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企业上市的发展与变迁

邱士安

资本市场是建立现代金融体系的基础。自从1990年中国建立沪深证券交易所以来，无锡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企业上市工作，使企业上市走在江苏省和全国兄弟城市的前列，创造了中国资本市场的多个第一：无锡太极实业于1993年7月28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成为全市和全省第一家上市公司；无锡尚德电力于2005年12月14日在纽约交易所上市，是第一家在纽交所上市的中国民营企业；2007年4月18日扬子江船业在新加坡交易所主板挂牌，首发融资折合人民币55亿元，创造了中国企业在新交所上市首发融资规模、中国民营企业在新交所市值和在新交所民营企业股票向世界发行“三个第一”的上市佳话；2010年扬子江船业在台湾交易所再挂牌，是大陆首家登陆台湾的民营企业，亦被业界视为两岸资本市场合作的“破冰之举”；2018年5月8日，无锡药明康德在上交所主板上市，成为第一家登陆A股的独角兽上市公司。

自2005年开始至今，我一直在政府部门从事无锡市的资本市场发展工作，亲历并见证了无锡市企业上市的发展与变迁，在此从政府工作的角度谈谈无锡市企业上市的发展历程。

一、无锡市上市公司发展历程

无锡的企业上市工作起步早、发展快。1990年前后，无锡市委、市政府大力推进公有制企业的股份制改组。到1993年初，已有39家国有企业实行了股份制改组，为推进企业上市奠定了初步的基础。自1993年太极实业成为无锡市和全省第一家上市公司以来，经过25年的努力，无锡上市公司的数量已经达到130家，长期在全省和全国地市级城市中居于领先地位，受到全国业界的广泛关注。

无锡市的企业上市发展历程，以国家在2005年开始实施股权分置改革为标志，可以划分为两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股权分置改革前（1990-2005年），在“八五”“九五”“十五”三个五年计划时期，中国的证券市场经历了起步摸索、政策变化到逐渐稳定的过程，无锡的企业上市发展初具规模。第二个阶段：股权分置改革后（2006-2018年），随着中国证券市场规模的壮大，无锡的企业上市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

（一）1990-2005年，初具规模发展阶段

1990年12月19日，上海证券交易所正式开业，标志着中国证券市场正式诞生。1991年7月3日，深圳证券交易所举行了开业典礼。1992年中国证监会成立，开始实行全国范围的证券发行规模控制与实质审查制度，拉开了沪深证券市场由地方市场走向全国市场的序幕，标志着证券市场的发行与监管开始进入规范化轨道。

中国的证券市场从1990年起步到2005年实施股权分置改革这个阶段，企业上市新股发行经历了从1993年开始的审批制到2001年3月实施的核准制的转变。在这个时期无锡紧跟政策和形势的变化，到2005年底，上市公司的数量达到了32家，其中境内A股上市公司22家，境外上市公司10家，对无锡的经济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1．审批制阶段（1993-2001年初）

在审批制阶段，无锡市先后共有17家公司在海内外上市，其中A股上市公司14家，海外上市公司3家，另有2家公司在深交所发行B股，无锡上市公司初具规模。这一阶段又可分成“额度管理”和“指标管理”两个时期。

（1）“额度管理”时期（1993-1995年）。1993年股票发行首次实行额度管理，其主要做法是由国务院证券管理部门向省级行政区域和行业分配总额度，再由省级政府或行业主管部门来选择和确定可以发行股票的企业（主要是国有企业）。由于江苏省额度不多，企业要争取上市非常困难，在这一阶段无锡在A股上市的公司有太极实业、四环生物2家。泛马公司于1994年1月在新加坡主板挂牌，成为无锡市第一家在境外上市的企业。太极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股票于1993年7月28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交易，募集资金4亿元。太极实业的上市，在无锡产生了“太极效应”。当时想上市的小天鹅、威孚、宏源等公司的领导为了上市经常咨询太极实业上市经验，太极实业为此开办了一个学习班，专门给无锡其他有上市意愿的企业传授经验。

（2）“指标管理”时期（1996-2001年初）。这一时期国家实行“总量控制，限报家数”的做法，由国务院证券管理部门下达指标，由省级政府或行业管理部门推荐预选企业，再由证券主管部门审核批准上市。1999年7月1日开始实施《证券法》之后，虽然不再确定发行指标，但1997年指标的有效性一直持续到2001年。

在这一时期，无锡市政府和企业积极争取部、省支持，争取上市指标，新增兴澄股份（后更名为模塑科技）、小天鹅A、中达股份、鼎球实业、威孚高科A、法尔胜、华西股份、江苏阳光、凯诺科技、红豆股份共10家上市公司。其中，江苏鼎球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是争取到国家劳动部推荐指标成功上市，该公司后来由江阴澄星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入主重组，简称澄星股份。另外，1998年，江阴振新毛纺厂成功购买苏三山壳资源，更名为四环生物。这一时期无锡市共新增A股上市公司11家。

