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扔下老子自己进去了,你唱的是哪出啊!”
眼镜一声声抱怨接连不断的传来:“你最好给老子活着出来。”
我回应了眼镜一声,告诉他我没事。
本想去开启石门机关,却发现机关已经被黑衣女刚才的撞击给弄失灵了,无论我怎么尝试,石门完全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一边躲避着黑衣女的攻击,一边听着石门外的动静。
我听见眼镜和邱博士正在想办法要破开石门。
黑衣女似乎把目标锁定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无论我往哪里跑,她都能迅速追来,几经折腾,好在我还是找到了那部手机,捡起了眼镜丢下的匕首。
黑衣女见我手中匕首,顿了顿,我反手就是一刀向黑衣女刺去,明明已经刺中黑衣女的手臂,却好像刺空了一般,对她完全没有半点伤害。
这一刺,让我意识到黑衣女看似有个人样,实际上根本没有肉身。
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知道以我个人的力量,绝对斗不过这位实际上没有肉身的怪物。
她不是人,凭我个人力量根本伤害不了她分毫。
情急之下,我想到另外一种方法,如果我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破解出一张彩色方形的二维码,再出现一个类似于这样的怪物,想办法让两个怪物互斗,或许我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这个办法需要时间,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破解出新的彩色二维码。
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出现三秒就被我彻底放弃了,因为我没有时间,手机也坏掉了,这样的方法几乎不可能被实现。
黑衣女向我不断发起攻击,我在数百张二维码之间来回穿梭,躲避,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种方法。
通过四周墙壁上的岔洞,或许还能逃到实验室的其他领域。
在进入实验室前的密道中就有很多岔道,或许这里面的岔道跟外面是相通的。
想到就做,在黑衣女的追击下,我绕过二维码朝一个个黑洞跑去,可是等到了黑洞前我又犹豫了。
万一进错黑洞,不仅没有与外面的岔道相通,而是死路,我该怎么办?
情况紧急,容不得我想太多了,眼看黑衣女龇牙咧嘴向我扑来,我灵机一转,抬手就去摘下一张彩色二维码。
并将这一张二维码后面的微小陨石取了下来握在手中。
情况终于发生了改变,就在我握住微小陨石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不受控制般慢慢向半空中飞去。
黑衣女仍旧在我身后,但的情况跟我一样,虽然也在追我,但速度比我还要慢许多。
是我从半空中摘下这张二维码又触动了什么机关吗?
我不断反问自己。
这一腾空飞跃的现象又是怎么回事?
迷茫间,我发现不止我在半空中缓慢漂浮,就连所有的二维码也在跟随着我缓慢挪动。
小小的陨石难不成还能掌控着整个实验室?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微小陨石,感觉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一个黑影落在了我身前。
我抬头,发现这是一个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黑衣女子,肤色正常,大约一米七左右的个子,肤白美貌,稚气犹存。
“卧槽,一个还没对付完又来一个,这下遭了……”我心中暗叫不妙。
那女人悬浮在半空,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非常古怪,就好像是我老相好似的,一直盯着我看。
我将匕首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反击。
不料她却抢先动了手,我只见她手臂抬起,一根细小的针已然向我飞射而来。
最初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曾想那根针却从我耳边划过,刺在了我身后的黑女怪物身上。
那怪物被针刺中,瞬间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纳闷。
突然,面前的黑衣女开了口,冷冰冰的对我说出三个字:“跟我走。”
我问:“你是谁?去哪儿?你是人是鬼?”
她没有说话,却突然将我抱在坏里,径直向黑暗中飞去。
“你是人吗?”我又问。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又问。
她还是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再问。
她终究还是一言不发。
我靠在她的怀里,莫名感觉舒适,很安全,很踏实,很暖和……
就好像死里逃生一般被她所救,是她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
黑衣女就双腿抖动,就好像会飞一般带着我穿过实验室,进入一条漆黑的空洞中。
我闻到她自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很诱人。
没过多久,我们眼前一亮,黑暗在我们身后极速消失。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问她。
抬头看了看她洁白而又稚嫩的脸庞,我暗中记下了这张无与伦比的脸蛋。
她还是没有回答我。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发生危险,还需要靠女人来救,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是好事。
极好的事……
意犹未尽的过程中,我被她成功带出了地下实验室,从汪教授考古队后山的一道盗洞中走了出来。
经历过一番生死,才知道世间有多美好。
我看了看四周荒凉的山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古怪,难不成这座山的地下就是实验室?
黑衣女站在我身旁,看着汪教授的办公室,又跟我说了一句话:“去吧,你朋友还在等你。”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我拉住她衣袖,笑道:“美女,怎么称呼啊?”
她扭头看着我,目光冰冷,没有多说一个字。
我们俩大约对视了一分钟,最终我还是松开了她。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感觉自己已然心动,又问:“你救了我,我要感谢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她停下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又继续前行。
我又气又急,从没见过如此高冷的女人,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喂,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苏夏。”
三百米外,我终于又听见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