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显峥嵘

在天启大陆上,京城礼部尚书千纪棠家中,他的妻子玉芙蓉正在生产,千纪棠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终于在除夕过去,岁旦将要来临的那一刻,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她紧闭着眼睛,也不睁开,不哭不闹,所有人都在觉得她是个哑巴,还是个瞎子。

洗三礼的时候,所有人都来祝贺,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走到了婴儿面前,看向玉芙蓉问道:“阿姐,我可以抱抱她吗?”玉芙蓉看着胞妹玉凉卿希意的眼神,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就在玉凉卿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的时候,婴儿开心的笑了。玉芙蓉有些惊讶地对玉凉卿说道:“我们左逗右逗,这孩子怎么也不出声,阿卿一抱她就出声了,不如阿卿给她去给名字吧。”玉凉卿听到玉芙蓉这么说,立马应承下来。一边拍打这襁褓中的婴儿,一边想道:“千落;千,意为千度。落,意为落花。千度回首,春深沉醉。落花有意,流水薄情。希望能提醒我们的小阿落。阿姐,你觉得呢?”玉芙蓉呢喃着点了点头。

百日宴的时候,玉凉卿送了一对很好看的银镯给小千落,遮盖住了千落手上天生就有的印记,像花不是花,很特别。玉凉卿猜想可能千落不睁开眼睛就是因为双手手腕上的印记,所以回去就在首饰店打了这个和印记一样的银镯,果不其然千落真的睁开了眼睛。玉芙蓉她们都被震惊到了。一个八岁大的男孩看了千落的眼睛对玉芙蓉说道:“娘亲,娘亲,你看妹妹的眼睛好特别哦,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小男孩说完,千落就笑了,用她小小的双手蒙住了她的大眼睛。这一举动,都把大家萌翻了。开心的笑了起来。玉芙蓉一直以来的郁闷在这一刻也得到了释放,温柔地对小男孩说道:“亦墨,阿落是你的亲妹妹,小你八岁。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千亦墨郑重地点了点头。

周岁时,礼部尚书府正在举行抓周,放了一些笔墨纸砚,算盘印章等。所有人都在讨论她会抓什么么,千亦墨激动地对玉芙蓉说道“娘亲,我觉得妹妹会抓小锤,这样我就可以带着她练武,带兵打仗了。”玉芙蓉用手敲了一下千亦墨的额头,笑道:“那有女子带兵打仗的,休要胡说。”玉凉卿也笑了,慢慢地说道:“阿落是女子,这一双眼眸最是特别,长大了一定倾国倾城。女子应当知书达礼,我觉得她会选《论语》”。各说纷纭,玉芙蓉把千落放在床上让她自己抓,千落摇摇晃晃地抓住了毛笔和《论语》。玉凉卿开心地说道:“我就知道我们的小阿落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个倾城倾国,知书达礼的女子。”看到玉凉卿猜到了,玉芙蓉也没有嫉妒,温和地对玉凉卿说:“阿卿,可真是阿落的贵人,待到阿落及笄,阿卿为阿落加笄如何?”玉凉卿笑着点了点头。

同年,玉芙蓉和玉凉卿的父亲玉均廷得胜归来,玉均廷被封为庆王,赐府邸,与千府只一墙之隔,开通月亮门,两家来往更加密切。

三年后的初春,皇后因为谋害皇嗣被废。武官想扶持云贵妃上位,文宫想扶持淑贵妃上位,一直僵持不下。

同年八月初,户部尚书林志炫向皇上提议,从宫外接一位德才兼备之人做皇后,举荐庆王府嫡次女玉凉卿,受到左右丞相和护国大将军府的支持。皇上当即颁布旨意,九月十一日,迎玉凉卿入宫尊为后。玉凉卿刚于九月初二及笄,就进入宫廷。

