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嘈杂,把我从并不深沉的梦中惊醒,趴睡在我床边的大哥也揉了揉眼睛,出去了。
过了会,大哥回来了,他说:“是有个小伙被砍伤了,求医生救他的命。”
“但他的伤一看就是和别人打架受的伤,医生消毒都不给他打麻药,说你连被砍都不怕,还怕这点疼。”
第二天工头母亲熬了鸡汤来看我,我挺感激的,工头的父亲也来了,他看了一眼我伤口,问道:“伤到骨头没有?”
我道:“没有,就伤到肌肉层。”
他又看了下我的伤口,豪气干云的道:“没事,小伤,一两个星期又能活蹦乱跳。”
才秀姐还是没有听我的,下午傍晚的时候,母亲过来了,她来得这么快,应该是赶飞机来的。
她哭哭啼啼,我强颜欢笑着。
母亲道:“你是和张家做事,出了事他们都不管不问吗?”
我摇头:“这都是我自找的,这样也挺好,让我受此挫折,收收我的性子,不然照着我以往的脾性,未来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也许比如今还要糟糕。”
母亲道:“医药费他们总要赔吧?”
我摇头:“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大哥过来了,母亲又对大哥道:“小允你和工头玩得好,你问他下医药费的事。”
我道:“不要闹翻了,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就这样吧。”
母亲怒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说完,母亲又给我说了她的打算:“你也别担心,我不是找他们的麻烦,我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老板那里拿点医药费,你舅和他叔是好朋友,到时候我让你舅给他叔打个电话讲哈。”
第二天大哥和才秀姐他们过来看我,我道:“没影响到你们吧。”
才秀姐道:“小江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他妈……”
大哥道:“做冷库的,都这样,不像厂里面上班,前段时间有个在冷库里摔了个脑震荡,一分钱都没得到。”
我摇了摇头,应该是闹翻了,我用脚想我都能把经过想出来。
母亲回来了,她憔悴了许多,我心中虽然不满她处理这件事的方式,但终究是为了我好,我也安慰着她。
大哥他们见母亲回来,就回去上班了,母亲则在边上照顾我。
二伯,二哥,姐姐等人知道了这件事,发来关心的询问,我一一回复,周国荣、背发、老幺、大山也关心我的病情,小银强等人没有问我。
修养了十天,我能勉强下地解决大小便了,在这期间母亲也跟我谈了许多,让我对她们的印象有所改观。
拆了一半的线,勉强能走路了。
我拒绝了拐杖,母亲大哥他们带我去买了一个手机。
我不懂手机的性能价格,大哥问我:“有什么要求。”
我说:“安卓系统的就可以。”
大哥笑道:“手机除了苹果手机,不都是安卓系统的。”
最后买了一款白色的OPPOA59s,1998元,心里心疼,有些舍不得,但大哥道:“要买就买个好点的,多用几年,不要像些用几天就烂了,对自己别这么抠。”
买了这个手机后终于可以玩王者荣耀了,我喜欢玩的是项羽,我觉得他的语音很霸气。
刚玩对局的时候都不敢买装备,我想把金币留着出去买英雄,但一出去金币就不见了。
我用金币买的第一个英雄是白起,他二技能可以把人勾过来,我一勾到人就很兴奋,直到我看到钟馗后,我才发现我的白起索然无味。
我玩得很菜,有时间玩得脑壳疼,气得不行。
满两周了,早上九点的时候就有医生来帮我把剩下一半的线拆了,我和母亲坐车去建水,花了19块,从建水坐火车到昆明花了47块五,从昆明坐火车到了六盘水。
从六盘水下车,听着熟悉的方言,我心中一阵感慨。
在赶车的时候,我走得急,伤口不太舒服。
母亲找了车把我们载到了阳长,吃了晕车药,感觉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在阳长淋着小雨坐摩托车回家,正是早上六七点的时候,学生们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赶往学校读书,我一阵恍惚。
到家的时候我买的密码箱轮子卡在车里了,我往外用力一拽,就拽坏掉了,母亲一脸无语,想要说我几句,又没说出口,我倒是很平静,这只能算是一件非常小的事了。
刚到家没多久,大伯就来探望,听我说没伤到骨头,安心了许说,听寨子上的传言,好像我的左腿已经断了。
过了会,二哥二嫂也来看我了,二哥马后炮道:“当时我来的时候要是让你一起来就好了。”
我笑道:“哪有这么多如果,那要是我那天没上班,或者再往回点说,如果我没去云南。”
二哥见我有如此乐观的心态,也笑了。
小银强也来了,他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蹲在我家对面的马路边上,他问了李达的事,我说李达已经主动让步了。
次日,母亲便回江苏去了。
我在家养伤,天天都是和小桃、王金玉他们组队打王者荣耀,从早上打到天黑,痴迷得不行。
期间,刘大山也提营养品来看我,天气渐冷,老爸打电话过来,以断绝关系威胁,我无奈,只好答应他过年后去江苏。
还和左老幺在乡政府玩蓝球,我旧伤未愈,太吃力了,他很意得不行:“他曾经是个王者,后来说声算了!”