由于国内上市艰难，有些企业走境外上市的道路，出现了2家境外上市公司：中国稀土于1999年10月在港交所主板挂牌，百和织造于2001年1月在台湾交易所上市。

2．核准制阶段（2001年3月至今）

2001年3月开始实施新颁布的《证券法》，中国股票发行制度由行政审批制向行政核准制转变，即企业融资量、发行价格由企业、券商直接与市场的投资者决定，报经国务院证券监督管理机构或者国务院授权的部门核准后上市。核准制阶段又可以分为两个时期：2001-2004年实行“通道制”，自2004年10月开始实行“保荐制”。

（1）“通道制”时期（2001年3月-2004年10月）。“通道制”主要做法是国务院证券监督管理机构向各综合类券商下达可推荐拟公开发行股票的企业家数。只要具有主承销商资格，就可获得2至9个通道。“通道制”改变了过去行政机制遴选和推荐发行人的做法，使主承销商真正获得了遴选和推荐股票发行的权力，但股票发行“名额有限”的特点并未改变。

在这一时期，无锡有大东方股份、庆丰股份、三房巷、双良节能、长电科技、华光股份、海润光伏、天奇股份、霞客环保共9家企业先后在A股上市。亚洲锆业、亚洲环保、华润上华、亚洲控股、中国海达共5家公司在境外上市。2001年9月，江苏远东控股集团买壳三普药业（600869）；2004年5月，江苏双良科技有限公司买壳蜀都A（000584）更名为舒卡股份，为无锡增添2家上市公司。庆丰股份后来卖壳给浙江万好万家集团公司。这一时期无锡共计增加了15家境内外的上市公司。

大东方股份公司于2002年6月25日在上交所挂牌交易，是无锡在核准制下第一家上市的公司，也是无锡市迄今为止唯一一家A股商业上市公司。

（2）“保荐制”初期（2004年10月-2005年5月）。2003年12月，《证券发行上市保荐制度暂行办法》颁布实施，从2004年10月开始实行保荐代表人制度，取消原来股票发行受名额限制的做法。2004年8月26日至2005年1月23日，由于证监会公布了试行IPO（Initial Public Offerings，简称IPO，指企业通过证券交易所首次公开向投资者发行股票）询价制度，正式方案出台前，IPO被暂停。2005年1月24日IPO开启。

2005年5月25日到2006年6月2日，国家实施股权分置改革，IPO再度暂停，这个时期无锡没有新的A股上市公司出现。2005年无锡有2家公司境外上市。其中亚洲丝绢纺2005年5月17日在新交所挂牌上市。无锡尚德太阳能电力有限公司于2005年12月14日在纽交所成功上市，成为中国第一个在纽交所上市的中国民营企业。

到2005年12月底，无锡上市公司达到32家，其中A股22家，境外上市公司10家。无锡上市公司的数量和规模在江苏省和全国地级城市中均名列前茅。

（二）2006-2018年5月，上市公司快速发展阶段

2004年，由于机构改革，无锡市撤销了原来负责企业上市的市体改委，企业上市办公室职能划归无锡市发改委。2008年2月，成立无锡市金融工作办公室，企业上市工作职能又划给了金融办负责。这一时期，市委、市政府对企业上市工作更加重视，每年下达目标考核，无锡上市公司数量快速增长，从2005年的32家增长到2018年5月的130家，13年时间增加了98家，上市公司数量增加3倍。这一时期，可以分为两个发展阶段：“十一五”期间上市公司的数量翻番，“十二五”至2018年继续保持快速增长。

1．“十一五”时期，市政府大力推动企业上市发展，上市公司数量翻一番

从2005年5月到2006年6月，因实施股权分置改革，国内证券市场暂停IPO。2007年无锡有2家企业报证监会审核被否。2008年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股市低迷，2008年12月6日到2009年6月29日，国内IPO又再度暂停。2005年至2008年，无锡没有一家公司在A股成功上市。

境外上市因2006年国家商务部等六部委第10号令公布《关于外国投资者并购境内企业的规定》而受阻，新设红筹公司得不到批准。无锡则充分利用10号令下发前储备的红筹企业资源，全力推进海外上市工作。2006年，先后有凌海股份、亨鑫科技、瀚宇博德、透平叶片4家公司分别在新加坡交易所、香港交易所上市。2007年，无锡境外上市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全年海外上市10家公司，融资总额达到100亿元人民币，创造了无锡年IPO家数和融资额两个“历史之最”。其中，扬子江船业控股有限公司于2007年4月18日在新加坡交易所上市，首发融资折合人民币55亿元，先后共募集资金100亿元人民币，创造了四个“中国第一”：中国第一家上市的民营造船企业，中国在新加坡上市企业首发融资规模第一，新加坡上市的中国企业发行市盈率第一（39倍），新加坡第一只全球发行的中国股票。

