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证人

小杨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文弱的男人曾经犯下过至少五桩强J案?

她想象不出来,因为这个男人坐在自己面前,让她感到如此地无害,甚至连叛逆这个词都感觉跟他搭不上边。

“于锦松,”高吉鹤先开口询问,“听说你在监狱里表现良好,监狱长正在考虑给你申请减刑。”

“不需要减,”男人低着头诚恳地说,“我犯了法,应该把应服的刑服完的。”

小杨认同地点点头,说:“你能这么想,就表示你已经改过自新了。”

于锦松抬起头,看向小杨,他的眼睛闪着光芒,感激地对小杨说:“谢谢,能得到警察同志的认可,我很开心。”

小杨与他相视而笑,高吉鹤却不怎么认同,咳嗽了一声继续问道:“于锦松,我们今天来,是想向你了解一点瞿江的情况。”

“瞿江?”于锦松感到意外,“我入狱后,就再没他的消息了。”

“我们知道。他也不可能联系你了。”小杨嘴快,回答说。

“为什么你们知道他不可能联系我?”于锦松皱眉感到奇怪。

“因为……”

小杨差点将瞿江已死的消息脱口而出,幸亏被高吉鹤拦住了。

“监狱的电话都有记录,他怎么可能联系你?”高吉鹤辩解说。

“您说的是。”于锦松没有再追问。

“瞿江畏罪潜逃,这五年我们一直在查。现在这个案子交到我们手里,所以想跟你进一步了解情况。”

“您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对瞿江作案的过程了解吗?”

于锦松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了解一部分。”

然后眉头一皱,难过地低下了头说:“我应该阻止他的,可是……可是我太害怕了,才会……呜呜……”

于锦松话没说完,先哭了起来。

“你别激动,别激动。”小杨连忙安慰,“这个瞿江不是个东西。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他威胁才犯错的。”

听到这话,于锦松哭得更伤心了,让小杨不知所措。

而一旁的高吉鹤咋舌,有点后悔把小杨带来,不禁踢了她一脚。

“队长,你干嘛踢我?”小杨不明所以。

高吉鹤此刻又如何与她辩解呢,只能耐着性子,沉声对于锦松说:“于锦松,你若能配合我们把瞿江抓到,我可以出面帮你申请假释。”

于锦松的哭声逐渐减小,然后他抬头问:“真的可以吗?我其实很想回家看望父母。因为我犯的这事,把他们二老气得不行,一直不肯来见我。”

“我可以尽力帮你争取,但前提是你要配合。”

“我一定,一定配合。”

“那好,”高吉鹤紧盯着于锦松问,“我问你,瞿江在入狱前有没有没有得手的目标?”

于锦松摇摇头说:“据我所知,没有。”

“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出狱后想干什么?”

“玩。他这个人玩心很重,即使在牢里,也无时无刻想着玩。”

“玩什么呢?”这很重要。瞿江所谓的“玩”自然是有邪念的。

“就他时常玩的,泡吧,磕粉,要不就是去拦那些晚自习下课的女大学生。”

“没别的?”

于锦松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有听他提过,说有种新式的桌游很不错,他觉着是种新的途径。”

“是什么桌游?”高吉鹤浑身一震,敏感地察觉到这是个新线索,而且可能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

“叫什么来着?说是根据一个综艺节目而来的,叫……”于锦松皱紧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具体的名字,“就是跟侦探有关的,有点类似狼人杀……”

“剧本杀?”不知为何,高吉鹤的脑中忽然蹦出这个词。

“哦,对,就是剧本杀。他玩了两次,觉着很带劲,说一起玩的妞也很正什么的。”

高吉鹤与小杨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一切回到了最初,那个玩剧本杀的茶馆包厢。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关于跟他一起玩剧本杀的女性,他有提过具体的姓名或特征吗?”

“这个倒没有。不过对方应该已经工作了。”

不再是女大学生,而是职业女性吗?

范围变得越来越广了。

“警察同志,是不是,”于锦松好奇地问道,“瞿江回来了?”

“瞿江的事你最好别太上心,对你没好处。你安心服刑,”高吉鹤没有正面回答,“你知道瞿江在哪里玩剧本杀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问一下我们学院的邱老师,瞿江经常带我们去他弟弟的酒吧,有些女生……也是在那里遇见的。”

高吉鹤点点头,这个信息在五年前的案件调查中就已知晓。他站起身说:“好,那今天先到这里吧。”

“警察同志,”于锦松跟着站起来,“请你们一定要抓到瞿江。这个人逍遥法外的一天,所有的女性就身处危险一日。”

“放心吧,”小杨感受到于锦松的担忧,为他的改过自新不禁点赞,“不会了。你好好改过自新,出来后要重新做人。”

“我一定会的,谢谢二位。”

没等于锦松说完,高吉鹤扭头就走出了探视间,小杨连忙跟了出去。

“队长,这个于锦松比那个唐力好太多了。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只关了他一个?”