我用旧手机给小桃玩王者荣耀,和小桃配合着打,玩得很开心,欢乐得不行,他的朋友开摩托车路过看到他,叫去阳长玩耍,他放下了手机,欣然而去。
我全程冷眼旁观,我这算是被抛弃了吗?
看了一个电影《老炮儿》,对里面的兄弟情谊,还有主角的性格,我感触颇深,我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还有《见龙卸甲》里面,赵子龙面向千军万马时,振奋非常。
期间感慨。
如果不想被命运所束缚
就得做出连你意识都没反应过来的事
连你自己都感觉不可思意的事
我不想被命运所束缚
我不想我的一生被某种力量所控制安排
所以我经常做出别人感觉很无知、很可笑的事情。
像疯子一样
那时候我是“至尊疯”
我在和命运斗争
遗言:如果……这不是遗憾,这是胆怯!因为你没有去追那些成为你遗憾的梦,你不是在惧怕死亡,而是,你根本就没有活过……
我想,我错了,因为生,只不过是死亡前的挣扎……
十世轮回之后,虽千万人,我往矣!
渴望——拥有
没有——资格
所谓——公平
自己——拼搏
也曾——奋斗
毅力——不够
性格——使然
终事——无成
一无所谓
她说我自私自利
不惧生死
她说我薄情寡义
不喜虚伪
她说我不懂变通
不必张扬
我说我也曾疯狂
2016年10月31日晚,致本心
凌晨一时,月似盘,夜如魅。吾与邻家阿斌为连刘氏无线网打游戏未寝,忽而路边行来一少年,其身长七尺,脑袋微长,容貌清秀。
曰:“吾本为水城老鹰山人氏,与友来阳长一游,如今身上盘缠用光,借手机一用往家中求救。”
时李白刷野如飞,高其人两级,秒脆简易,坦克见逃。
曰:“木有话费。”
时天凉,其蹲于一边看吾大杀四方,忽而寐,借月之明以目视之,极似学时故友,心中感触。
余叫醒曰:“速用。”
其感激涕零曰:“谢谢叔叔。”
吾怒极而笑:“吾亦是少年。”
其再次谢过,打与其母,其母怒叱:“汝还知你母焉?!”
其再三申明明日即归,其母这才稳住情绪。
“阿兄能否借宿一晚?”少年衣裳单薄,身体颤抖。
再三拒之,其殷勤相劝,问过家中老人,这才使之宿夜。
吾与阿斌一夜遨游于王者,至天将明,往叫起,其出门,转睡。
一躺至下午,有阿斌来叫我,我即起。忽见通迅中有数未接,即挑一回拨,未接。
正准备开始排位大业,电话至接。
少年母曰:“汝将吾儿怎了?”
疑:“汝儿为?”
“即用此手机打过电话者。”
悟:“已去久矣。”
其母激动怒叱:“送吾儿归,钱财自言。”
吾无奈:“已于晨时去矣。”
“去矣?你把吾儿唤去,即送归即可。”
“吾并不识得汝子。”
“不识得?不识得会以汝电话打之,又于汝舍借宿?”
“吾为善人。”
“吾换数十电话打汝皆未接,便为有鬼。反正不管如何,送吾儿归。”
吾怒极反笑:“让汝子宿,吾一夜未寝,梦中怎接?”
然而其再三明言欲查电话地址,往寻吾麻烦,头大如斗。
不过借一手机打个电话,看其极似旧友阿刀,这才借宿一夜。如今却惹上麻烦,官司,心恨。
备刀抬枪,已准备决一死战,日后再为善者,跺手谢天!
2016年11月15日2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