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莲虽然也不过七八岁,可却是个调皮捣蛋,胆大妄为,狐假虎威,脾气傲慢的大小姐,覃府里别人不敢欺负,独独最喜欢欺负覃君逸,比如抓几只蜈蚣蝎子悄悄放进覃君逸书桌上,吓得年幼的覃君逸哇哇大哭,比如找几个下人意图教训覃君逸等等,每一次都被长姐覃玉凤好一顿教育,可是越教育覃玉莲就越肆无忌惮欺负覃君逸,学堂里有覃玉凤保护欺负不了,就抹黑到覃君逸住所找覃君逸的麻烦。
为了保护覃君逸,覃玉凤特意让覃君逸搬到伊田水园的偏殿和她同住,从此两个人同出同进,一起去私塾学习一起回住所。
覃玉莲不明白覃玉凤为何如此维护一个下人生的野……种!覃玉凤怒道:“放肆,他怎么着也是你哥哥,你给我放尊重一点,否则下一次别怪长姐对你不客气。”一句话怼的覃玉莲哑口无言。
覃君逸特别的乖巧,和覃玉凤同住的日子里凡事都听覃玉凤,覃玉凤让他乖乖一边呆着他就乖乖一边呆着,让他学什么他就学什么必定不让覃玉凤有一丝失望,让他回房去睡觉,他就乖乖听话去睡觉……可谓是非常的乖巧听话。
炎炎夏日覃玉凤特别的怕热,不过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法就已经满头大汗,浑身湿透,为了给覃玉凤消暑覃君逸不惜徒步爬上极寒山峰,到达峰顶收集冰块,只不过很可惜,寒山峰的冰虽然冰冷,可是当他运到覃府都已经化成了水,把他的衣服都弄湿了。
覃玉凤又是感动又是想要笑还有些头疼。“一个人上寒冰山要是遇到危险可怎么办??有没有想过后果?”覃玉凤用手指轻轻点一下覃君逸额头说道:“你这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姐姐,我都十二岁了!”
“好好好……我们家君逸现在也是小男子汉了。”
“嗯。”覃君逸羞涩的点点头说道:“只可惜化了,我白忙活了,要不然肯定清凉……”此时一出,覃玉凤突然微笑着抱着覃君逸说道:“不忙活了,我感受到了,可凉快了,不过下回不要再去了,再去姐姐可要担心死了,知道吗?”
“嗯,好。”覃君逸乖巧的点点头。
不能去寒冰山采冰,覃君逸就用树叶给覃玉凤做了一把巨大无比的伞,这样每当覃玉凤练剑的时候他就站在一边默默为覃玉凤挡太阳,这样烈日就再也晒不到覃玉凤了。
冬日里覃玉凤特别的怕冷,每日夜里覃君逸必定要替覃玉凤暖好被窝方才回自己的卧房之中休息,这一日傍晚覃君逸又来了,如同往常一样钻进覃玉凤的被窝里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被窝,而覃玉凤则坐在书桌旁看书,视线转过来落在覃君逸的脸上,覃君逸粉嫩嫩的脸稚嫩又可爱,就像一个诱人的小桃子。
“其实,君逸,你不用替我暖被窝的,我自己也可以的。”
“不行,不行不行……今天太冷了,现在外面北风呼呼的,还在下大雪,把屋顶都给染白了,被窝如此寒冷可要冻坏我长姐可怎么好!我一定要让长姐一进被窝就暖呵呵,这样我才能安心回去睡觉去!”
“好好好……只不过……要是我习惯了你替我暖被窝,将来出嫁了可怎么好?”
“那我就和长姐一起出嫁不就行了吗?”
“别瞎说,你将来可是要娶媳妇的人!”
“大不了,我我我不娶媳妇不就完了吗?”覃君逸红着一张脸说道。
“别瞎说,哪有人不娶媳妇的呀?哈哈哈……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啊!”
“长姐都说了我不小了,都十三岁了!”
