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菩提本无树

黑暗,堕落最暗的深渊,在深渊中挣扎的人,也会奢求属于自己的光亮,只不过,这个光亮,却就像是风一样,稍纵即逝。

“盟主,燕州。”廉绝一只手放在胸口,弯着腰,低着头。

闭上眼睛的男子,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宽大黑色的衣袍,手中无意识的摩擦着大拇指的扳指,另一只手却在腿上有节奏的敲打。

睁开眼眸,就像是从最黑暗的地狱中爬行出来的人,凡是敢直视他眼前的人,都消失在整个江湖。

廉绝感觉自己,寒从脚起,控制不住的腿软,双膝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出发。”修长高大的双腿站了起来,茧子长满的手,抚摸着腰间的长剑,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虎口的茧子,非常厚重,足以看出来,眼前的男子武功高强。

“属下遵命,盟主。”廉绝站了起来,颤抖着身体,走了出去。

廉绝根本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一眼廉颇,在他的心中,盟主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有他,才会有如今的歃血盟,令武林人士闻风丧胆。

但是这一次,盟主却不知何故,忽然追查一个人,一个自己从未听过的人。

“不要,不要,不要。”高烧的朔零,毫无意识,陷入无限的噩梦,被噩梦纠缠,是她永远无法清醒,也无法逃避的噩梦,也将会永远追随着她,如影随形。

“姑娘,姑娘。”屋漏偏逢连夜雨,蔺翦忍不住的呐喊到:“老天爷,你确定要这样玩在下吗?”

小心翼翼的跟着朔零,以免被她发现。

而朔零也坚持不住的晕倒,英雄救美,这不就是一个机会,蔺翦将姑娘给抱了起来,但是好巧不巧的,一场大雨,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

很明显,老天爷就是要故意的玩他,一场大雨将他给彻底的淋成了落汤鸡,至于怀中的红衣姑娘,即便在怎么守护,大雨可是不讲道理,反而还嫌不够,再次使出狂风暴雨的招式,更加狼狈。

大雨倾盆而下,被大雨淋湿红衣,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出来,登徒浪子的蔺翦,却因这场大雨,将犯罪的心给勾了回来,所以才有了如今朔零,噩梦中的一幕。

“姑娘,姑娘。”蔺翦喊道。

湿漉漉的衣服,在火上烤着,隐隐约约地听见朔零的呼喊的声音,而蔺翦也顾不上,强壮的胸膛,轻轻的再次呼喊:“姑娘,你醒醒,姑娘。”

“冷,冷,冷。”呼喊着冷的朔零,失去了意识,身体开始发抖,置身于冬天的雪地之上,迫切需要一股热气。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度,舒适的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依靠,火炉一般的火焰,朔零忍不住的不愿放手。

干涩的唇角,苍白如雪的脸庞,嘴里不停的呼喊道:“不要,不要。”

噩梦再次侵扰,而蔺翦,被一名姑娘如此贴近,想要推开朔零的身体,却就这样尬在了空中,受宠若惊的喊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这样抱着在下,会有损姑娘的声誉,姑娘。”

朔零只感觉有鸟雀在叽叽喳喳,更加用力抱住蔺翦,闭上的眼睛,低落一颗晶莹的眼泪。

瘦弱的身躯,光滑洁白的脸庞,蔺翦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将朔零抱在怀中,反手一压,将朔零压在身下,忽然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冲动,这股冲动,他无法控制。

温情的蔺翦,将朔零多余的长发,别在耳后,寒冰的眼神,这一秒变得脆弱,紧紧皱着的眉头,发出不要的双唇,无一不在引诱着他,他也慢慢的地下了头,吻住了,充满魔力的嘴唇,冰冷中带有些温柔,软软的,像是桂花糕一样,甜甜的,非常好吃。

“不要,不要。”朔零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吃了豆腐,难以呼吸,发出shenyin的声音,让失控的蔺翦忽然清醒,他猛的将头给抬起来,狠狠的打上一巴掌:“蔺翦,清醒点。”

果然一巴掌就足以,让混蛋的蔺翦清醒过来。

此时的朔零,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发着高烧,即便已经帮她的伤口,清理上过药,却还是无法将烧退去,唯一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清醒点,蔺翦,你是君子,君子。”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南无阿弥陀佛。”蔺翦闭上眼睛,轻轻的将朔零的衣襟给解开,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到:“姑娘,你这可是发高烧了,要不把你身上的衣服烤干,估计你都要被烧傻了,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吃你豆腐的,对不住,对不住。”

”对不住,相信在下,在下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情况特殊,一定要原谅在下。”

神神叨叨的蔺翦,终于还是狠下心,将朔零的上衣给脱去,闭上眼睛的蔺翦,怎么会控制住自己的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朔零的身体:“什么东西啊,这么软?”

还作死的伸出手抓了抓,但是这一抓不要紧,就将还处在噩梦中的朔零,半昏迷半醒的状态,她皱着眉头,发出一个声音:“滚。”

迷离的眼神,却看到一个男人在脱自己的衣服:“滚。”

本来闭上眼睛的蔺翦,根本就忘记,已经将她的衣襟给解开,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穿在内部的红色亵衣,至于朔零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蔺翦的头脑中,忽然闪烁出朔零娇好的身材,触及到朔零杀人的眼神,他立马闭上眼睛,还作死的再次提醒到:“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他的手,却还是放在不应该呆在的位置上。

“手。”朔零忍不住的再次说到,蔺翦却没有听懂,反而还伸出手抓了抓,而再次听见的就是带着干哑却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把你爪子给拿开,我就剁了它。”

“对不起,对不起。”蔺翦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碰的是什么位置,他恨不得,打上一顿,面色非常尴尬的再次歉意:“在下不是故意的,姑娘相信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