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然不理会他突然剧变的脸色,越过他朝里走去:“还说我呢,我都五年没回家了,你这是不想我回来。”
白富生跟上,明显不想跟她说这事:“我问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今天你要报复陈建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不提前与我说一声。你要提前与我说一声,我能让那么多宾客来参加吗?你现在打的不是陈建的脸,你打的我的脸,清楚不清楚。”
“我是做公司的,生意人什么最重要,名声最重要,今天传出这样的事情,你说对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好处。你睡了五年,对于外面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就光想着你自己受了委屈,不想想公司,不想想这个家,弄成这样,以后你让我怎么去见那些合作伙伴。”
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杀人犯,这事传出去好听?
白秋然慢悠悠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神情悠闲自在:“说完了?”
白富生:“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你就回乡下跟你妈过去。”
白秋然红唇淡淡的勾起,眼里有着嘲弄:“怎么,这么快就想把我赶走,担心我会回公司与你儿子抢财产。”
白富生瞪着她,这说的什么话,越说越不像话。
“在医院时,我是不是问过你,我如果不愿意嫁,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嫁,你说陈建是我的良人,我嫁过去不会吃亏。就在刚刚,我也问你,陈建他是杀人犯,我是不是还要嫁,你也说,只要他真心悔过,可以嫁。这些话都是自己当着那些宾客说出来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爸,我还想问问你呢,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你是怎么讲出让我嫁给陈建这样的话的。你但凡表现出不想让我嫁,或者拦着我不让我嫁,我对你也是会感激涕零的,你说是不是。”
“你腿好了一事,你也不跟我们说,我们哪清楚你什么情况。再一个,陈建他即然是害你的凶手,现在你醒了,自然要为你负责到底,我这样替你打算还打算错了可是。”
“我腿好了的事,只要去医院问问就清楚的,可你没去问,说明这一个月,你根本不关心我的腿是不是会好。你只关心,我一个残废能不能嫁出去,又怎么把当年的事情瞒下来,这样对你对公司都好,我说的对不对。”
她当年自杀未果,结果让人给推下去了,混成一个半身不隧的下场。对外,白富生都不敢说她在医院,只说她出国了。
“你自己不跟我们讲,怪不得我们。”白富生并不认为让白秋然嫁给陈建这事有什么错:“再一个,你们之前也是有感情的。”
“是呀,你和我妈当年不也有感情,结果呢,她现在是生是死,你有问过吗?”
“我和她都离婚了,我问她干什么。”说起前妻,白富生其实是愧疚的,但那又如何,当年他不过在外头与一个女人逢场作戏,前妻非要闹,非要离婚。
离就离呗,也不看看她那副黄脸婆的样子还有谁会要。
“再说,你躺在医院五年,她压根没来看你,在她心里,早已没有我们的存在了,她没有我们,我当然也不会想着她。”白富生冷哼。
白秋然呵呵出声:“你不是说我出国去了,让她不要找我。”
白富生看着白秋然,瞬间明白一件事:“她找过你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她凭什么见你。”
“就凭她是我妈,我想见她自然是什么时间都可以。倒是你,白富生,你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让我一个人在医院自生自灭就算了,对外还说我出国了,不让我妈来看我。你压根就没想过我会好,想着某一天我会突然在医院断气,你也省事了吧。”
白富生扬起手掌要打白秋然。
白秋然站起来,轻轻的就截下他要落下的巴掌。
“怎么,说中你心中的秘密,恼羞成怒了?”白秋然一点都不气,她都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可气的。
“你这个……逆女。我是你爸,你就这样想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白富生讶异白秋然竟然可以截住他的手,但对方个子在这,好像也不奇怪。
“爸,其实我们之间也不是不能好好谈谈。”白秋然重新坐回沙发上,重新换回一张笑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你让我去公司上班,你当董事长,我当总经理,如何。”
不等白富生回答,楼上一句不行就差冲破云霄。
一直在楼上偷听父女两谈话的陈晚霜听说白秋然想当总经理当然不同意,她磳磳的从楼上下来:“秋然,小妈不是不同意你去公司上班,只是你与社会脱轨多年,一去公司就上任总经理,这不是害了公司吗?要不我们先去国外度个假,或者先从基层的员工做起,等你能力上来,总经理的职位随时给你留着,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小妈说得对,你要去公司就得先从基层干起,你要不想干基层,就去国外玩一趟什么的。”白富生也不同意白秋然直接出任总经理一职,这不是胡闹吗?
“这么害怕我当总经理,怕我把公司抢走呀。”
“公司本就有你的一份,当然不是担心这个。这不你身体刚好,去外面散散心不是顶好。”陈晚霜笑着。
“我要去个三五个月的话,得不少钱吧。”白秋然蹙眉。
“钱不是问题。”陈晚霜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有十万,不够你再问小妈要,只要你玩的开心,钱不是问题。”
心里暗骂道,死丫头,讨债鬼,身上有那么多钱了,还敢开口要钱。
白秋然当然不会客气:“行吧,虽然不是很多,用完再说。”把卡收进自己的包里,打算走人,想到什么与白富生道:“对了,爸,陈建当年把我推下下六楼,导致我在床上躺了五年,医疗费还有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你找人算一算,我估计着他给我的二十万根本不够,看看他要赔我多少,不够的话,得再问他们家要才行。”
即然要报复,当然要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