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剩下的事,想必那小子已有后招,早有安排,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吧!”
“咱们这几把老骨头来回奔波了这么久,是时候也该好好缓一口气了!”
“你说呢,老书虫?”
“唉!只是有点可恨,又让那妖女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给趁机溜了!说起来,那妖女的'魔功'虽未完全练至最后一重,但依照先前咱们跟她对阵的情况来看,却着实不能小觑哪!”
“说不定,在攻防之战中,又会有许多无辜的后生小子会屠遭杀戮,命丧于那妖女之手啊!”
与此同时,这厢,看着天边出现的那颗耀眼的红色烟火信号弹渐渐消散,最后只剩下了一缕极轻极淡的尾烟过后,只见一直与南宫羽并排而立的夏侯杰忍不住轻轻捅了捅他的胳膊,似感慨又似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啊,这百年的江湖风浪,本就是一场注定了的避无可避、你死我活的'浩劫杀伐'!纵观前尘往事,因果循环,生死轮回,相信一切自有天道定数可循!”
“该见证的,该目睹的,一样都不会少!待硝烟散去,干戈尽消之后,世间终会迎来它的下一个清平盛世之景的!”
“至于蓝妖月那妖女,老叫化子,你也勿需太过于忧心了!”
“咱们好歹是尽了人事,那就听天命吧!其实,也不妨给你透个底,在她练功期间,我曾偷偷地在她每日必喝的'人血'中做了一番手脚,混入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可专门克制她'魔功'的'五行符咒化功散'……”
“有朝一日,待她魔性大发,必遭其'魔功'反噬,从而走火入魔,自食恶果!”
当下,听夏侯杰所言后,一时之间,南宫羽也是深有感触。
与那边一旁看上去没心没肺、玩得不亦乐乎的司空马相比,他二人此时的表情却显得格外得凝重。
且说话间,突见南宫羽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轻摇了摇手中的那把羽扇,将羽扇半遮了自己右侧的一半脸,侧对着夏侯杰的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爆料了一个无人可知的'内幕'。
“噢,原来如此!老书虫,还真有你的,不愧为'通晓阴阳、处事谨慎的'五行门'门主!”
“这样一来,事半功倍,也足够那妖女喝一壶的!”
听到这,由衷地,夏侯杰悄悄地竖起了大姆指,当着南宫羽的面,意气豪发地激和了一声。
“唉!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也实属无奈之举啊,虽有违君子之道,可却也是本着一片'侠骨柔情、以苍生为念'的初心,希望能早日扫清这阴霾魔障,还天下一个安宁!”
“毕竟这浩劫之下,累累白骨早就堆成了山,死的人太多了!”
“我问心无愧,对亦错,就让时间去做个见证吧!”
而时下,再次听闻夏侯杰之言后,南宫羽非但没有一丝轻松的快感,反而更显得心事重重,一声深深的叹息,掺杂了多少他发自心底的那悲天悯人的情怀啊!
“唉!谁说不是呢!”
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出自夏侯杰之口,与之,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远处那浩瀚的苍穹。
“唉,我说你们这两个老家伙,背着我老偷儿在这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正在这时,就在两人谈及到关键之处,中途稍稍闭口沉默了一会之际,在这当口,忽见司马空不期然地瞅了他们俩一眼,以一招'灵猿攀跃',一个跟头,瞬间就翻到了二人面前,吹胡子瞪眼不满地抱怨道。
眼见着他过来了,二人在无奈地摇了摇头,相继对视了一眼后,便装做理也不愿理他的样子,连招呼都未打,径自腾空跃起,施展起各自的轻功绝学,一前一后地绝尘而去……
“喂,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准备上哪去呀?也忒不仗义了,又把老偷儿我给单独撇下了,看老偷儿我追上你们这两个不讲义气的老家伙后,怎么收拾你们?”
身后,眼看着自己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孤家寡人'的司马空,不由气得直跳脚,一个人在那恨不甘心地哇哇大叫道。
“牙山!”
“去见证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巅峰对决时刻!”
“老偷儿,我们先行一步,你稍后再来!务必记得带上那佛门至宝'金光舍利子',赶在明晚月上中梢之时,来与我们会合!”
半晌过后,就在司马空气得不轻,指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谍谍不休地咒骂个不停的时候,闻听从远处真真切切地传来了一道以'千里传音之术'传来的密语。
“什么?牙山?”
“哦,对呀!看老偷儿我这记性,明晚不正是那'百年恩怨'的约定之期吗?”
“妙啊,妙啊!”
“这种让人热血沸腾、激动不已的时刻,怎能少了老偷儿我?当然得去凑个热闹,做个光荣的'见证人'了!”
“算了,留着精神头,先不跟那两个老家伙置气了,走起,上牙山喽!”
于是,一听说要上牙山,反应过来的司马空,在摸着自己的两撇山羊胡略略沉思了少许后,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笑逐颜开贼兮兮的表情。
不消一会,在一声欢快的呼啸声中,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俗话说,'天地茫茫,众生渺小',身处红尘万丈,是非恩怨,业障情由,到了一定的时候,该了的就得了,该断的自然也得断,都逃不过上苍安排好的定数。
终于,时隔百年之久,在今日,在扬州的牙山,即将上演一幕旷世惊人、世所罕见的巅峰对决,一了那牵扯百年不休的恩怨情仇……
而今日也是恰逢南宋天宝元年开年的第一个中秋佳节,所谓中秋,按照民间的说法,本应喻意和象征的是家和万事兴万家团圆的吉祥之意!
可就是这样一个原本美好的日子,在牙山绝顶上,却有一群人早早地来到了这,等待见证那传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