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调整好状态，断断续续地说：“是一场我差点儿被侮辱的戏，NG了十几场，一直处在那样一个紧绷的情绪里，我整个人都快分不清是拍戏还是现实，导致拍完之后，我很久都走不出这个状态，但是沈导还是不满意……”
“你有尝试过跟导演沟通吗？”
应婕儿摇摇头，“可能在沈导眼里，我这样很矫情吧，我为了不影响进度，让自己尽快走出那种情绪，就去看了心理医生。”
凌一默关掉视频，又往下翻了翻，有人爆料了应婕儿拍摄的那段花絮，因为角度问题，应婕儿哭的撕心裂肺，不知是在戏里戏外，而一旁的沈曼卿一脸冷漠，显然对这个镜头并不满意。
应婕儿的粉丝在热搜下，咒骂沈曼卿，什么肮脏的字眼都骂了出来。
凌一默给沈曼卿打了个电话过去，好在沈曼卿接通了电话。
“曼卿姐，不要点开那些微博私信，也不要去看那些评论。”
“已经点开过了，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凌一默想起自己第一次遭遇网络暴力的时候，那些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恨意。
骂她，侮辱她还不够，甚至骂她最亲近的人，而她当时的助理因为出现在她的微博里也不能幸免。
各种恶心难听的话，层出不穷，饶是她性格大大咧咧，也郁闷难过了好一阵子。她第一任助理更是被骂的直接向她提出辞职。
“曼卿姐，你打算怎么办？”
“电影马上杀青了，我不想节外生枝，就当给电影免费炒热度了。”沈曼卿说得一脸的无所谓。
凌一默挺佩服她的心态，“应婕儿大概脑子进水了。”
“用这种方式博取一个男人对她的关心，她很可悲。”沈曼卿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哪里不知道应婕儿的用意。
只要她乖乖地把戏拍完，其他的随她开心就好。
回到家，凌一默本想再看看剧本，池衍辰发来一条微信——“下楼。”
凌一默想到上次的经历，又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吻，换了一身衣服，简单地补了个妆，这才慢悠悠地下了楼。
看到楼下停着的劳斯莱斯，凌一默咂舌，这男人换车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有钱任性啊。
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有钱呢。
车窗滑下，露出池衍辰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车。”
凌一默乖乖地坐到了副驾驶，池衍辰启动了车子。
“池总，咱们去哪儿？”
“一个朋友回国，为他接风。”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一池春水”外面。
两人下了车，门口的人看到两人，齐齐鞠躬，“辰爷，默姐。”
池衍辰把车钥匙随手丢过去，跟凌一默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池衍辰虽然人不咋地，但是这会所经营的有声有色，里面的娱乐设施还挺全的，不管你是来这里干正经事，还是不正经的事，都不会显得太突兀。
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的副业，是他九牛一毛的产业，你就说气不气人。
池衍辰带她进了“池”字头的包厢。
里面有人正在打麻将，正对着门口的是季斯浤，应婕儿就坐在他身后，正笑着跟他说着什么，满目春风。
凌一默哼了一声，就这，还看心理医生？
这女人戏可真多。
“快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