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年三十

今天是大年三十,起床已经7点的样子,小伟已经起床了,这家伙起这么早干嘛呢?

我刷牙洗脸下来,阿公啊婆在吃早餐,啊婆看到我下来,笑着说:“你这么早起床做什么呢?去睡多一会吧,你爸他们昨天已经贴好了对联和门画这些东西了。”

我笑着说:“哦,没事,醒了就起来,他们那些人呢?”然后我拿着碗筷过来吃早餐。

啊婆说:“你爸上镇子去买菜了,你妈跟小伟在外面洗衣服,老三他们三个还没有起床呢。”

接着奶奶拿着椅子往我这边坐过来,低声跟我说:“她人很勤快的,下来就跟我们打招呼,很有礼貌的样子,在外面对你怎么样呢?”

我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以你几十年看人的经验来看,觉得她怎么样呢?”

啊婆说道:“阿婆这么老了,耳聋眼花看不清楚了,你说好就好。”

啊公听到了我们在议论,他对我们说道:“我看人家挺好的,忠厚老实。”

我笑着对啊公说:“好,你说好就好。”

我吃完早餐走到外面洗衣服的地方,对她们说道:“天气这么冷,为什么不用洗衣机洗衣服呢?”

我妈说道:“衣服多,用洗衣服要洗几次,用手洗还快一点,我叫她不用来帮忙,她自己偏要过来。”

我说:“没有关系,让她一起洗吧。”

小伟对我说道:“懒虫,来帮忙把这些洗好的衣服拧干水。”

我说:“我没空,等下你拿进去放洗衣机脱水就行了。”

她说:“哦,好的。”

我回去跟啊公啊婆说话,啊婆看到我过来,拉着我的手到她旁边坐下来,打量着我问道:“你在外面都做一些什么工作呢?辛苦吗?”

我笑着说道:“我开着车这里跑那些跑,不累的,很轻松的。”

她又问我:“在哪里睡觉呢?一般都吃的什么菜呢?那些菜是不是都放多辣椒呢?”

我说道:“在工厂的宿舍睡觉,吃饭是三菜一汤,放辣椒也不怕,我都习惯了。”

阿婆又说道:“跟你爸和几个大哥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县城找点小生意做,不要出去打工了,吃不好睡不好对身体不好,钱赚多赚少也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要有好的身体。”

啊公在旁边听到啊婆跟我说的话,瞪了啊婆一眼,然后跟我说道:“老四,你不要听着你啊婆说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在外面闯荡一下可以增长见识,不过有一条你要记住,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和去危险的地方,无论做什么,第一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啊婆看了阿公一眼,站起来拿着椅子往我这边坐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个老头子平时就经常念叨你们兄弟几个,说出去这么久也不回家看看,前段时间听说你们要回来,每天早上吃了早餐就叫你爸搬他的椅子放在家门口这里,他整天就坐在那里看着这条路,等你们回来。”

我听了这些话,感觉眼角有泪花,看看啊公,他又坐在太师椅上面打起了瞌睡。

我说:“啊婆,以前我尽量多一点回来看你们,你们也要吃好一点不要省钱,放宽心,不用担心我们。”

啊婆说:“你回来一次也麻烦,来回坐这么久时间的车,又要花这么多钱。”

她擦一下眼角的泪花,接着又说:“我们有钱买菜,舍得吃,你阿公每个月有政府给的八百多块,你几个姑姑也经常给我钱叫我买菜,你们几兄弟每次回来也给,有钱,每天不是鱼就是肉。”

我说:“是啊,要吃好一点,每天煲点汤。”

啊婆说:“隔一天就买骨头要么就是排骨煲汤。”过了一会,她接着说:“要是你在县城能找做点小生意就好,也能照顾一下家里,这么近,回家一个小时就到了,加上你啊公现在精神是一年比一年差了,你看他,坐在那里这么一会就开始打瞌睡了。”

我问啊婆:“我爸现在做什么呢?”

她说:“他每天吃了早餐就出去了,有时候晚饭都不回来吃,他还是做点木材买卖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也不跟我说。”

老爸这时候开着摩托车回来了,笑着跟我们说:“买了几斤羊肉煲汤中午吃,买了两条鱼,晚上吃一条明天吃一条,晚上再杀一只鸡和一只鸭。”

我说道:“不用搞这么多吧,吃不完又要剩下,第二天吃都不新鲜了。”

老爸说:“吃不完也要的,年夜饭是要做多一些菜的。”

他说完,然后去厨房开始煲汤,羊肉起码要煲两个多小时,老人和小孩才能嚼的烂。

小伟晾好了衣服也过来我坐着,她问我:“奶奶今年多少岁了呢?”

我说:“奶奶今年76了,爷爷87。”

我问她:“中午吃羊肉和昨晚剩下的菜,晚上你想吃什么呢?”

她笑着说:“没有关系,吃什么都行。”我说:“那你吃空气吧。”

她说道:“你吃我就吃。”

阿婆拿着小伟的手,打开她的手掌看了一下,然后又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后啊婆笑道:“她的手很柔软,看起来是个有福气的人。”

小伟问我:“奶奶刚才说什么呢?”

我说道:“我奶奶说你可以活到120岁。”

她哈哈笑起来,问我:“奶奶会算命吗?”我点头说道:“会,而且算的很准。”

她又问道:“那奶奶帮你算过没有?”