2009年是中国资本市场具有转折意义一年。停发8个月之久的新股发行于6月29日重新启动，酝酿十年之久的中国创业板于10月30日正式开启。12月25日，宝通带业在深圳交易所创业板成功挂牌，成为无锡首家、省内第2家创业板上市公司，也是无锡继2004年霞客环保上市5年之后的第一家A股上市公司。境外上市方面，江阴恒阳化工9月10日在新加坡交易所上市，希姆斯电梯于12月11日在加拿大多伦多创业板买壳上市。2010年，无锡新增上市公司17家，首发融资122亿元，新增上市公司和融资额再创历史之最，均居全省第一。扬子江船业在台湾交易所再挂牌，成为大陆首家登陆台湾的民营企业。

“十一五”期间，全市新增上市公司35家，其中境内8家，境外27家，首发融资额257亿元，比“十五”末的32家翻了一番，圆满完成了“十一五”规划提出的上市公司总数翻一番的目标。

2．经过“十一五”时期的大力推广宣传和上市公司的示范效应，企业上市理念开始普及，“十二五”“十三五”无锡企业上市意愿强烈。在此期间，中国的证券市场起伏波动，新股发行停停开开。由于企业上市热情高涨，2012年底，在证监会排队等待IPO的企业已累积增至882家，远超以往每年200多家的发行数量，IPO“堰塞湖”的压力悄然增长。2012年11月3日，证监会开展声势浩大的IPO自查与核查运动，IPO实际上停止，直至2014年1月重启，空窗期14个月。2015年6月到7月，A股市场遭遇前所未有的股灾，因高杠杆配资管控不力引发股市泡沫，A股市场大波动，千股跌停成常态，证监会IPO停发4个月救市。2015年7月4日，证监会暂缓IPO发行，开始正式救市，到2015年11月6日宣布重启。在这样的形势下，8年间无锡依然新增上市公司64家，其中A股上市47家，境外上市17家。

2011年，新增A股上市公司7家，江南水务、吉鑫科技和玉龙股份在上交所成功上市，亚太科技、爱康科技、华宏科技在深交所中小板上市，和晶科技在深交所创业板上市。2012年，新增中泰桥梁钢构、俊知集团、江南集团、海达股份、华东重机、银邦铝业、远程电缆、福斯特纺织8家境内外上市公司。2013年，新增2家香港上市公司：五洲国际、中国赛特。2014年，新增境内外上市公司4家，其中国内A股3家：雪浪环境、中电电机和整体迁至无锡的上市公司中航动力；香港上市1家：盛力达科技。2015年新增上市公司5家，其中境内A股3家：先导智能、立霸股份、美尚生态；境外2家：港交所的国联证券和英国AIM板的高睿德。

2016年，上市公司发展实现历史性突破，新增境内外上市公司18家，新增上市公司数量全省第一。其中国内A股上市13家：高科石化、赛福天、洪汇新材、新宏泰、广信材料、宏盛股份、江阴银行、无锡银行、通用股份、路通视信、神宇股份、苏利股份、信捷电气；境外上市5家：韩交所的中晶新材、通利光电，港交所的雅迪控股、中国金典、中国艺术金融。上市公司总体结构也发生重大变化，境内A股上市公司数量首次超过境外上市公司。江阴农商行、无锡农商行分别在深交所、上交所上市，开创了农村商业银行登陆A股市场先河。

2017年，全市新增上市公司16家，超额完成全年10家的计划目标。其中国内A股上市15家：贝斯特、江化微、新日股份、恒润股份、展鹏科技、智能自控、中设股份、隆盛科技、朗新科技、东珠景观、电工合金、怡达股份、威唐工业、阿科力、振江股份；香港上市1家：药明生物。截至2018年5月底，新增上市公司3家，其中国内A股2家：鹏瑶环保1月5日在深交所创业板挂牌上市，药明康德5月8日在上交所挂牌上市。江苏创新2月28日在港交所主板挂牌上市。全市上市公司总量达到130家，境内A股78家，境外52家。

经过上述两大阶段六个时期的发展，无锡一大批优质企业成为上市公司，形成了阵容强大的“无锡板块”，为无锡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二、主要工作特点

（一）制定发展规划，明确工作目标与途径

回顾无锡企业上市的工作历程，无锡市委、市政府对企业上市始终予以关心和支持。在1990年至2001年，上市工作重点在于推进国有大型企业的股份制改组，扶持骨干企业、产业结构调整的重点企业先行上市。如在1998年，市政府明确提出做好威孚、法尔胜公司A股上市，太极公司资产重组增发新股，小天鹅等优势企业通过并购、控股实现低成本扩张等工作目标。2000年提出做好红豆股票上市工作。2002年以后，着重推进有发展潜力的民营企业、高科技企业上市。在额度指标管理时期，企业上市工作的重点是促进企业股份制改组，支持有条件的企业争取上市额度指标。2004年10月企业上市实行“保荐制”，取消了IPO指标限制，地方政府开展企业上市工作有了更大的空间。

