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击壤歌

先秦·佚名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注释

击壤：我国古代的一种投掷游戏。壤，游戏用具，以木做成，前宽后窄，长一尺多。王应麟《困学纪闻》引《风土记》记载：“以木为之，前广后锐，长尺三寸，其形如履，先侧一壤于地，遥于三四步，以手中壤击之，中者为上。”

作：劳作。

息：休息。

帝：指帝尧。

何有：有什么（影响）。

简析

这是一首记录远古初民生活的歌谣，表现了上古先民的平淡生活与无忧无虑、怡然自得的生活状态。

古歌质朴浑厚，言简意赅，描写的是普通平凡的农人生活。大意是先秦时期的人们早上太阳升起便到田地里辛勤耕作，傍晚太阳落山便回家休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记录了百姓日常饮食的情况，喝的水是从凿的井里打来的，只要辛勤劳作庄稼也不会荒芜，有粮食饱腹。最后一句发起议论：在这样一个温饱无忧、没有战乱的环境下，帝王的力量对我来说又有什么作用呢？末句表达了普通百姓对自食其力的自豪满足之情及对帝王权力的藐视。

这首歌谣质朴自然，意境悠远，让我们看到了上古先民的日常生活和他们无欲无求、旷达处事的人生态度。千百年来，普通百姓所追求的不过是平淡安宁的生活。

背景

这首古歌最早见于汉王充《论衡》，文字略有不同。相传唐尧时期，天下太平，百姓无事，一位八九十岁的老人击壤于道，唱出这首歌。诗歌记录了上古时期人们“凿井耕田”的劳动场景，最后一句则反映了百姓对自我力量的肯定及对权利的蔑视。

名家点评

〔清〕沈德潜：帝尧以前，近于荒渺。虽有《皇娥》《白帝》二歌，系王嘉伪撰，其事近诬，故以《击壤歌》为始。（《古诗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