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向来酒量浅,喝了几小杯毕隆王的珍藏烈酒,头有点痛起来。反正承包矿区的细节大致落实,他便告迟,由斯金鲁和商部文官扶着回宾馆休息。」
太子嘲笑道﹕「哈哈,父王,王叔的酒量真浅,他真是只懂得用嘴巴就来打天下。」
回到房间,几个男人,把王上扶上床,为他脱去鞋子,吹灭了灯,轻掩上门,让他独自休息。王上睡了半个时辰,头痛减少,但仍然觉得头昏脑胀。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王上说﹕「是娇娇吗?本王还以为你们打马吊,今晚不回。啊,拿水来,我渴。」
娇妃把窗户放下,房内昏暗。她送上一杯清水,王上一口喝下,说﹕「我喝了酒,很烈的,我现在头昏脑胀。帮我小解,然后为我按摩,让我好好睡。」
娇妃为王上解开裤子,双手抖震提着便壶让他解手。完后,她为王上宽衣,扶他仰卧在床。她跪坐在床上,开始为王上按摩头部的太阳穴、眼框、眉心、头顶、后枕等各穴位。王上觉得很舒服,娇妃的手艺进步了。
王上说﹕「娇娇,是歌美教了你穴位按摩吗?」
王上快要睡着时,被娇妃那火燙燙的胴体压在身上,嘴唇被她咬着。
王上说﹕「娇娇乖。你好香啊,换了香粉吗?」
王上有点迷糊,勉强地完成『那个那个健体锻炼』,呼着大鼻鼾,睡得很甜。
清早,鸡啼吵耳。王上爬起身来,娇妃已经离开,只见床上被铺凌乱,床布上有少许血污渍。心想,娇妃身子不方便也来侍奉,自己真是不够体贴,稍后要补偿她,亲一亲她的脸。
早上,各国宾客开始起程回国。
王后回覆接受澜沧国的提亲,把王后的长女十七岁惠贤公主,于明年嫁予澜沧国摄政亲王十八岁的大儿子为大妃。王上也同意派出种茶师傅和送出二千棵茶树苗,到澜沧国教导种茶。条件是十年採得的茶叶,按每斤二十五文钱由腊戍官办马帮收购。
商部再与勃固官员商议,决定将出口西洋的茶叶税,由十五厘增至二十厘,以每斤新货价七十文钱征收十四文钱,即是加了五文钱零六。这个幅度不算少了,那就止住那些官员的阻挠。双方并同意,腊戍商部在勃固城设立『商贸统办司』,可以直接与西洋人洽商。
除了两名商部文官多逗留十天,以处理成立商贸统办司的事宜,众人北归。但是,王上发现,多了二辆马车,斯哈王后正在与车上的人拉着手说话。
王上向管事官查问,管事官報告说﹕「王上,是斯哈王后挑选的几名年青医女,她们去医官学堂留学习医。」
王上见娇妃预备上车,他走上前,抱着她,亲了一亲她的脸,说﹕「娇娇乖,你昨晚好香啊!」
娇妃笑着说﹕「王上,我们昨晚教斯哈王后打『马吊』到天亮,现在很困啊。」
王上一愕,出事了,不好再问,耍赖皮为上。
车队出发,众人向毕隆王和斯哈王后挥手告别。怡敏公主走上前抱一抱她的父王和母后,转身便跳上王上、王后和彬德莱的马车,继续教那个学来学去都记不起三十三个缅文字母的彬德莱。
王上坐在车上,手搭在王后的肩膀,他看着两小口,就回想起陈夫人兰芝,当小老师教他汉文的那段经歷。哎,轉眼間,兰芝已经走了四五年了,原来自己的儿子,也是很受小老师的疼爱,不过,他们两人都未吃过冰糖葫芦,也不懂得怎样点油灯。
车走了十里。王上嗅一嗅王后的脸、脖子和胸口,王后推开他的头,说﹕「哎呀,有孩子在。」
王上觉得昨天的香气很陌生,不似是三位同行后妃的香粉气味。那全身火熨酥软香喷喷的是谁?难道是门外的宫女?千万不可以再查问下去,否则不知会弄出什么大风波。
这笔糊涂账,也不知是否要付出什么代价?自己糊里糊涂的,既然嗅到不同的香粉味,就早应该有所警觉,忍一忍,先看个究竟嘛!如果是毕隆王的妃子,那就大麻烦了。如果那女人是来行刺的,自己早就死了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