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26. 儿女大婚

他隆王历六年,西洋历1624年,大明天启五年。十八岁惠贤公主的婚期到了。

在偏殿内,王上和一众女人,正在点算嫁妆。待嫁的惠贤,她非常忙碌地亲自点收各亲友和大臣送来的伴嫁礼物。

卓玛笑说:「咱家的小妹,心急得等不了呗!你检查好白丝巾没有,要紧记啊!」

歌美从背后抱着那个红透了脸的新娘子的腰,回敬卓玛说:「卓玛妹妹,你的白丝巾放置好没有呢?那天晚上,我在医床上看不见啊!」

卓玛生气发娇嗔,走过去不断搥王上的胸口来发泄,回头矋着歌美,大声问:「歌美,娇娇,施施,小白白,你们四位有准备好白丝巾的吗?」

当中只有白姬一人,一本正经地回答:「卓玛姊,我有的呀!天亮后,我去敬茶给慧聪姊和斯哈王嫂,交给她们来验证的呀!」

王后再也忍不住了,她说:「你们是不是女子来的,那么的不怕羞。胡闹。」她咔一声笑出来,说:「我是守礼之人,我是有展示给丈夫看过的。怎料到,他不看一眼,翻身上马之后又再上马,真是累死人的啊!三天三夜,简直是大魔王来讨债索命一样。」

除了王上一人,众人哈哈狂笑。

马帮军外事队百夫长疏更,急步跑来偏殿,高声说:「禀告王上,各位女主,澜沧国迎亲队已经进入我国境内。」

王上说:「好,大家急不及待了。」

疏更面有难色,他放轻声音说:「不过,王上王后,那支车马队不见有任何的旌旗和仪仗,甚至一面小彩幡也没有。」

是的,迎亲大队是来了。不,来了的是,流亡小队才是。原来,澜沧国的武拉旺萨摄政亲王被国内的贵族政变推翻,并驱逐他们全家。摄政王当晚气愤中风失救而亡,三弟四弟带领王嫂及全家二十口子和家臣侍卫三十人,来投奔腊戌国。

在内殿里,娇妃跪在地上,抱着慧聪王后的双腿豪哭。在经歷多次苦难之后,聪敏和善于观人眉目的娇妃,心里知道谁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她察觉到,虽然腊戌王宫比较保定王宫细小很多,但是,王后的影响范围澎涨了很多,早已经远远越过王宫的围墙。

王上对澜沧国王嫂说:「王嫂,你不要忧心,暂且在这里住下吧。」

三弟云斌向王上一揖,说:「王上,我等不会回去澜沧抗争,只希望能够投靠王上王后和王妹云娇,报效贵国。」

王上叹口气,说:「我不能交给你们一个城镇自治管理,这恐怕会令南朝的阿那毕隆大王有所误会的。」

王后一拉王上衣袖,说:「王上,你不是天天在说,要到处多找有能志士来当官员吗?多年前,三弟四弟曾经在保定王宫游玩了两个月,你我都赞赏他们品性纯良诚实呀!」

王上拍腿笑说:「哎哟,得王后提醒,我老痴呆了。好,三弟四弟,你们现掌何职?」

四弟云诚说:「王上,我两在游歷保定国之后,去了昆明府的“儒圣书院”修业四年。回国后,三哥掌理从大明採购物资回澜沧的事务,而我,一直在王城的学堂执教汉文儒学。」

王上高声说:「好,好人才,王后有眼光。三弟,我北界大明关口木姐城,正出缺副税务司。四弟,你就去我国的文教学堂,负责调研改善山区贫穷乡寨的文教工作。你们不要嫌弃官职小呀!掸、佬僚、傣,是同属语系,话音差不远,你们会很容易适应的。」

王嫂和两弟立即从椅子站起来,走上前跪拜。王上挥手示意,卓玛和歌美上前扶起他们。

王嫂回坐椅泣说:「感谢王弟之大恩。至于我儿的婚事,我等也不好再提了。」

王上绉眉一望身旁的王后。王后说:「怎可以悔婚的!定了是明天拜堂,就要成亲。」惠贤公主和未婚夫,一直都是定眼看着对方。

娇妃在王后耳边轻声说:「姊姊,感谢你。」王后轻拍她的背。

王上感叹说:「我大半生多逢劫难,全赖几个女人的不离不弃,和一群官员弟兄的支持,才可以站得起来。大家现在是一家人了,以后就不用太客气了。」

转眼间,彬德莱十六岁了,刚刚举行过成年礼,也长得高过未婚妻子小老师半个头,但他仍是一个傻呆呆的大孩子,天天乐于跟侍卫们玩打架,艰苦地上文教课。但是,也是时候要结婚了。

在王宫里举行了婚宴,王上没有大事庆祝,只请来阿那毕隆王一家。可惜,毕隆王因为经常偷喝烈酒,身体逐渐变差,不便远行,所以,斯哈王后只好领着几位大妃子来。其实,她们更为主要目的,是缅南女子大军经过备战半年后,来挑战腊戍的女子守军,胜利方可以举办来年的武林大会战。

新人在拜堂之后,被送往洞房。不一会,彬德莱跑回来,大声问﹕「父王,母后,房是怎样洞的?」

王上一愕,问王后﹕「你没有教大公子怎样洞房的吗?」

王后正在招待斯哈王后打马吊,答﹕「他是男子,王上是你教的嘛!」

王上问正在招待大妃们打马吊的歌美﹕「歌美,你是医官,你没有教彬德莱如何生娃娃吗?」

歌美答﹕「王上,医官学堂是没有洞房课的。」

王上轻叹一声,心想,大公子十一岁便失去亲娘丽王妃,因此没有人教他男女之事。今天,只好这样吧,王上说﹕「孩子,洞房即是,用你的这个这个,放入你妻子的那个那个,便是。」彬德莱定眼看着他。

王上大叫﹕「卓玛,你过来教大公子如何洞房,你是最懂那个那个的。」

卓玛在马吊桌,大声回话﹕「我没空,王上,你跟白姬妹去演示一次,给大公子看看就是吧。」

王上苦无办法。他想,其实,自己在十六岁结婚时也是完全不懂,所有的是丽王妃莫巴丽教自己行房事的。他轻声对彬德莱说﹕「孩儿,你回房间,先问一问你妻子,看她懂不懂。」

彬德莱立即跑去房间。

一会,他气喘喘地跑回来说﹕「父王,她说她懂得,她还说她有白手帕,明天要送给王后妈妈的。」王上说﹕「好,快去洞房。」

王上一身轻松,很满意自己的教子方法。他拉着唯一一个在观战的白姬起身走,回房间按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