2005年7月，我从无锡市发改委对外发展协调办公室主任岗位调任企业上市处处长。那时股市处于熊市，因为实施股权分置改革已经停止了IPO，对企业上市关心的人少了，热情也不高了。由于体改委机构撤销，分管上市的职能划入市发改委和市（县）、区发改局，工作上还没有理顺。当时的无锡市发改委主任张士怀和分管上市工作的副市长谈学明对无锡市企业上市工作非常看好，希望我到上市处后能够掀起企业上市的热潮。通过研究分析，上市处向市发改委领导和谈学明副市长提交了编制《无锡市“十一五”企业上市规划》的方案，获得了领导的批准和支持，谈学明副市长拨给我们5万元规划编制经费。我们邀请了广发证券、国联证券、江苏金茂投资公司的专家和江阴、宜兴上市办一道参与编制规划，并邀请新加坡交易所、香港交易所、江苏证监局、华泰证券和有关中介机构一同进行规划论证。通过规划编制，对形势有了更加准确的把握，同时以编制规划为抓手，市、县、区上市办统一认识，密切联系，更好地开展工作。市政府批转了由无锡市企业上市办公室制定的《无锡市企业上市“十一五”发展规划》（锡政办发[2007]8号）。《规划》综合分析了“十一五”时期企业境内上市和境外上市形势，提出无锡的企业上市工作要采取“两条腿走路”的方针，境内、境外上市并举。确定了“十一五”的发展目标是“到2010年，上市公司数量达到64家，在2005年全市上市公司32家的基础上翻一番”。5年的企业上市家数要相当于以前13年的总和，在当时的形势下是一个很大的挑战。随着无锡市企业上市规划的出台，各市（县）、区都编制了本地区的企业上市规划。规划目标对全市的企业上市工作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从“十一五”开始，市政府每年都正式下达企业上市目标并纳入考核。

（二）大力宣传推广，全方位介绍国内外资本市场面貌

从1990年到2005年，虽然中国的证券市场已经运行了15年，无锡市也有32家上市公司，但是大多数企业对上市的认识还是肤浅有限，企业上市只知道国内的上交所、深交所，境外的香港交易所、新加坡交易所。有些企业对资本市场功能和作用、政策法规缺乏认识，开展资本经营的积极性不高。当时有的企业有“三怕”顾虑：一怕吃亏——企业上市成本高、上市后税负加重，优惠政策失去；二怕失落——企业上市还很神秘、高不可攀，上市后经营者怕失控、失权、失位；三怕烦琐——上市工作法规严格、程序规范、资料繁多、手续烦琐，还有相关的费用支出。为了提高企业的认识，扩大企业的视野，我们采用多种方式宣传普及企业上市给企业带来的好处，介绍国内外各地的资本市场和上市的做法，增强企业上市的信心。

2006年9月，无锡市举办第四届中国无锡太湖博览会，市里要求市发改委搞一个有影响的活动。我们想举办一场境内外上市高峰论坛，邀请国际资本市场有名的专家来无锡与企业家对话。领导肯定了这个方案，并决定由无锡市政府与江苏省金融工作办公室共同举办“中国江苏企业境内外上市（无锡）高峰论坛”，于9月22日在湖滨饭店举行。举办高峰论坛的信息一传出，各方要求参加会议的请求使我们应接不暇，最终会议邀请了国际国内四个“十大机构”参会，包括十大交易所：纽约交易所、纳斯达克交易所、伦敦交易所、欧洲证券交易所、东京交易所、德意志交易所、新加坡交易所、香港交易所、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以及十大投资基金公司、十大券商、十大专业机构：摩根大通、摩根士丹利、高盛、美国花旗、瑞士第一波士顿、新加坡星展银行、香港新鸿基、广发证券、国信证券、国泰君安证券、招商证券、华秦证券、海通证券、国联证券、德勤、普华永道、毕马威会计事务所、安永会计事务所、江苏公证会计事务所、金杜律师事务所、金禾律师事务所、国浩律师事务所、中银律师事务所等都参加了会议。还邀请了一批国内外资本市场著名专家参加了会议，如中国证监会研究室主任祁斌、上海市金融办副主任方星海、深圳证券交易所副总裁陈鸿桥、上海证券交易所国际发展部副总监巢克俭、新加坡交易所副主席汪瑞典、纽约交易所亚太地区执行董事赵一力、纳斯达克交易所亚太地区董事总经理劳伦斯·潘、伦敦交易所亚太地区总裁祝晓健、欧洲证券交易所国际上市部副总裁潘康、东京交易所上市推广部部长齐藤博一、香港交易所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任光明、星展银行股权资本市场部董事总经理吴留壁等。欧洲证券交易所的代表潘康在发言时说国际资本市场上该来的都来了。会议组织无锡市及省内其他地区共100多家企业参加了会议。新华社、中央电视台、江苏电视台、上海东方电视台、凤凰卫视、《人民日报》《经济日报》《香港文汇报》等国内外多家著名媒体参加会议并进行了报道，引起了业内的轰动。参加如此高层次的企业上市高峰论坛，与全球证券精英聚会，使每一位与会者都感到荣幸，企业家们为能在会议中认识到如此多的世界证券精英而感到兴奋，高峰论坛受到了各界的热烈响应，计划250人的会议座无虚席，许多人不请自到，专程从外地赶来，300多份会议资料全部索光。会议安排专家与无锡的企业家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并实地考察无锡的企业，会议为无锡市的境内外企业上市带来了丰硕的成果。高峰论坛结束后，各大交易所如新加坡交易所、香港交易所、德意志交易所、“台湾”交易所、深圳交易所等，相继到无锡多次举办专场推介会，国内外的券商、投资基金公司、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也与我们建立了密切的联系，无锡成了国际、国内资本市场的热土。