“好好好……不小了不小了……”
覃君逸最擅长的并不是剑术也不说琴和棋而是画画,只要不用上私塾也不用被覃玉凤逼着练剑,覃君逸就会用纸笔画覃玉凤,覃玉凤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好像被刻在他的脑海里似的,以至于根本不需要参照覃玉凤本人就可以画出一副一副又一副覃玉凤惟妙惟肖的画像,不论是坐着,站着,躺在的覃玉凤,还是手里拿着扇子或者拿着剑正在练剑习武的覃玉凤都难不倒覃君逸。
覃玉凤最喜欢吃的是糯米团子,覃君逸就特意早起和厨房刘姐学习做糯米团子,即使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也绝不放过,只为了可以亲手做一份糯米团子给长姐品尝。
终于在失败了几百次之后覃君逸终于成功了,于是乎覃君逸开开心心拿着点心送给覃玉凤品尝,结果却让覃玉莲给拦住了去路,但见她双手叉腰,单退翘在栏杆上阻止覃君逸离开。
“覃君逸,你手里到底拿着什么什么呀?打开给我看看……”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哼!我还我非看不可了…呦呦呦……原来是糯米团子啊!正好我饿了,那就谢谢你了…”
“不行不行不行……这是我给长姐准备的又不是给你准备的,你想要吃就自己做去……”
“那我非要吃了!”
“不行就是不行……”
“野……种,终究是野……种,来呀!给我打他!”其实如今的覃君逸你不是当年的覃君逸,被覃玉凤调教两三年的他打退几个下人完全不是问题,只不过打退了下人,打败了覃玉莲就等于得罪了宠爱覃玉莲的覃淮阳,那么必然事后要被覃淮阳处罚,到时候还要烦劳覃玉凤替他求亲,保不准还会为了他被覃淮阳苛责,这是覃君逸极其不愿意看见的,故而即使他现在能够反抗了,面对覃玉莲的欺辱,覃君逸也不会反抗。
覃玉莲说话间就要命令身边下人动手打覃君逸,幸亏覃玉凤及时出现这才阻止了。
“覃玉莲,住手!你这是做什么了?”眼见覃玉凤来了,覃玉莲只能带着自己的下人灰溜溜离去,虽然仗着覃淮阳的喜爱,覃玉莲平日里嚣张跋扈,根本不把几个人放在眼里,奈何覃玉凤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任凭天王老子宠爱也没有,她该管还是要管的,哪怕事后覃淮阳为了护犊子处罚覃玉凤,覃玉凤也要治一治覃玉莲!
覃玉莲被赶跑了,覃君逸立刻欢欢喜喜笑呵呵的走过去将手里拿着的糯米团子递给覃玉凤说道:“长姐,这个可好吃了,尝一个吧!我好不容易才学会做的了!”
“真的是你自己做的。”覃玉凤拿起一块来咬一口说道:“嗯……味道不错。”
“王嫂教我做的,我失败了好多个才成功的,可不容易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了。”
“不辛苦不辛苦…”覃君逸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只要长姐喜欢就好。”
“好好好……我喜欢……”
十六岁那一年覃君逸终于鼓起勇气对覃玉凤表达心中的爱意,那一日面对覃君逸一颗真心坦诚覃玉凤面无血色,一言不发,覃君逸不知道覃玉凤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是诧异,感动还是愤怒?
然而结局让覃君逸万万没想到,自从示爱之后覃玉凤竟然开始慢慢疏远他,冷漠他,无视他,反而和另外一个男人越来越亲密,整日腻在一起,弹琴聊天,说说笑笑,这让覃君逸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后来覃玉凤为了躲避他甚至命令下人连夜帮覃君逸搬回原来住的地方,这让覃君逸的内心深处非常的受伤,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为何长姐突然就不搭理他了了?难道是告白的缘故,可是他并没有让她负责,只不过是希望一辈子守在她身边而已,难道说这样过分了吗?
入夜覃君逸悄悄溜进伊田水园亲口问一问覃玉凤这是为什么?可是覃玉凤却见都不见他一面,随随便便以我已经入睡了为理由就把覃君逸打发离开。
当年腊月二十日覃玉凤风风光光嫁给了齐府齐子昂,覃君逸不知道覃玉凤嫁给齐子昂是否幸福,可是覃君逸却知道不过数日覃玉凤却在齐府失踪了,次日虽然找到却已经消香玉陨,
那一天面对一身红色嫁衣,覃君逸不但不吵不闹反而微笑着送上祝福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希望齐子昂能够对覃玉凤一辈子好,只要齐子昂能够对覃玉凤一辈子好他就安心了。
那一天覃君逸一直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大门口注视着花轿离开的地方很久很久什么话也没有说,事后更是把自己关在我卧房之中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一言不发。
虽然整个过程覃君逸没有掉一点眼泪,可是碧草却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悔恨,第二日覃君逸不辞而别,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顺带覃玉凤的尸…体也从齐府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