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有准备有预谋的'瓮中捉鳖'的真正的刀光剑影、杀气腾腾的戏码,在'绝色楼'一楼大厅内,即将上演了……
当然了,到时,谁是铮铮铁骨、临危不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死不屈者;谁是见风使舵、卑躬屈膝、奴颜媚骨、苟延残喘者,可说是一目了然,当场见分晓……
一时间,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万分紧张了起来,所有人,不管是以红绫为首的'缥缈宫'的人,还是被邀请来的江湖各门各派的年轻弟子,都屏住了呼吸,形成了阵磊径渭分明的两大阵营,对峙了起来,谁都不敢贸然先动……
只不过,这样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柱香工夫不到,就在这时,
“不好!”
“这酒菜……有……有问题,我怎么全身酥软无力,手都抬不起来了……”
“是呀,我们也是,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突听一阵哗啦啦,杯盘狼藉再次摔落的声音,与此同时,席间,相继有好几人口吐白沫,如发羊角疯抽搐一般,躺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接二连三,又有几人倒了下来……
看来,他们都是先前饮了杯中酒、吃了碟中菜的那些人……
这一幕,顿时,仅仅在瞬间,就让双方对峙的阵营发生了显见的微妙的变化,尤其给正者这一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着实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送了一个'下马威',阵脚渐乱……
“哈哈哈!”
“这下,知道我'缥缈宫'的厉害了吧!”
见状,许是这一切原本都在那红绫的算计和谋划之中,怪道她在这期间,一直也不言不语,只是嘴角自始至终都噙着一抹冷笑……但见她立于舞台中央,不断地摇着手中的菱扇,冷眼斜睨地瞧着场中的变化,一副'猫捉老鼠',居高临下、稳操胜券、不急不躁的样子……
直到此时,眼见那几人无一例外地中了自己的招,倒了下去,方才听她再度开口,得意忘形地大笑了几声,笑声中满是诡计得逞的奸邪,还夹杂着些许赤裸裸的威逼利诱和软硬兼施……
“你们已中了我'缥缈宫'从不外传的、独有的'天香噬心软筋散',怎样,滋味不好受吧?”
“哈哈哈!”
“这难受的滋味才刚开始,至于后面,如果没有解药,你们还会尝到比万虫噬心、生不如死还惨痛十倍不止的滋味,到那时,你们甚至会更加刻骨铭心地感觉到,何为痛不欲生、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痛得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骨头都咬碎,一古脑儿吞下去……”
“那种感觉,想想,恐怕就连铁打铜铸的硬汉,也没几人能承受吧?”
“如何?老娘说了这么多,费了这么多口舌,有没有想活命的?”
“识相的,识时务的,只要说一声'我愿归顺',老娘马上就给他解药!”
当下,说到这,那红绫先是故意停顿了下,眼含冷厉凶残之光,锐利地扫了一遍在场正者一方的人马,包括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那已中招的十来人……那眼光看上去,活脱脱得就犹如是一头饲机而动、潜伏了许久的恶狼看到了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除了阴狠之外,更多的则是冒着邪恶而危险的精光……
而她整个人的气场,在这一刹那,就好像一把十月天从深潭中打捞出来的、冒着嗖嗖冷气、锋利无比的可杀人的刀,无形中,杀意尽显其中,不加掩饰……
稍后,又听她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果然,这一招'杀鸡儆猴'的招数,对于那些本就贪生怕死、意志薄弱、左右摇摆者,可谓是震慑力十足,立时就戳中了他们的'软肋',使他们倒戈相向了……
“求求您,别说了!我……我……我愿……我愿意归顺……”
“快,快,快,快给我解药!”
彼时,当红绫话音刚落,就见地上其中一位疼得死去活来,面部严重扭曲,额头大汗淋漓的男子,率先求饶臣服道。
“我……我……我也愿意归顺!”
“还有我,我也是……”
就这样,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不消片刻,已有为数不少的人,倒戈倒向了红绫这一边……
“哈哈哈!”
“好!”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尔等归顺了我'缥缈宫',待我'缥缈宫'大业所成,定不会亏待尔等的!”
“去!”
“给他们一人一颗解药!”
也许,在这当口,想必红绫定是觉得大功将成,自己的计划已然是事半功倍,只等坐收'渔翁之利'了,忽见她不着痕迹地朝身旁的侍从示意了一个眼神,动了动唇角,小声吩咐了一声……
“是!”
然就在那侍从手拿着一瓶好像看似是'解药'的东西,从圆形舞台上下来,正朝地上那些中了所谓的'天香噬心软筋散'的、眼下已归顺了'缥缈宫'的一些无耻小人走去之时,突见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迅疾一个箭步,抢先抢在了那侍从前面,趁那侍从未多加提防,只听'啊'地一声,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登时,鲜血四溅,那名侍从已软软地歪倒在了一边……
原来,一剑结果了那名侍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名大义凛然、不惧生死的青衫少年……
“呸!”
“你这群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孬种!中原武林的脸面都让你等给丢尽了!”
“人家只用了这么一点小小的伎俩,你等就受不住,心甘情愿地归顺了?试问,你们身为堂堂男儿的血性和骨气何在?还好意思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弟子?”
“今日,小爷就代你们掌门人清理门户,一肃我中原武林风气!”
时下,少年剑尖的血还在滴滴溚溚地滴个不停,只见他对着那些倒戈相向的小人重重地啐了一口,用剑尖指着他们,恨铁不成钢地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