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火雷珠!
卜库终于明白了阿爸临死前的真正意图。原来阿爸当时留给他的挞朴的手柄在这里,阿爸果然已经来过了!那他在小房子里一直在做的,难道是爷爷.....
爷爷......您和库鲁伯伯不会白白牺牲的,卜库一定会完成你们的遗愿。
乌卜库藏起泪花,瞧一眼身旁女子。
先前毒气带来的不适已慢慢退去,除了那枚防备不及射到侧胸的石钉还在隐隐作痛,再无任何大碍。她竟然有那么多管用又新奇的东西,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来历必然不简单,但她这样不顾危险肯随他前来帮他,甚至不遗余力救助他,可见她......
“哎!想什么呢?”央池在少年眼前又一挥手。
“没......”
“行啦,真没见过你这样嘴硬的小孩。躺下,我替你处理那个石钉。”央池说完摁下少年,仔细观察腹部伤口。
“我不是小孩!”不服气的反驳。
“别说话。”央池打开腕上应急灯,伤口石钉处已被鲜血染红。
还好,只伤到皮肉,石钉是铆石,比较好办。
选择医疗激光模式,石钉切取,伤口止血,消毒,缠好绷带。
“你来自哪里?”少年趁空问出开始的疑惑。
“另一个世纪。”央池收拾妥当一笑。
“......谢谢。”不管你来自哪,多谢你的帮助。
“不客气咯,我也只不过一时好奇而已。”央池实话实说。
“其实我来只是为了它。”少年的手指向那株被群佣铁桶般围起的异草。
“哦?”现在可以说缘由了吧。关于那株草。
“我要掘掉它。”
“啊哈,看上去不那么容易呢...”央池不置可否。
“......我先帮你拿回来。”央池瞥一眼怀表,还有3个小时48分,实验室那边应该已经在调整回归刻度了,而她却还在这个诡异的窖室里走迷宫。
町!匕刀随光线切割落下。
活佣闻风而动再次射出石钉。央池翻滚躲开,顺势拿到那颗火雷珠。
现在如何是好,要取那株异草,必要收拾清楚这些活佣,但经过刚才这么一闹,他们铁定是不会甘休了。
他们为何死命护着那株草呢...
“小朋友,你知道那株草的事情吗?”央池伏在少年身旁。
“之前听我阿爸提起过,这草是第二代族长发现的,取名独朱草,可以起死回生...”
“那你干嘛要铲了它。”央池不等说完。
“如果真能起死回生,他们如何会死?”被顶回。
“倒也没错,但他们为何成了活佣也要要死不活护着它呢?”
“曾听部落里老人说起第二代族长并非我乌木族人,不知道是否跟这个相关......”少年若有所思。
“干脆用这颗火雷珠炸了这里,岂不一了百了。”央池拿出那颗如雕漆般褐红的铁珠。时间紧迫,她没空再猜谜了。
“这是爷爷跟库鲁伯伯出发前带在身上的,当时族人们都以为他们寻音无果远走他乡,原来他们找到了,没想却是在这里。”少年面带伤感。
央池略一哀思,倘若真能直接炸了这里,这孩子的先人也不至遇难,看来此刻还用不得这火雷珠。遂道:“我去把他们引开,给!”匕刀被塞回,少年如获至宝,收入腰间。
“这是我阿妈的血,只要洒在它的原根,我就可以用挞朴除掉它。”少年伸开拳头,里面是那颗“血痣”。
央池明了。她选择相信这个孩子。起身心道,这些个活佣,还能难倒她一个未来人?
她穿好防护甲,果断向前走近。
既然他们喜欢围着那株草转悠,那她就投其所好。
“嗷呜~~”央池虚张声势大喝一声,腕上电光同时射在那株草旁。
果然群佣故技重施,石钉毒气齐发,阵型随之变换。
“卜库,快!”
纵使活佣毕竟死物,央池一阵声东击西胡乱兜圈子,很快,它们自行搅绕成一团。
少年一看时机成熟,飞速奔向朱草。
正欲洒下羊膜中血,一颗石钉突然射来,将那颗“血痣”带入地下沙土,消失无影。
“靠!”央池不禁口吐芬芳,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慢着,他阿妈的血,为什么一定要是他阿妈的血呢?刚才他说他的爷爷跟他什么伯伯找到了却没有成功,难道......
“我来。”央池引开身旁逼近的活佣,倏然取下少年腰间匕刀,刺破手指,挥血撒向那草。
片刻,崩裂之声响起,那草突始以可目视般的速度猛烈生长,而其如苍柏般的虬根却在快速萎缩。
怎么回事?
二人正诧异,忽听耳边又有声音传响,起初如泉流细水,后渐如轰轰雷鸣,接着似有滔天巨浪拍岸而来......
眨眼间,那草已有八九丈高,而周围那群活佣竟也已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这太不可思议了,央池对这种非自然现象百思不得其解。
“乌木流!”少年回过神来,失声喊道。
二人抬头望向朱草,有光掠过,是那把匕刀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