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有所延迟，午夜五点才从王明家离开。
本来王明妈妈要再给一笔调琴费，不过被他拒绝了。
在午夜看来，那怕这个差事是临时的，但他现在既然成为了王明的钢琴老师自然要对他负责。
如果他不懂调音则罢，既然会就没必要藏掖着。
至于会不会被行业者认为是戗行，午夜只能身表遗憾。
他又没入行，如今还是个没有证书的人。
事了后，午夜又在为晚上的约定而发愁。
[大晚上孤男去寡女家吃饭多不好。]
实则心里在为要不要空手去而纠结，花钱买东西又觉不值。
一边送着餐，一边想着想着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七点天新家园某楼下
午夜在单元门前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从空间箱里拎出一瓶轩尼诗。
“噹噹”轻声敲门
“进来吧，门没撞锁。”声音从屋内传出
拉门而入随入而关，午夜踌躇的向屋内走着。
“噹呲”的炒菜声从厨房传来，许梦芸穿着围裙探出头来随之说道。
“自己进去坐，别客气，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
闻言，还有些局促的午夜深吸了一口气从厨房门前经过来到客厅。
一居室的客厅本就不大，一张餐桌放在正中更显拥挤。
桌上已有三素一肉菜，主食未上，可鼻子灵敏的午夜还是闻到了一股米香。
午夜没有上桌，而是假装客气的喊道：“用不用我帮忙”。
“坐着吧你，来这么晚还有脸说。”
许梦芸似是在说气话，可也点破了午夜假意的心思。
没五分钟，一副贤妻良母装扮的许梦芸端着一盘肉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快上桌呀，坐沙发上怎么吃。”
“噢”
可能是知道午夜的尴尬，身为主人的许梦芸先是为他拉开了椅子。
不经意见看到放在茶桌上的洋酒，一脸不喜的说道。
“怎么还带东西，瞧不起姐是咋地，之前来我这取行礼时也没见你少要钱，这回却大主起来了。”
午夜一听，随之一愣。
“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我？”
这话问的让对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嘴角向上一翘。
“我又不是白痴，手机里有三次跟你的通话时间记录，真当我眼瞎呀。”
好吧，本来还想装傻的午夜傻于是呵呵的干笑起来。
本来吃饭没打算喝酒，对方也知道午夜开车来的，所以也没把自家酒拿出来。
不过既然客人带酒而来，主人也不好意思让人干吃饭。
午夜本要拒绝，许梦芸立马回嘴驳斥。
“不喝酒你拿酒来干嘛，既然拿了，今儿就喝个痛快，别跟我磨磨唧唧的。
大不了喝大了打车回去，明天再来取车。
要是咱俩都喝大了，我这屋子虽不大，可地板也够你这个大老爷们翻腾。”
最终午夜还是妥协了，洋酒未动，许梦芸另从柜中拿出一瓶茅台。
她人的开瓶手法比午夜磕啤酒盖还要异常娴熟。
二人吃吃喝喝小半杯酒下肚，午夜就有点撑不住了。
有些微红脸颊的许梦芸盯着涨红着脸浑身不得劲的大男孩忍俊不止。
“就这不行了，快多吃两口菜压压。”
午夜喝酒本来就上头，啤酒度数低还好些，白酒他平常根本不沾。
所以这小半杯酒他基本上都是大口下肚，要不是过于辣嘴估计得像喝碑酒一样一口一杯。
刚开始只觉得肚子里温温，没一会儿晕劲上来脑袋也开始麻木了。
现在一听“不行”两字，反到激起了午夜的好强心。
“没事，过，过一会就好。”
尚存一丢丢清明的午夜忙吃了两口菜。
因为神经被酒精麻痹，本意为了缓解酒劲的他嘴巴就张开了。
也让原本局促的午夜敞开了话匣子。
“你怎么干，干起外卖来了，没有其他合适的工作吗？”
关于对方为何会选择做外卖员，午夜一直心里不解。
现在跑外卖的大部分都是男的，很少有女人干这个。
整日风吹日晒的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不说骑行中的危险，就光是紧张忙碌的配送奔波，体力稍差的人也坚持不下来。
“我文化水平低，岁数又大，那个公司会要我。”许梦芸自嘲的回着
现在人们的工作节奏都很快，三十多岁没点本事的人还真不好混。
到不是说工作不好找，只是难应聘到合适的工作岗位。
本地人还好说，农村有乡镇村委按排工作，居民有社区帮忙寻找就业机会。
就算身体不好什么都干不了，最起码还有份低保和困难金补助。
可外省市来的打工者就没有这个待遇了，除非回老家。
“就凭姐你的样貌找个前台工作不难吧，总比在外风吹日晒的要强。”