（三）加强领导服务，建立市内外上市工作网络

历届市政府主要领导都高度重视上市工作。1993年，太极实业获准向社会公开发行股票，市政府专门成立了股票发行临时工作小组，由副市长吴经起任组长，市体改委、人民银行、市公安局负责人任副组长。由于市领导的精心组织和协调，整个股票发行工作顺利完成。2006年12月，无锡成立了无锡市企业上市工作领导小组，有11个与上市工作相关的政府成员单位参加，副市长谈学明任组长，副秘书长钮素芬和金融办主任杨福良担任副组长。2012年开始由副市长黄钦担任组长。黄钦副市长分管企业上市工作后，进一步加大了对企业上市的政策支持力度和服务力度。随着工作的不断深入，推进企业上市工作已在各相关市级部门形成良好的工作制度。

2008年2月，市委、市政府为了更好地贯彻全国和江苏省金融工作会议精神，围绕把无锡打造成金融强市的目标，加强对金融业的统筹和服务，加快无锡市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促进无锡市金融业发展，成立了无锡市政府金融工作办公室，由杨福良任主任，原市发改委的企业上市处划入新成立的金融办，更名为资本市场处，我担任资本市场处处长。2013年5月，王维接替杨福良担任市金融办主任。2018年5月，鲁振平接替王维担任市金融办主任。新成立的金融工作办公室承担了落实市政府关于企业上市方面的具体工作，责任更重、要求也更高了。为了更好地开展上市工作，我们建立了全市各市（县）、区上市办（金融办）工作例会制度，每季度召开一次例会，交流上市工作进展，协调解决问题。全市建立了以市金融办、市（县）、区上市办、乡镇（街道、园区）联络站“三位一体”的企业上市服务网络，与企业挂钩，随时掌握情况，宣传扶持政策，跟踪做好服务。市金融办积极帮助拟上市企业协调与上市相关的各政府部门的关系，如工商、税务、社保、国资、国土、海关等，解决上市障碍，出具合规证明函。

市领导积极主动对接监管部门并建立了顺畅的沟通渠道。2010年8月，万众瞩目的创业板启动不到一年，为了争取上级领导部门对我市工作的支持，分管上市工作的副市长谈学明，副秘书长钮素芬，市金融办主任杨福良、副主任鲁振平和我专程到中国证监会拜访了负责IPO发行工作的朱从玖主席助理，向他汇报了无锡市的企业上市工作，希望得到证监会的支持和指导。朱从玖主席助理表示理解和支持。当年9月，中国证监会证券发行监管工作座谈会安排在无锡市宜兴竹海国际会议中心召开，证监会分管发行、监管工作的主要部门和处室、上交所、深交所、江苏证监局等都来参加了会议。无锡尽地主之谊，负责配合接待安排。通过这次会议，我们与证监会有关部门、沪深交易所、江苏证监局都建立了良好的关系。2010年10月，中国证监会创业板部在张思宁主任的带领下在无锡召开创业板上市工作座谈会，与苏、锡、常三市的金融办和拟赴创业板上市的公司进行座谈。2010年，中国证监会、省证监局、各证券交易所先后10多次到无锡考察企业，对无锡企业上市工作的成绩给予充分肯定，为推动无锡更多企业上市提供了强大动力。为推动无锡市多层次资本市场发展，加快构建地方政府与监管机构定期协调机制，2013年12月，无锡市政府与中国证券监管委员会江苏监管局签署了《资本市场健康发展合作备忘录》，这是继南京市之后，省内首个地级市与江苏证监局签约。