我摇头,说道:“奶奶说给后代算不准,所以没有算。”

我想想也觉得好笑,反正她们也没有办法直接沟通,让她们都开心就好了。

上午将近9点的样子,老三他们下来了,吃了早餐也拿着椅子坐在我们旁边,小家伙在太婆怀里撒娇,我把他拉过来,小伟伸手把他抱了过去。

老三问我:“晚上买只鹅回来吃好吗?你问一下你女朋友吃不吃鹅?”

我说:“老爸说吃鸡、鸭,还有鱼。”

老三说道:“哦,那就让老爸安排吧。”

跟着他又问啊婆:“啊婆,老大和老二都跑到岳母家里过年,到时等他们回来怎么惩罚他们呢?”

啊婆笑着说:“这个有什么好惩罚的呢?到时你们兄弟几个可以轮流回家过春节,他们今年去岳母家,明年可以轮到你们去啊。”

老三说:“我不去岳母家,我喜欢在家陪你们过年。”

啊婆笑了起来,说好。

小伟问我:“你们这边年三十不包饺子的吗?”

我说:“我们这边没有这个习惯,就是普普通通的饭。”

她问道:“有没有一些特别讲究呢?”

我想了一下,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年初一要讲好听的话,不好听的话就不能说,而且也不能扫地,反正你有什么不明白就问,或者要做什么也可以先问一下。”

她说道:“哦,那这几天有什么安排呢?要不要去走亲戚呢?”

我说:“没有什么安排,就是做饭吃饭喝酒,我不愿意走亲戚,太麻烦了。”

她说:“哦。”她站起来过去厨房帮忙做饭了。

走亲戚确实很麻烦,拿一堆东西去吃个饭然后亲戚又拿一堆东西给你回来,不如在平时走动一下还好一点。

开始吃午饭了,饭桌上面摆满了菜,只有羊肉和青菜是今天的,其他的鸡肉和猪手什么的都是昨晚剩下来的,春节就是这样的习俗。

小伟和嫂子都很喜欢今天的鸡肉,我问她们:“昨晚看你们都没吃几块鸡肉,怎么今天这么喜欢呢?”

小伟笑着说:“今天鸡肉味道很好,很入味。”

嫂子也说道:“是的,今天的鸡肉很香。”

中午因为不喝酒,我们很快吃完了饭,几个女人收拾好东西,就开始杀鸡杀鱼这些准备年夜饭了。

我抱着小侄儿到村里转了一圈,家家户户都在贴对联和准备年夜饭,我也没有进去妨碍他们的工作,因为我们这个村子只有一个姓的,都是一个老祖宗分支出来的,不是叔叔就是伯伯,所以不用讲究,站在外面打个招呼就走。

回到家里,还不到四点,我过去厨房看了一下,已经开始准备炒菜了,我问他们:“现在炒菜会不会太早了?中午的饭都还没有消化完。”

老爸说:“那就再等半个小时开始吧,五点多吃饭就差不多了。”

我把小伟叫出来,然后抱着小侄儿一起到楼上去看电视。

小伟问我:“看来你很喜欢跟小孩子玩哦?”

我说:“听话的乖小孩就喜欢。”

小伟说:“小孩子乖不乖关键是看大人怎么教育的吗?哪有生下来就注定是乖或者不乖的呢?”

我说:“主要还是看母亲,母亲乖小孩子就乖。”

小伟笑了笑,知道我这是谬论,可是她没有反驳,看了一会电视,她又跑下去厨房帮忙。

我拿出手机,想着编辑两条短信存起来,等下好发给人家拜年,编写完后,小侄子跟我说要下去找太婆玩。

下来一楼,老三他们已经开始把菜端上来饭桌了,慢慢菜上齐了,老三牵着啊公坐了下来,一家人围着饭桌坐下来。

我老爸对他老爸说道:“爸,今天大晚年三十,你说两句吧。”

啊公笑笑,对他儿子说道:“你是家长,你说吧。”

老爸笑笑,对我们说道:“今年大年三十了,祝你们大家在新的一年顺顺利利,祝老人家健康长寿,小朋友快高长大。”

又对老三两口子和我们说道:“祝你们在外面工作顺利,早日大展宏图。”然后又对小伟说:“以后年三十你都回来和我们一起吃团圆饭。”

小伟笑笑说道:“好的,祝爷爷奶奶健康长寿,叔叔阿姨身体健康。”

老三笑着说道:“呵呵,老爸今天说的话还有一点水平。”

嫂子说道:“你这话说的,那就是说老爸平时说话没有水平了。”

妈妈招呼大家吃菜,边吃边吃。

大家伙各自说着自己的新年祝词,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七点多,中间热菜都热了几次。

这时候,外面都是鞭炮声,我吃完饭也带着小家伙开始放鞭炮,放开鞭炮又开始烧烟花,天空中的烟花此起彼落,燃放的都是满满的春节情怀,对新年美好的祝愿,对人生的美好期盼。

放完烟花,我们看了一会春晚,妈妈过来叫我们洗澡睡觉,明天早上7点起床,因为我们这边的风俗是年三十晚上十二点前一定要睡觉的,年初一要挑个好时辰起床开门放鞭炮。

我们洗完澡回到房间,小伟说:“你们这边风俗挺讲究的。”

我说:“各处风俗各处法,都是对新年的盼望。”

小伟抱着我,说道:“你们家人还是很好相处的,也喜欢开玩笑。”

我说:“是的,你现在没有压力了吧?”

她笑道:“没有,感觉挺好的,很开心,就是在这里吃太多肉了,不知道会长多少肉。”

我说:“先吃了再算,睡觉吧,到了半夜就开始放鞭炮了,每户人家开门的时间都不同的,现在不睡,等下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