午夜听后没多想，直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闻听这话，让后者准备下筷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
片刻未动不免让人有些疑惑。
这话确定触动了许梦芸某根神经，惆怅了许久。
“咕咚”
放下手中筷，半杯酒一口下肚，往事失意不堪回首。
“我们俩第一回相遇就是从我做前台开始的……。”
似乎她人还想说些什么，可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双眼泛红的苦色到是怜人的很。
午夜听不懂，谁叫他是个感情白痴。
不过对方此时的酸楚却还是能感知的到，可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开解的话。
于是拿起酒瓶微抖的为其先后倒满了杯中酒，举起了杯子。
“姐，过去就过去了，喝完睡一觉就好了。”
现在的场合，恐怕只是灌醉自己一条路可走。
麻痹自我虽不是积极面对人生的正确态度，可目前午夜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于是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就连桌上的菜都很少去动。
等酒劲蔓延全身，也就彻底失去了自我控制权。
时间慢慢的推移，酒桌上的话也越来越多。
最终演变成了诉苦大戏
许梦芸捂脸哭泣，道出了不甘，把长久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苦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再看午夜也好不到那里去，同样向对方表达着对自己一生不如人意的择选。
说到悔恨之处，还自扇了两个耳光，丑态毕露。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最后情至深处，日头初升。
等午夜睁开眼时已是太阳高照。
揉了揉还有些发涨的脑袋瓜子，懒散的在被窝里扭转着身体。
伸手拉毯子，方发觉触感不对。
“轰”的一下，身体猛得坐立起来。
环顾四周，陌生的还以自己穿越到了那个平行时空。
酒精在身体内还未全部消散，虽恢复了控制权可还是有些不自然。
傻愣愣的坐了片刻，这才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可惜记忆只停留在喝酒之前，酒后的事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午夜没敢喊人，掀开被单就要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没穿。
尴尬、忐忑、恍惚、羞涩、害怕、恐惧感等等情绪一下子全都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顿饭喝断片，这让午夜心生无力。
不过眼下不是磨蹭的时候，赶忙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穿上。
还好屋门紧闭，无人看到他的囧态。
深呼了两口气，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心，轻手打开卧室门向外一阵探头。
“许姐？”
轻声呼唤无人应答，于是他蹑手蹑脚的向室内走去。
厨房无人、卫浴无人、客厅依旧不见人影。
见此，午夜这才长吁出一口压制了许久的郁气。
客厅内餐桌上还放着昨夜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地下东倒西歪着三瓶喝干的空酒瓶。
沙发上还有几件女士衣服杂乱的堆放着。
眼前这一切无不表明主人家走的很匆忙，一时都没来的急收拾。
“估计是去送餐了”
午夜知道许梦芸加入了团队，每天早点还要去报道接受训话。
看着满屋子的杂乱，本想帮她收拾一下，最不济也要把碗筷洗了再说。
可当他看到餐桌上的对方留下了纸条时，心里又是一暖。
【要是醒了就走吧，帮我把门撞上，饿了自己去想办法，老娘我也喝大了顾不上你，再见。】
看完，午夜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准备开始收拾餐具。
……
等他下楼时已快到午时
没有再去送餐，一是酒劲还没过怕被查车，二是带着满身酒气去送餐不好。
所以午夜准备先回家一趟洗个澡再说。
【骑手饮酒未散是否开启自己驾驶模式】
刚一上车，耳边响起了“虓虎”的提示音。
“开启，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