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人类的发源地之一。
她也许不是最古老的,但是却是最沧桑的,这片土地似乎从存在起就充满了纷争,没一刻消停过。
她曾经有过辉煌的古文明,但也驾不住欧洲列强的新式火枪。
当古老的文明遇见先进文明,那么她的下场只有灭亡。
当一道“分而治之”的政策出台后,使这已经是千穿百孔的土地上更加雪上加霜。
非洲,时至今日给世人的印象还是:战争、杀戮、贫穷、落后。
如果一定要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找个源头的话,那么用中国的一句古话就足以形容,这句出自中国的古话甚至足以概括世界上的任何纷争:“君子无罪,怀壁其罪。”
这话似乎有点强词夺理,但是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当道理遇见强势时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今夜这片土地上的一个小国,又有那么两派人粉墨登场。
巷战还在这座城市里如火如荼地进行着,AK系列和抗肩火箭弹永远都是非洲人的最爱,冰凉的金属因为火药的燃烧而炽热起来,那一道道火舌怒吼着去收割敌人的生命。
面对倍于自己的敌人,政府军渐现败相,将军在亲卫团的拥护下边战边退,将军明白已经快到城市的边缘,不能再退了,过了后面那座孤伶伶的小山包就是平原了。出了城就只有死路一条,就自己这些人在没有工事的掩护下,是经不住叛军的一个冲锋的。
临近小山包的百米处有群未竣工的建筑,将军命令亲卫团停下组织最后的一道防线,准备死守等待援军。
一位校官匆忙赶到将军的面前“将军,最新消息,援军的装甲部队在路上遭到叛军部队的阻击,怕是没办法在要求的时间内赶到了。”
将军苦笑下,点了点头道:“去吧,把那些受伤的士兵安排到隐蔽点的掩体下。”
校官未离开,欲语还休,过了会似乎下了决心“将军,要是在此处设防怕是坚持不到援军的到来兄弟们都阵亡了,在我们后方五百米处有座小山,那是一处制高点,将军还是带上一部分的士兵前往那设二道防线,这里的一道防线就交给我了。”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怎么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清楚呢,将军看了一眼后方的小山包,那双本来就犀利双眼更是放出精光,似乎隔着茫茫着黑夜也能看清山上的情景,在那小山顶上种着一些热带植物,一栋中式建筑在那些植物中间矗立着,想到这将军的双眼瞬间暗淡了下来,“伊特,你不用说了,去组织士兵们设防吧,前面的部队怕是顶不住了,叛军一会就要来了。”
做为将军的卫官还是很了解将军的脾气的,将军是属于那种说一不二的人,已经做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但他也是那种属于牛脾气的人,他的命是将军给的,在自己活的时候是容不得将军受到伤害的,“将军,突围吧,还有几部车的油是满的,这里我守,我能守的住……”说到这校官已经开始哽咽了。
将军能明白是什么使这身高这一米九的汉子流泪,也许在很多人眼里将军的兵冷血无情,他们就像是一群‘豺狼’一群‘屠夫’。但是将军不这么看,自己的兵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有许多人是他一手带大,其中有许多人为了他受伤甚至死亡,他的兵对他是忠诚的,没有他们也就没有现在的将军。
将军扫了一眼校官:“设防吧,丢了领地的将军和死了没什么分别。”
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将军的活路只有一条,在自己没有阵亡下等待援军的到来,然后消灭叛军夺回领地。如果他选择突围,就算他突围成功那结局比死好不到哪里去,等待他的将是送军事法庭审判,在这个小国里的军法就有着‘丢城者丢命’这一条。
叛军来的比将军想象中的要快的多,迫击炮已经给残余的政府军带来不小的伤亡。
躲在建筑物里的将军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好几发炮弹落在房顶了,整个建筑物都在摇晃,好像下一分钟就要倒塌一样。
“伊特,你带些人到后面的小山包上,别和山上的人发生冲突,你就告诉那里的主人,说我要求他们的庇护。”将军好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字一顿的对身边的校官说道。
尽管将军的话说的非常清楚了,后面百米处的山包山有人可以救将军,但校官心里还是非常疑惑,因为他不知道山上有些什么样的人,来这个城市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从没听过这城市还有一股能和将军对抗的势力,能在这种情况下救将军那势力甚至还要大于将军。
尽管校官心中疑惑,但是对将军的命令他必须服从,也就迟疑了那么一会,大手一招领着几个人猫着身子就往山包上去了。
待校官走远,将军好像整个人一下子泄气了一样摇摇欲坠,将军阻止几个来搀扶的卫兵,自言自语道:“希望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就这么一会时间,叛军攻陷政府军的第一道防线。迫击炮已经停止了攻击,两军开始了短兵相接。将军亲卫团的战斗力还是很强悍的,依靠着据点死战不退,但是由于人数远远少余叛军,受到叛军的火力压制,处在下风。
“传令,坚守防线十分钟,援军将到。”将军的一道命令无疑给士兵们打了一针强心针,这世界上没人愿意死,活着才有希望,而将军的话就是士兵们的希望,本来已经负了伤只能躺在地方上喘气等死的士兵,又重新捡起已经丢下的武器,多开一枪就多一分生还的希望。
许多时候人们都感觉不到十分钟的存在,也许许多人感觉在漫长的一生中十分钟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了,十分钟能够做些什么呢,上个厕所?抽一只香烟?还是发一个呆?
但是在此时,十分钟能救好几百条命。将军感觉这十分钟非常漫长,在感觉漫长的时候又希望这十分钟永远不要到来,将军很矛盾,因为他不知道山上的那些人肯不肯出手,如果肯出手,那出手时间是在十分钟后还是在他的兵死光之后。
也许是政府军的抵抗太激烈了,使叛军伤亡惨重。叛军的指挥官也不是是个蠢货,在非洲能爬到一支军队指挥官的位置上,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叛军指挥官迅速地调整战术,不再一味的强攻,他的时间很充足,完全能够在政府军的援军到来之前消灭对方,所以他选择围着按兵不动。他在等,等政府军的锐气消失,那时才是他全力进攻的时候。本来他根本不在意这点伤亡,他对那些士兵的死亡还不如那些快打光的迫击炮炮弹来的心疼,在非洲战乱地区,迫击炮炮弹的价值的确比人命高。但是今晚不行,今晚他要保存实力,不仅在兵力上要保持一定的充足数,就是那已经为数不多的炮弹也不能轻意浪费,因为他拿下这个地区还要守,一直守到其他叛军到来之后,眼前的战斗不过是个开味菜而已。
这样一来,本来如火如荼的站场就宁静了下来,这是死神在挥刀那瞬间的宁静,充满了诡异,如果没有经过血的洗礼,许多人想必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疯。士兵们并没有放松下来,依然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枪,谁都知道宁静过后,到来的是死神的镰刀。
将军明白,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