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的资料交到了学校,带队的老师是高二的数学老师,也是省教研组的一员,叫胡松柏,他加了温晴的联系方式,把需要注意的事项跟她说了一下。
这次竞赛省里总共进了十二名队员,老师把他们拉进了一个群。
胡老师会往群里都各种奥数试题和奥数资料。
群里基本没有人说闲话,打招呼的举动都没有,只有讨论试题的聊天。
对于温晴和孟四海这两个新人,他们不好奇也不嫉妒。
或许新人很优秀,但是他们自己更优秀。
不是每个高中生都有集体宿舍的经验,这次培训,主要就是为了让选手们适应以后的国家集训,虽然还不确定他们能不能通过联考,进入前六十名,但有备无患。
免得进入了集训队,却因为适应不了集体生活而被刷下来。
十二名队员里面,有三个女生,九个男生。
宿舍是四人间,三个女生可以住一间,但男生会多出一个人,胡松柏决定让一个男生和他住一间,孟四海晚进来,自然而然地被排除在外,他和老师住一起。
十二名队员有来自省里的不同市,也有来自不同的学校,市一中的人数最多,加上温晴和孟四海,总共五个人。他们五个人可以和老师一起去滨海市。
其他的队员,就得先到滨海市和他们会合。
滨海市相隔也不算太远,坐大巴的话,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
市一中的人会星期一早上六点出发,九点之前到达滨海市,和其他学生约好了九点会合,距离太远的同学可以提前一天到市一中,学校会安排吃住,然后第二天和市一中的队员一并过去。
离动身去滨海市还有两天。
温晴先和宋衍之说了下。
宋衍之的伤还没有好,他不放心温晴,想跟过去都无能为力,再三叮嘱:“不要跟别人起冲突,有事找老师解决,私下打架,影响不好的话会被处分,可不会管你是什么理由的。”
“尤其不能跑到楼顶跟别人打架,最好不要去楼顶。”
宋衍之噼里啪啦说一堆,三句话不离“打架”两个字。
温晴指着自己的脸问:“我看起来像很喜欢打架的人吗?”
宋衍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无一不在说“是”,宋衍之在家休养了很多天,工作上的事,除非很必要,公司的人都不会过来找他。
这段时间,宋衍之的状态好了很多,连黑眼圈都没有一点了,看起来容光焕发,脸上的表情也不如以往严肃冰冷,显出几分暖意。
“不论如何,不要和人打架,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宋衍之忍不住再强调一次,“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就找我。”
温晴上下打量宋衍之:“你现在能做什么?”
“很多事情,都用不着自己出面的。”宋衍之推着轮椅,倒了一杯水给温晴,“老爷子在滨海市也有生意,你在那边有事,我也能找到人去帮你解决,听到了吗?”
“听到了。”温晴并不太放在心上,“我是去培训的,能遇到什么事。我保证不会打架,和队友们打架,就别想去参加联赛了,学校三令五申的。”
宋衍之听到温晴这么明事理,也放心一些。
“话说回来,宋哥。”温晴凑到宋衍之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尤其会管着我做坏事,我想来想去,是不是我们有亲戚关系?”
“我肯定是我爸亲生的,是不是你和我爸有什么关系?或者是你爸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宋衍之轻拍了一下温晴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呢,没有这些关系。”
“这些?那就是那些关系了?”温晴福至心灵,突然察觉到宋衍之话里的漏洞。
“是,有关系,你要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的关系。”宋衍之没好气地道。
温晴心里猛得一跳,忍不住退了两步:“宋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么暧昧的话,不过配上宋衍之的表情,就少了两分说服力,温晴还不至于被打动。
宋衍之无奈,说了实话这人又不信,他也有很多事情问她呢,偏偏温晴总那么多事。之前要跑三千米,现在又要奥数培训。
现在温晴和以前的温晴完全不同,宋衍之不想影响她,万一受了影响,从学霸沦落成学渣,可怎么办?宋衍之不想冒险,一丁点都不行。
温晴身上藏着的秘密,等她愿意提及的时候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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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信诚最近就像走了背运。
公司不景气,家里还不平静。
温柔请了律师跟他离婚,还拿着家暴的证据,想把他弄成过错方,现在他也请了律师,针锋相对,看看谁更胜一筹。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蒋优优怀孕了。
戴信诚在蒋优优的面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虽然蒋优优是大学生,学历比他高,但从来没有看不起他,一直崇拜他。
蒋优优大学毕业就进了他的公司,那时候就和他在一块,他们俩也有几年的情分了。
经常听别的老总说,这些人就是冲着钱来,可是蒋优优不一样,那可是真心喜欢他,不然怎么会给他怀孩子呢,而且这几年她对待他的态度就没有变过,一个人能演这么久的戏?
戴信诚是不相信的。
温柔当年也是温柔可人的,可结婚生孩子后呢,就变得不可理喻。
离婚是可以,戴信诚也不在意温柔,但他不允许温柔把钱拿走,要离婚就得温柔净身出户。
蒋优优的事情,戴信诚没有和律师说的太仔细,律师只知道他是出轨了,但男人嘛,玩玩很正常,不构成重婚就够了。
虽然公司不景气,但并没有在亏钱,戴信诚还养得起蒋优优。
戴信诚只想让温柔净身出户,律师表示这很难做到,除非协议离婚,让女方主动放弃。
可是戴信诚根本找不到温柔在什么地方!
“这破地方,连个车都不好停。”戴信诚骂骂咧咧地上了楼,不经常运动的他爬六楼真是要命,气喘吁吁地站在温晴家门口,拍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听到回应声。
“温晴,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