,同时自己也要出去缓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不久,大院人声喧嚣而起。
不断传来议论声,有下人早已猜到男人是谁了,毕竟是管着他们最大的顶头上司。
他们十分厌恶地手指点着,议论着。
有小声者:“不知廉耻!荡妇!”
亦有男人道:“大逆不道!毫无道德!活该!居然对主家这般不敬!”
不久,黄老爷在一群护院保护下,焦急地下赶而来。
有眼前一幕。
黄老爷凝眉苦思一番,嘴角忽然冷笑杀意乍起,对着身后赶来的护卫招了招手,在耳边小声道:
“你一会儿,将管家一家子,绑了,放小林里活埋!完事后,自己去帐房领二十两银子。”
护卫低声应下,缓缓退下。
嘭!嘭!
黑甲护卫踏过黄家门槛,走了进来。
领头的表情冷酷地走到黄老爷面前,询问相关过程。
黄老爷招呼旁边护卫,让他一五一十地说明早时看到的情况。
很快,了解了详情。
黑甲卫领头者,叫凌厉,凌厉打量着地上两具尸体,不时蹲下用手挑开衣物,观察身躯上是否有伤势。
“带我去房间里看看。”凌厉漠然地对着黄老爷道。
黄老爷点头应是,自己领先一步地带着黑甲卫往房间走去。
房间外。
凌厉举目打量着房间外,以防有任何遗漏,扫视地面,无异样,走到走廊的圆木红柱旁,细细从下打量每一寸。
“这是。”
声音低沉带有稍许惊讶,他抬头看到天花板连接着红柱处,许多绿色粘稠液体在上面,人他瞳孔猛然紧缩的,是在液体呈现的形态,是一只只兽爪般印记,可以清晰看到兽爪所按处,暗红色墙壁明显下榻呈裂纹状。
边上众人亦是随着他举目上望,见之,都露出十分惊惧地神色。
这,怎么可能是人力所为。
凌厉收回视线,一言不发,踏步进房间,细细打量一番。
嗯,有够恐怖血腥的。
他转身对着门外的黄老爷细声道:
“黄老爷,你家进怪异了。”
声音平淡,温和。
然而入黄老爷耳中,却如天雷般震耳欲聋,以至于身子脚步不稳,突然一个踉跄,幸好扶着身边人,才不至于忽然倒下。
他喘着气,目光略显通红,声音有些许沙哑。
“凌大人,那我,黄家满门上下,可还有救。”
最后一个救字,声音颤抖,惶恐不安。
凌厉目光一闪,对着凌老爷安抚式地道:
“黄老爷,您别慌张,怪异杀人,不可能仅此一次,今夜,它必然还会再来!届时,我们会一直守着你黄家,待怪异出来时。”
言语尾末,带着森然杀意。
“我们会将它斩杀!”
黄老爷连连点头,应声道是,同时身后下人,拿着一个厚厚的木制盒子,递给他。
他堆着笑脸,将盒子缓缓递给凌厉。
凌厉目光与他对视片刻,陡然移开,笑了笑,接过盒子。
然后对着身后黑甲卫挥了挥手,招呼着离开黄家府邸。
出来后,他们一群人向着城主下,管事院走去。
一群人或倚着或坐着,大厅里纷纷笑着对凌厉道:
“老大,打开看看,有名的大富商,黄老爷给了多少酬劳。”
“怎么说话的!我们这只是收了些许跑腿费,是人家黄老爷让我们闲暇时喝点茶水,一番好意!”
凌厉挥手打断话语。
余下人互相对视片刻,皆是默默道:还是老大脸皮厚!跟对人了!
凌厉缓缓扣住盒子的锁把,慢慢地揭开,盒子盖被哗然打开。
入眼,是一层棕褐色油纸掩盖在上面,挥手拍落。
是一摞摞的黄色小金鱼,细细地数着,个头份量挺足。
凌厉和一群手下都是笑了笑,夸赞黄老爷挺会做人的。
不久。
ps:(今天因为雨雪霏霏,导致身体略微有点不适,晚上就码了少了点,望各位观客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