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宫人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
才道：“陛下，上古传说，人皇修炼吸的是人道之气，也就是皇气，而我等普通人，吸食则是普通的天地之气，这也是食气术为何称之为人道第一修炼之术的原因。食气术，人皇可练，凡夫俗子也要练。”
赢然眉头有些锁起了。
这三册人皇典籍都被老皇帝卖掉了，现在该怎么办。
“那跟人皇九转轮回祈天借命术又有什么关系？”
老宫人同样是迟疑了半会，才又接着道：“上古传说，人皇以人皇九转轮回祈天借命术筑基，修炼人皇修炼法效果会更佳，所以，后世有猜测，这人皇九转轮回祈天借命术，又被称之人换命术。”
赢然心头不由的一惊，因为在他看来，这更像是换魂术才对。
赢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老宫人。
老宫人又接着道：“当然，陛下，这些如今都只能是猜测，上古人皇时代最后一位人皇启距如今最少也是十万年以上，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也许只有那些古宗才有支言片语留下，我们如今能够知晓的除了那些不可考的传说，就只剩下上古遗迹当中的点滴记载了。”
赢然明白的点了点头，因为哪怕是在地球，超过三五百年，很多事情也会变得不可考，甚至哪怕是文字记载，也不见得完全准确。
更不用说像如今这种动不动十万年以上的漫长岁月了。
“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人皇了？”赢然有些奇怪，也有些好奇。
老宫人这回迟疑得更久了。
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不知，据说人皇启最后是被刺而亡。”
赢然吓了一跳，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或者说，当上了这个皇帝。
他如今想的最多的就是刺杀，刺客。
毕竟，也只有皇帝才有被刺客刺杀的价值不是。
所以，哪怕是这几天，他做得最多的其实就是防止被人刺杀。
“人皇还能被刺杀？难道人皇不厉害吗？”
老宫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迟疑纠结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解释道：“这个老奴等人就不知晓了，但老奴等人有幸曾经探索过一个启皇时代的遗迹，遗迹中好像也证实了启皇为被刺而亡，至于为何启皇会被刺，遗迹中未有记录。”
赢然沉思了半刻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这么古远的事情真假对错其实对他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直接问道：“那你们刚才问我打算修炼何种人皇修炼法是何意？”
老宫人与旁边的另外几人对视了一眼才又接着道：“老奴等是知道陛下可以修炼之后便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功法最适合陛下，所以才询问陛下是否是打算修炼人皇修炼法。”
赢然望着盘坐在壁龛中的九人，也许是成为皇帝的原因，也许是别的原因。
他总觉得真实的情况没有老宫人说的这么简单。
所以想了想之后，他直接道：“如果我不打算修炼人皇修炼法，那什么修炼法最适合我？如果我打算修炼人皇修炼法，又该修炼何种人皇修炼法？”
赢然没有给出任何的态度，但这应该才是一个皇帝的常态。
老宫人对赢然的回答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直接回道：“老奴九人认为，如果陛下不打算修炼人皇修炼法，那最好是修炼可以温养肉体，增进寿元的功法，其中最佳的选择便是神山的养神法，还有御医院的药王经，以及历代先帝都有修炼的阴阳抱丹术。”
赢然通过功法名称基本都可以猜出功法的功效跟作用，但听到阴阳抱丹术时，赢然明显的一惊。
“阴阳抱丹术是双修之法？”
老宫人丝毫不觉得奇怪。
“陛下坐拥天下佳丽，最好的修炼之法自然是可以孕阳抱阴的阴阳抱丹术。”
赢然直接就摇了摇头。
“不行，这双修之术局限性太大，再说说人皇修炼法。”
老宫人有些奇怪的看了赢然一眼。
对于一名修为超越了极限的武者，其实对皇权的畏惧已经不算大，最多是受礼教，或者是习惯的约束更大一些。
“人皇修炼法的话，最佳的选择其实应当是食气术，只是食气术对皇气需求量极大，所以，哪怕是上古人皇时代的人皇，选择食气术的也是极少极少。”
赢然有些奇怪。
“食气术对皇气的需要量是什么意思？几寸？”
老宫人点了点头。
“据传说，食气术修炼，一年许需人道皇气三至五分，后期甚至需数寸。”
赢然听得嘴都张了开来。
如果按来福几天前所说的，十到十五年才有可能得一寸皇气，那还修炼什么食气术。
赢然干脆直接问道：“那还有别的选择吗？”
老宫人又接着道：“据说神山秘藏了一本名叫青龙秘藏的人皇修炼法，只是这门青龙秘藏乃是神山镇山功法青龙法身的祖版，想要得到怕是有些困难。”
赢然虽然对神山并不太了解，但通过老皇帝都需要与神山做交易来看，这神山实力绝对不弱。
最少不是老皇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能够对付得了的。
赢然想了想，干脆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老宫人望着赢然，过了好一会才道：“有，北方大阁老家祖传有一块人皇碑，这块人皇碑乃是出自上古人皇酋，据说上面刻有酋皇所创的九尊法。”
赢然深深的望向了老宫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听到这里，他心头再一次生出了浓浓的被算计感。
“九尊法很强？”
老宫人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酋皇算不得上古人皇中的强者。”
“那你为何要说这九尊法？”
老宫人神情没有任何的异样。
接口道：“启皇之上则为酋皇，所以，酋皇所创之九尊法据传说，所耗皇气最低。”
赢然若有所思的道：“那是不是启皇有可能修炼的就是这九尊法？”
老宫人这回老脸上变得有些难看了。
“回陛下，这点倒是无法查据。”
赢然低哼了一声。
对于一个皇者，被人算计不算什么，但如果能轻易的被人算计到，那才是大麻烦。
“说说，还有别的吗？”
老宫人这回又与另外八人对视了一眼。
之后才缓声道：“陛下，老奴九人知晓一座远古墓葬，极有可能为上古时期的某尊人皇。”
赢然有些奇怪，抬着头望向已然再一次全数睁开眼的九人。
老宫人迟疑了半会，才又接着道：“老奴九人觉得也许打开这座墓葬能够得知上古时代终结之谜。”
赢然望着九人，直接道：“还有呢？另外，你们九人既然知晓这座远古墓葬，为何不自行开启？别告诉我，你们九人实力不够。”
赢然说着时还扫了一眼旁边一脸恭敬站立着的未明三人。
别说九人超越极限者的身份，哪怕赢然其实也不了解，超越极限的实力到底非人到何种程度。
但仅凭九人在宫中的地位，赢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一定需要他出手才做得到的。
影视剧中，那种狐假虎威的太监实在是不要太多。
更何况，在赢然看来，借势应当是太监们的天赋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