2011年3月，市政府召开企业上市政府事务服务工作会议，专门制定了推动企业上市的部门协调机制，解决企业上市的后顾之忧。市领导在会上指出，无锡企业上市取得如此巨大成绩，离不开企业主观努力，离不开各级政府推动协调，更离不开相关部门大力支持和跟踪服务。会议明确：一是相关部门要建立企业上市办事的“绿色通道”。对企业在争取上市（或再融资）时涉及各类行政审批，以及需要相关部门出具无违法违规证明手续的，应简化程序，特事特办，尽快办理。二是采取“一事一议”的议事策略。对本市企业改制上市中因历史原因存在的产权不清晰、用地手续不全、劳动用工不规范等共性问题，在不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前提下，结合实际，研究灵活解决办法，有针对性地实施“一企一议”策略。三是进一步规范服务企业上市程序。由市金融办提出拟上市后备企业认定标准，并定期将确认的后备企业通报相关单位，以便相关部门开展针对性服务。

在市政府领导的关怀和帮助下，无锡出现了一批标杆性的上市公司。2012年8月，副市长黄钦到无锡农商行调研，提出要“加快农商行上市，把农商行发展好，促进无锡经济发展”的目标，积极协调推进无锡农商行上市。由于历史原因，无锡农商行在下属网点房产土地规范、办证等方面的工作量巨大，难度高、历史遗留问题多，市有关部门加速帮助办理，提早完成了资产确权、国有股确权和减持等工作。上市过程中需要涉及市银监、工商、税务、社保等部门出具合规函，并需要省政府出具有关确认函，在市领导的关心支持下，都在短时间内取得了各项确认文件，大幅缩短了企业上市的审核时间。无锡农商行是同时期5家报证监会农商行中最晚报会的，由于高效率的工作，成为第一家过会、第一家在上交所挂牌上市的农商行。

药明康德是国际上名列前茅的新药研发企业，2015年12月，该企业刚从纽交所私有化退市，准备在国内落地上A股。时任无锡市政府常务副市长的黄饮看好该企业的发展前景，主动约谈企业负责人，留下企业在无锡发展。市、区二级政府部门组织工作小组在马山为企业协调近万平方米的项目建设厂房，使公司项目建设提早一年完工。在上市过程中，政府帮助企业解决海关总署的审计难题，由市药监局出函认定企业属研发性企业；协调省、市有关部门加快对企业历史沿革的确认，尽快出具合规函，加快报会进度。药明康德2017年7月初上报证监会，正好赶上2018年初国家支持“独角兽”企业上市的风口，公司2018年5月8日在上交所挂牌上市，成为全国第一家上市的“独角兽”企业，并成为无锡首家市值超千亿的A股上市公司。

（四）加强政策引导，为企业上市提供全程的支持服务

企业上市是一项综合性很强的系统工程，要有地方政府的引导帮助，许多基础性的工作还必须依靠政府部门的协调、扶持，政府在企业上市过程中有着不可缺少的作用。如企业在上市过程中，会涉及企业改制、项目申报审批、银行融资、税收等种种问题，这都不是券商或企业自身能全部解决的，需要政府的“有形之手”予以弥补和帮助。无锡市政府于2004年8月印发了《关于扶持上市企业，深入推进企业资本经营的若干意见》的文件，在税收、土地出让金、规费等方面减轻企业上市负担，增强企业上市的原动力；2008年，出台《关于支持金融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明确给予企业私募融资5000万元以上的企业给予奖励；2011年，出台《关于推动无锡市区企业上市工作的意见》（锡政发[2011]76号）；2013年，出台《关于进一步加快推进企业上市工作的意见》（锡政办发[2013]234号），之后又出台《关于印发无锡市服务业（金融）资金管理实施细则的通知》，给予上市企业一定奖励或补贴，切实减轻企业上市成本。

2008年8月，为了更好地为无锡拟上市企业提供政策及政府事务等方面的咨询服务，无锡市成立了无锡市企业上市政府事务专家咨询服务组，咨询服务组成员由市金融办、市科技局、市财政局、市国土局、市房管局、市工商局、市地税局和市外汇管理局等政府部门负责企业上市业务的专家组成，我也是专家组成员之一。专家组与上市工作领导小组相配套，遵循“企业自愿、咨询免费、注重实效”的原则，开展企业上市政府事务方面的咨询服务。专家小组的成立进一步推进了无锡市企业上市服务工作的创新，加大了对拟上市企业的指导帮扶，及时为企业排忧解难，帮助了无锡一批企业从启动上市到在境内外交易所上市挂牌的全程服务指导。