高吉鹤斜眼看了小杨一样,无奈地摇摇头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什么意思啊,队长?”

“回去把瞿江案的资料原原本本看一遍,再来跟我说于锦松是不是个好人吧。”高吉鹤叹了口气,径直往外走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小杨站在原地不明就里。

她当然不明白。五年前的瞿江案里,不管是主犯,还是从犯,都不会是无辜的。于锦松被判了十年监禁,这样的判决法庭自然是考量过的,绝不会有量刑过重的可能。

“不好意思,”于锦松微笑着对狱警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等一下,我看看记录,”狱警打开登记本,翻查了一下后说,“打吧。你这个月没打过,可以打一个。”

“谢谢。”于锦松乖巧地走进电话室,把门半掩,透过缝隙确认门外的狱警注意力没有在自己身上后,拨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唐力,”于锦松说,“瞿江死了。”

“哈?”唐力被弄得一头雾水,半天才反应过来打给自己的人是于锦松,“锦松,是你啊。我说你是不是在牢里太闲了,一天到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警察刚刚来过,”于锦松眼中那无害的光芒早已消失,嘴角更是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们说,瞿江不可能联系我,还说瞿江不会再害人了。”

“所以你就判断瞿江死了。你是不是太武断了?”

唐力的一再质疑,不仅没有动摇于锦松,反而让他生出更多猜忌来。

于锦松的笑容更深了,他问道:“瞿江手里有你们的证据。其他人都跑掉了,唯你没出去。唐力,该不会是你吧?”

“什么?”唐力立马急了,“于锦松,你TM少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们几个里,你成绩最好,就以为自己最聪明。到头来还不是替瞿江背锅!”

“我替他背锅心甘情愿,谁让我收了老爷子的钱。但是唐力,”于锦松压低声音说,“如果老爷子知道他儿子死在你手里,你说他会怎么做?”

“老爷子?呵,”唐力不屑地笑了,“锦松,你在里面太久了,不知道外面已经换天了。”

“换天?”于锦松不相信,“老爷子虽说进来了,但是他的关系网还在呢。”

“锦松啊,话不要太满。听说你在申请减刑,这是好事。但是呢,”唐力背靠着沙发,神情轻松,“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何况今时不同往日,阿爷的拳头越来越紧了,纵有多少关系网,如果给阿爷惹是生非,就会被请去喝茶。”

言下之意无需多表,于锦松明白唐力在警告自己少生事端。

少生事端?呵!于锦松又笑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唐力,我可能会被假释。到时候见面聊啊。”

对方许久没有回答,只有隐约沉重的呼吸声传来。

于锦松得意地笑了笑,这笑声在唐力听来十分刺耳。

于锦松说:“等我啊,兄弟。”随后挂断了电话,眼睛又恢复了那透彻的光芒,他温雅地打开门,向狱警道谢后,由狱警领着走回自己的牢房。

而电话那头的唐力气得把手机重重摔在桌上,骂骂咧咧地朝对面的人说:“于锦松这个混蛋,竟然敢威胁我!老子非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跟你说过,警察一定会去找他,让你先跟他打招呼的。你不听,现在被反将一军,怪谁呢?”

唐力笑了,伸手握住那只纤纤玉手说:“宝贝,你会帮我的,对吗?”

女人默默抽出自己的手说:“那你得先帮我。”

“没问题。说吧,这次你又做掉谁了?”唐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永远不厌其烦地喜欢挑逗面前这个女人。

“这个信用卡,让人刷几笔,买点男人和女人的生活用品、衣物,然后再买两张去美国的机票,这是他的护照。”

唐力接过信用卡和护照,瞧了一眼,问道:“谁啊?我不记得你认识的人里有这么一号家伙。”

“你问的太多了。”女人瞪了他一眼。

唐力不以为然,说:“帮忙销毁证据的我,总归得知道谁被杀了吧。以便将来警察来问,我好应对。”

“如果这护照的主人出了境,警察怎会来查?何况你跟他毫无关系,他们怎么会找上你?”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爱宝贝,”唐力执意追问,“当年你让我帮忙销毁瞿江的东西,也是这么说的,到头来还不是被警察发现,你我不是照样被盘问嘛。”

林爱不动声色,说道:“但是警察没有怀疑你。”

