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李清露和晓蕾,于孟良来说,不过是信手捏来。
避过宫中耳目,悄悄回到了所住的庙宇之中。
待比武顺利有了结果,慕容复入青凤阁时,李清露离兴庆府已有三十余里了。
西夏驸马一事,当然不会就这么失败。
到了次日,大婚照旧举行,慕容复恢复了本来面目,但仍以化名自称,他向孟良举杯而来。
“恭喜慕容公子了。”
一语道破,慕容复目中寒光闪烁,但一瞬间,又变回喜庆之色。
两人共饮了一杯酒后,孟良笑道:“西夏梁太后虽握有大权,但国内根基不稳,才频频对大宋作战。”
“公子文武全才,何不取而代之。”
慕容复全然没想到孟良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间神色不定起来,藏身一边的四大家将,也都停住了脚步。
对此,孟良全不放在心上,宴席照吃不误。
西夏和慕容复在青凤阁中有什么猫腻,使得他能恢复面目,之后又会有什么猫腻,就和清风一样,随他们去吧。
反正祸水在此,西夏从此不能安稳。
皇家喜事的热闹凑过后,孟良继续西行,回到了天山缥缈峰。
负责留守的芙蓉仙子崔绿华,和早一步回来的余婆婆,都出来相迎。
现在的灵鹫宫,不再找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些小帮派的麻烦,众女除了练武之外,都有了其他的兴趣爱好。
还有几个入中原时找到了意中人,正等着如意郎君上门。
这是木婉清定下的新规矩,若是要娶灵鹫宫的女人,就要敢上缥缈峰来领死。
当然了,死只是个幌子,考验的乃是对方的人品和爱意。
结果自然是有喜有悲。
许多事情之中,仍有个意外的消息,阿紫竟然回到了星宿海,浑浑噩噩的游坦之自然陪伴在其左右。
“这小姑娘还当真命大。”
孟良感慨后,想起答应过阮星竹,也不好不管。
马不停蹄,亲自走了一遭星宿海,到了这里的时候,星宿派刚好在举行大礼。
孟良走进去一瞧,原来是阿紫自己当了星宿派的掌门,正威风得不得了。
游坦之武功虽不及当世绝顶几人,但收拾星宿派这些残余势力,也是绰绰有余。
见了孟良,虽十分害怕,仍当先挡在阿紫身前。
“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感慨之余,孟良戏耍般击败了游坦之。
在武功这方面,他从未放松过,专心积累,以期更上一层楼。
打了几片生死符,废去星宿派门人武功后,孟良将阿紫带回了缥缈峰。
先单独关在一间房内,消磨她的恶性。
随着中秋一日一日临近,回大理也提上了日程。
这日早上醒来,孟良找出了那日不平道人送给自己的地图。
他所说的这一处山谷,孟良推断,很有可能就是不老长春谷。
“从各种描述看来,这里似乎大有不凡之中,最后的旅程,便在此走一遭吧。”
定下主意,孟良在凉爽的山风中,闭上双目,回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而江湖之中,依旧风雨飘摇。
虽然北乔峰南慕容尽数消失,少林丐帮元气大伤,但补位之人,很快便起。
其中,以明教风头最盛。
为了剩下的两支圣火令,他们闯了一次辽国南京,闹下了不小的动静。
丐帮由吴长风暂任新帮主,他年纪已大,再学两门神功已不可能。
派人传上信来,说会请下一任帮主上灵鹫宫习武。
孟良自然是安排妥当,他虽不会再待多久,婉清和语嫣却可以代传下去。
时间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过去,中秋到来之时,大理国镇南王府,热闹非凡。
除了家和团圆,与萧峰段誉再会。
孟良还见到了奉掌门之命,来天龙寺交流的虚竹。
这个质朴的小和尚,已知玄慈和叶二娘身份,但似乎与红尘也越发接近。
因为从他口中,孟良还听到了个熟悉身影的下落。
“这还真是有宿世因缘?”
会不会有结果,谁也不知。
不过虚竹给他们留下的印象都非常好,顺理成章,成为了好朋友。
到了夜间,鲁达等人也赶到了,大家一起畅快饮酒吃肉,一如年关之时。
这一晚,是相聚之时。
就连燕云十八骑也来了,他们被耶律洪基放出来后,竟干脆南下,再不回去。
但这一晚,也是离别之时。
热闹过罢,万籁俱寂之时,竟有了几分寒意。
黑玫瑰打了个响鼻,似乎是向这位主人道别。
“无论千难万险,我一定会回来。”
轻轻一吻,孟良别过,就此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大雪山一带,多有崇山峻岭,地势甚为凶险。
只见一条雪水化作的深涧之上,一个身影踏水而过。
他功力已达至当世绝顶,在山岭间纵横,好似一缕落叶。
孟良沿着山道而行,越行越高,道路也越发难行。
随着海拔增高,氧气含量开始下降,但这对于他来说,半点影响也没有。
很快,便到了图中所示不老谷的所在地。
这里云雾深锁,却是瞧不见哪里有谷口。
找寻片刻,越过一颗大树之时,孟良停下了脚步,因为这树上,刻着一些字。
他本以为,会是逍遥子所留的那句神书已随逍遥去,此谷唯余长春泉。
但停下来仔细瞧过后,却大吃一惊。
这字年代已久,相信该是三十年前所刻。
写得乃是:“本教神功,尽藏于此,有缘者得之,学成下山,续我神龙教香火。”
孟良一见,心中不由道:“龙儿!”
当即目视四方,终在重重云雾之中,发现一处入口。
他提起急奔,只飞过十五米,便入了里面。
一闯进去,孟良便感到这里大不寻常。
阳光耀眼,花香扑鼻,竟是另有天地。
外面山势凶恶,这里面却是暖意如春,谷内谷外,根本是两个世界。
这里不大,花草果树甚多,北处有一汪清泉,泉水在山谷中流淌,又渗入了地下。
举目四望,只见五十米之外的花草丛中,立着一间屋子。
孟良静静往那里走去,推开房门,只见屋中陈设简单,但十分雅致。
屋内无人,他伸手一摸,感到虽无尘土,可也好似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打开放置于桌上的茶壶,里面已是干涸。
“她必是来过,可又不在此处。”
孟良坐于一旁,似是跨越时空,感受到龙儿一般,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际间,一片虚幻的景象,渐渐凝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