2010年2月19日，无锡市瑞年国际有限公司作为香港联交所的虎年第一股成功挂牌上市，但在2008年6月，其母公司瑞年企业集团因受担保的影响面临停产的严峻局面。瑞年企业集团拥有多家通过国家GMP认证的健康产业实体企业，以生产和经营药品、高级营养品为主。在上市前，已有长江生命科技、邓普顿基金、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及建银国际等多个知名机构参与对其投资。2008年6月中旬，由于其互保企业明特化纤公司停产，16家银行出于风险防范的考虑对瑞年企业集团提出了提前收回贷款的要求，要求压缩或是提前收回贷款，银行贷款总额为47760万元，还涉及集团外担保企业4家，担保金额29200万元，公司出现了债务危机。集团部分资产和账户被查封，下属部分企业出现停产。无锡市政府分管领导亲自召集市政府金融办、无锡银监分局、相关区政府以及债权银行等有关各方，先后召开10余次协调会议，各债权银行一致同意给予企业18个月的稳定期，组建存量银团。2009年8月21日，省内13家债权银行与瑞年企业集团签署了4.43亿元的存量银团贷款框架协议，瑞年企业集团经营秩序得到恢复，上市工作也积极有序推进。2010年2月19日，瑞年国际有限公司公开发售的3亿股在香港联交所主板上市，3月13日，部分机构行使超额配股权，两次共募集资金8.8亿港币。市政府组织市政府金融办和无锡银监分局等相关职能部门，积极协调处置，帮助企业顺利渡过难关成功上市，成为金融危机冲击下银企共度时艰的成功范例。

（五）境内境外并重，努力开拓国际资本市场

在国内A股上市对无锡的绝大多数的企业家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由于国内证券市场的上市标准较高，IPO不稳定性较大。据统计，从1991年沪深交易所成立至今，共有9次暂停新股发行，其中从2012年10月到2014年1月第8次暂停，空窗期达15个月。境外证券市场相对稳定，有的市场门槛不高。对一些急需上市融资和战略投资者急需退出的企业来说，境外市场也是一种选择。还有一些企业更适合在境外交易所上市，如当年在纽交所挂牌的尚德电力，在新交所挂牌然后到“台湾”交易所再挂牌的扬子江船业，在海外上市成功后都为企业的发展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2005年5月至2006年6月，因为股权分置改革，A股IPO停止一年。在这样的背景下编制的《无锡市企业上市“十一五”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了坚持“两条腿走路”——境内、境外并举的上市工作方针，A股IPO可以停，但我们的上市工作不能停。在境内上市困难的形势下，积极引导企业赴海外上市。2006年2月，在市委、市政府组织的“走进新加坡活动”中，我们在新加坡交易所召开了企业上市推介会，与新加坡交易所签订了全国地级市第一个企业上市合作备忘录，2013年12月，又在无锡签署了《合作备忘录补充条款》。2006年9月举办的“境内外上市高峰论坛”，掀起了海外上市的热潮。2007年，无锡有10家企业上市，融资超百亿，全部是海外上市，创造了无锡年度IPO家数和融资额的历史之最。2008年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国内股市低迷，2008年9月至2009年7月，A股IPO暂停。2008年11月28日，我们与新加坡交易所在无锡共同举办“中国——无锡国际资本市场上市融资论坛”，邀请伦敦交易所、德意志交易所、香港交易所和一批专家共同交流新形势下国际资本市场的特点，掌握金融风暴下企业融资的新策略，进一步做好企业上市前的基础性工作。

这些年来，国际上的主要证券交易所和投资银行等中介机构基本上都来到无锡进行境外上市推介，开展上市业务。与境外交易所和专业机构的密切交流，开拓了无锡企业的视野，增加了企业境外上市的选择。1994年，泛马有限登陆新加坡交易所成为无锡第一家境外上市企业；1999年，中国稀土成为无锡第一家登陆香港交易所的企业；2001年，百和织造成为无锡第一家登陆台湾交易所的企业；2005年，尚德电力成为无锡第一家登陆纽约交易所的企业；2007年7月，浚鑫科技成为无锡第一家登陆伦敦交易所AIM板的企业；2007年12月，美新半导体成为无锡第一家登陆美国纳斯达克交易所的企业；2009年，希姆斯电梯成为无锡第一家登陆加拿大多伦多交易所的企业；2012年，福斯特纺织成为无锡第一家登陆德国法兰克福交易所的企业；2016年，中晶新材成为无锡第一家登陆韩国交易所创业板的企业。截至2018年5月底，无锡境外上市公司52家，分别在新加坡、中国香港、美国、德国、韩国、英国及加拿大等地交易所挂牌上市。其中中国香港交易所25家、新加坡交易所15家、美国4家、韩国3家、英国2家、德国、中国台湾及加拿大各1家。境外上市成为无锡企业上市的一大特色。