“警察怀疑你了。”唐力明确地指出她现在的处境。

“你放心,”林爱承诺说,“我答应过你,绝不会把你供出来。瞿江当年收集的那些证据,我也不会曝光的,如果你能帮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唐力笑了,说:“是是是,我的小爱宝贝最讲信用了。你的事,我一准放在心上。不过嚒……”

他满怀深意地瞄了瞄林爱纤细的脖颈,以及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说:“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尝尝吧。”

林爱放在桌下的双手捏成了拳头,这个要求五年来唐力不厌其烦地提出了无数遍,每次都被她搪塞了过去,但这一次……

“唐力,我快死了。”她说。

唐力哑然失笑,为了拒绝他,林爱竟然出这招。

“是真的,”林爱将手放在他的面前,“我的手指会不自觉抽搐,你没发现吗?”

唐力低头看去,林爱的手指细长、白皙,而且皮肤光滑,他从以前就很喜欢,但今日瞧来,手指纤细依旧,却少了年轻的光泽,皮肤黯淡,血管突出,冷不丁还能看到单根手指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独自反向弹动,甚是诡异。

“你,你这是……”

“我得了脑癌,没多少日子了。”林爱苦笑,“所以你们的秘密我会带进棺材里去。”

真没劲,唐力心里嘀咕,本来以为可以凭着瞿江的事让林爱就范,现在这个得了癌症行将就木的林爱,他瞬时没了兴致,不过……

“你手下不是有很多年轻女孩嚒。”他可不是个容易退让的人。

“都是些职业白领,可没五年前那群女孩容易屈服。”林爱胃中一阵翻腾,她没想到唐力还没改掉以前的毛病。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唐力又舔舔嘴唇说,“你只要能把人带到我别墅来,其他我自己能搞定。”

“人若有闪失,我这个领导脱不了干系。”

“哎,女孩子嚒,都喜欢名车名包。你找个缺钱或者爱慕虚荣的来,我随便扔一张卡给人家,就搞定了。”唐力不以为然。

围在他身边转的女人多的是,不都是冲他的钱来的嘛?但是他不满足,喜欢找刺激。既然高冷的林爱已经不可能了,那就找些没开窍的姑娘,他来帮忙“指导指导”。

唐力眼中流露出的光芒,让林爱越发感到恶心。她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上,回答说:“给我点时间,我找找。”

“不要太久哦,”唐力得逞地笑了,“警察随时会再来找我的。”

“知道了。”

说完,林爱起身离开了。

不会太久的。林爱边走边想,忽然耳边响起瞿江的笑声,猖狂又猥琐,越笑越大声,在瞿江的眼里,法理、规则,都是屁话,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想让人干什么,那人就得干什么。

而外表斯斯文文的于锦松,躲在他那副金边眼镜之后的是比瞿江还要冷酷的怪物。瞿江只是负责玩,而于锦松则负责帮他策划玩的游戏。

那么唐力呢?自然是负责善后,所以林爱当年才会找唐力帮忙,处理瞿江被杀的所有物证。

瞿江已经死了,于锦松在监狱里。其他人都害怕地躲到了国外,现在就剩下唐力了。

林爱这么想着,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回到了公司。

“克莱斯那边好像已经找到保安老徐了。”

林爱刚坐下来,手机里就跳出了这条信息。

“不打紧,一个保安而已。”她安慰对方。

当然不打紧,老徐已经六十多岁了,两眼老花,虽然身体还很健壮,但记忆已经衰退。

当老张和小杨站在他面前时,他仔细瞧了老张半天都没认出来。

“你不记得我了?”老张再三提醒,“五年前我去克莱斯调查,跟你聊过天。”

“好像是,哦,是的。”老徐使劲想,才依稀记起来。

“徐师傅,”老张拿出瞿江的照片摆在他面前,“五年前,我们来调查这个男人,你还有印象吧。”

“有印象,这个家伙罪大恶极,听说逃了。”

“对,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克莱斯,所以我们当时来酒店调查。”

“是的,是的,”老徐这会儿都想起来了,“当时是你给我做的笔录。”

“那徐师傅,除了瞿江,当天晚上你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老徐仔细想了想说,“那天晚上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白天宾客很多,我负责前门的安保,一直盯着酒店大堂,到了晚上9点多,宾客开始少起来。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异常,那天晚上,临近半夜的时候,有个宾客推了很大的一个箱子进来。”

“很大的箱子,有多大?”

老徐用手在自己的腰间比划了一下说:“到我腰这里,挺大的,估计能把我装下。这么大的箱子,很少见到。”

老张仔细瞧了瞧,老徐身高约有一米七五,跟瞿江的个头差不多。能把他装下的箱子,定然能将瞿江装下。看来很清晰了。

“那个大箱子的主人长什么样?”老张一边问,一边将另一张照片放到老徐面前,“是这个女孩吗?”