三、企业上市工作的反思

（一）对企业上市后的管理有难度

这些年来我们在企业上市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但是企业上市后的管理有难度。上市公司是公众公司，要受到股东的监督，需要按照证监会、交易所的规则自律管理。一些上市公司管理不到位，出现各种问题。如在纽交所挂牌的尚德电力退市、西姆莱斯退市，非常可惜。无锡尚德太阳能电力有限公司于2005年12月首次公开上市，成为第一个在纽约股票交易市场成功上市的中国民营企业。在经历了多次辉煌之后，2013年3月20日，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鉴于尚德无法归还到期债务，正式裁定对无锡尚德实施破产重整。2013年11月7日，组约证券交易所宣布尚德电力进入退市程序。无锡尚德的衰落，除了光伏业的大调整外，自身战略和管理也出现了问题。

无锡西姆莱斯石油专用管制造有限公司的母公司WSP控股有限公司，于2007年12月在美国纽约交易所正式挂牌交易，成为无锡市第二家在美国纽交所上市的公司。同年，公司实现销售收入36亿元人民币，利润5.7亿元人民币，销售量位列行业前三甲。由于投资失误、巨额应收款无法回笼以及内部管理失控等，西姆莱斯在2014年陷入极端困境。2014年7月18日，纽约证券交易所发出通知，称公司未能满足持续上市的标准，被强制进入退市程序。西姆莱斯2014年进入破产重整。

有的A股公司如ST海润、ST保千里等存在的问题也不少。还有一些公司违规，受到证监会、交易所处罚。为了正确引导上市公司规范经营管理，做大做强，2013年4月，由金融办资本市场处负责筹备成立了无锡市上市公司协会，刚退下来的副市长谈学明任协会第一届会长，欧洪林担任副会长兼秘书长，我担任副秘书长，并于2015年6月增补为协会监事长（后来根据市委组织部对公务员在协会兼职的规定，我辞去了协会的职务）。2012年初，我带领资本市场处开始研究如何加强对上市公司的引导与管理，与国联证券研究所合作，制定了《无锡A股上市公司评优办法》。2014年，市金融办会同上市公司协会对全市的A股上市公司进行评优，设立了综合优胜奖、市值管理奖、资本运作奖、社会贡献奖，盈利水平奖、投资者回报奖。2017年初协会换届，由万冠清接任会长。换届后又进行了第二次评比，上市公司反响很好。

（二）境外上市并不适合所有的企业

无锡的境外上市公司数量多，长期占上市公司总量的一半以上。2012年7月，中国上市公司协会副会长李小雪带队专程到无锡调研无锡的境外上市公司情况。无锡的多数境外上市公司通过上市助力了企业的发展，跨上了新台阶。但也有一部分境外上市企业处境不佳，这些年海外上市的公司退市的也多了。据统计，退市的海外上市公司有9家。主要原因有：公司经营不善导致亏损；公司规模小上市融资少，维护上市成本高；还有海外市场以机构投资者为主，对这些公司不看好，交易少、股价低，使这些公司进入难以为继的处境，有的企业因此退市成为非公众公司。无锡市有的境外上市公司从境外市场退市回归A股，取得了很好的成效。鹏瑶环保从新交所退市后于2018年1月在深交所创业板上市。药明康德从纽交所退市后，拆分为三家公司重新登陆资本市场：合全药业2015年5月率先挂牌新三板；2017年6月，药明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在香港联交所上市；2018年5月，药明康德在上海主板上市，成为A股第一个登陆的独角兽上市公司。

（三）在多层次资本市场挂牌的功能还没有很好体现

2013年，国家设立股份代办转让系统公司，在新三板挂牌从地方试点推向全国。在政府号召下，企业上新三板挂牌积极性高涨，无锡一共有259家企业在新三板挂牌，其中进入创新层9家。多数新三板公司没有实现当初的挂牌理想，体现不出挂牌的作用与价值，至今退市的已有37家。还有一度非常活跃的四板市场，如天津股权交易所、上海股权交易所、江苏股权交易所等，吸引了一批无锡的企业去挂牌。天交所共有17家企业挂牌，上海股交中心有92家企业挂牌，江苏股交中心有261家企业挂牌。现在看来都没有起到当初设想的挂牌效果，多数没有交易，没有理想的融资，这些公司以后要上A股还要进行私有化摘牌，给企业带来很多不便。多层次资本市场还在建设完善当中。

28年来，无锡市的企业上市伴随着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在曲折中前行，充分利用境内、境外两个资本市场，实现上市挂牌，开展资本经营，取得辉煌成就。但是，和无锡经济发展的要求相比，差距还很大，上市公司的总量还很小，上市公司整体质量和治理水平有待提高。希望无锡企业在资本市场继续砥砺奋进，实现企业腾飞的梦想，为社会经济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作者单位：无锡市政府金融工作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