那是沈菲儿的照片。

老徐看了眼说:“不是。这个姑娘我记得。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离开的时候却惊慌失措,好像见到鬼了似的。”

见到鬼了似的?

老张和小杨相互看了看,想来沈菲儿并没有说实话。

“那个推箱子的人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样?”小杨追问道。

老徐皱眉,回答说:“身形比较小,可能是个女的。但是她戴着帽子,衣领竖得很高,把脸遮了一半,看不太清楚。”

身形小的女子吗?

老张又拿出三张照片,问:“这三个人呢,你当晚见过吗?”

老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拿起照片看了看,不确定地说:“时间已经很久了,当天宾客也多,说实话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见过这三个人,只是觉着眼熟。”

觉着眼熟就够了。老张收起照片,继续问道:“徐师傅,您在克莱斯做了很多年了吧,想必对酒店运作有所了解。”

“了解谈不上,同事之间偶尔会聊几句。”

“那据你了解,除了大堂正门,还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进出酒店?”

老徐摇摇头说:“没有了。不管是坐地铁、公交车,还是坐出租、开私家车来的宾客,进入酒店必须从正门大堂。”

“那是宾客。酒店员工呢?”

“员工倒是有一条员工通道,可以从酒店的侧面进入,不过那扇门是有门禁的,必须刷卡进入,而且门口有监控。”

那就对了。老张点点头,又问:“我们五年前来的时候,就隔了一周,为什么酒店的监控就都没了?”

“这事说来也怪,”老徐说,“我到今天都没弄明白。按理说监控视频至少要保存一个月,但偏偏你们来查的前一天,酒店忽然断电了一个小时,等恢复后监控视频就都没了,听信息部说是硬盘被格式化了什么的。反正挺悬乎的。”

“会不会是信息部的人弄的?”小杨问。

“不,不可能是信息部。”老徐否认了这种可能,“克莱斯大部分员工都是老员工,对酒店忠诚度很高的。就算两年前被迫卖给高腾,大家都不愿意离开。”

“等等,”老张瞳孔放开,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高腾,你说买下克莱斯的是高腾集团?可是记录上写的不是滕佳管理有限公司吗?”

“滕佳是高腾老板娘和小老板出资的公司,但听说实际控股人还是高腾集团的董事长。”

“那滕季就是高腾小老板?”

“对,他就是高腾董事长的独生子。不然这么个混小子怎么可能有能耐买下克莱斯?”

听到老徐的回答,老张倒吸一口冷气,他看向小杨,对方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老张,这……”小杨正想说什么,却被老张打断了。

“徐师傅,你刚刚说硬盘格式化不可能是信息部弄的,那当时停电有外人进入过监控室吗?”

“外人啊,”老徐想了想,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电力局的人来检查电路进去过。但是电力局的人怎么可能去弄硬盘呢?”

“也不是不可能。”老张如此想着,站起身,“徐师傅,谢谢你,我们暂时了解到这儿。”

“不客气,你们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随时来。”

“我们当时还以为你回老家了呢,没想到你没离开杭州。”小杨感到庆幸。

老徐笑了,说:“公司政策好啊。我这样的退休保安,都能得到不小的退休津贴,再加上自己这么多年攒的,在郊区买了套小房子。”

“说是小房子,也要八九十万吧。徐师傅,您的退休津贴也不少。”

“哈哈哈,没有那么贵。”说起自己的退休小居,老徐很是高兴,“这是公司投资建造的,像我们这样的退休员工,有折扣。”

“真的?福利这么好?”

“那是,我运气,正赶上这个福利制度新颁发。林经理还特地嘱咐营销部帮我挑的房子。”

“林经理?”老张再次嗅到了异样。

“人力资源中心的林爱林经理,这些年她替员工争取了很多福利,大伙儿都很感谢她。”

老徐激情高昂地向二人述说着高腾收购克莱斯后,作为员工享受到的优厚待遇。但是老张和小杨已无心听下去。

高腾、林爱,这两个词围绕在二人心中,迟迟不能散去。

“老张,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回去的路上,小杨不吐不快。

老张点点头,他何尝不是?

“瞿江失踪当晚,林爱很可能在酒店出现过。三年后她所在的高腾集团买下了克莱斯,很有可能成为当晚证人的保安老徐,则因为公司政策,在杭州买房定居下来。”

“就好像,林爱始终掌握着克莱斯的情况,并且想办法不让老徐离开她的视线。”老张推测道,“这个林爱的嫌疑是越来越大了。”

“但是没有证据啊,老张,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小杨大呼。

“会有的,丫头,耐心点,我们一定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