九月初十,玉府玉凉卿早起梳妆,千落天蒙蒙亮就跑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机关盒,刚好看见玉凉卿正在掩面哭泣。一副淑女的样子说道:“姨母已经及笄,怎可像孩提一般哭泣,是姨母已有心仪之人了吗?”玉凉卿看到千落这个样子,有些好笑,开心的笑了出来,千落也跟着笑了笑。玉凉卿对千落招了招手,千落在玉凉卿身前站定。玉凉卿笑着说道:“阿落,这是教训我吗?往常你现在还在看书了,今晚怎么来我这了。”千落把手上的机关盒递给玉凉卿,玉凉卿疑惑道:“这是?”千落平静地说道:“姨母入了宫,就是天朝的皇后,也算嫁人,不能十里红妆做为陪嫁,但是我还是想为姨母添点嫁妆。我观《异物志》做了一个机关盒,曾与姨母做为陪嫁,愿姨母能一生平安。”玉凉卿感动地落泪。千落为玉凉卿抹去了眼泪,安慰道:“姨母已经是要嫁人的了,以后就不能在流泪了,今天好好哭一场,往后不可再流一滴眼泪。”千落说完,玉凉卿就抱着千落大哭一场,哭累了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地说道:“今晚,你就在我这里睡吧,我还有好多事和你说完呢?”第二天一早,玉凉卿就入了宫。玉家和千家的地位水涨船高。

同年冬月初一黎明,玉芙蓉难产,产下一女婴。血崩不止,在最后拉着千落叮嘱道:“你爹爹,外公,哥哥都正在边关打仗,你一定要封锁消息,府中一切交给你,切不可让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让他们担忧。这孩子...叫...柔...”说完就病逝了。千落抱着千柔,对玉芙蓉拜了拜,她还是没有流泪。玉芙蓉病逝后,千府和玉府都闭不谢客,就连玉芙蓉的葬礼都是无声无息的,只有一只棺材。

腊月二十八,千纪棠他们抵达京城复命,玉芙蓉病逝的消息才散发出来,千纪棠和玉均廷听闻玉芙蓉病逝的消息,在朝堂之上也依然面不改色,出了皇宫,千纪棠瘫在地上,玉均廷更是直接晕倒在地。次日玉均廷辞官养老,千纪棠虽辞去现在的官职,但还是任了一个礼部尚书。

大年三十,皇上念及玉芙蓉这些年的功德,追封为玉织公主,应百姓的要求,把玉芙蓉的功绩在宫门立碑颂扬。

玉芙蓉

十岁成为京城第一绣娘,创办女子学堂。

十一岁......

十二岁......

十三岁......

......

大年初一,皇后被发现已经怀喜两个月了,刚好是玉芙蓉病逝的那一天,有人认为是玉芙蓉投生在皇后的肚子里。年满五岁的千落正式管家。同年七月二十八,皇后诞下天武帝唯一的公主,取名安平。

九年后的初夏,青空白日的,天空中响起了一个很特别的雷声。千府的院子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正在扎马步,听到这个雷声,小女孩立马跑进屋子里,里面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女正在算账。看到小女孩跑进来,抬起那双独特的眼眸,连忙对小女孩说道:“阿柔,你跑慢点,小心摔倒。”千柔摆了摆手,不在乎的说道:“没事,阿姐。你刚才听见了吗?那一声雷声是什么意思啊。”千落有些无奈地说道:“凤凰啼哭,浴火重生,凤星归位。”千柔听后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千落看着她的样子打趣道:“听不懂,就要多读书,今天的课业完成了吗?”千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千柔,千落催促道:“那还不快点去,等一下,爹爹回来,有你好受的。”千柔听到千落这么说立马就焉了,对千落撒娇道:“阿姐,爹爹就快回来,我现在做也做不好,你帮我做,好不好。”说着抱着千落的手臂摇了摇。千落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行,你不做怎么不知道做不好,快做。”就在千柔正在哀嚎的时候,千纪棠身边的侍卫白泽就来通知千落去书房议事。千柔立马就蹦得三尺高,千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千柔的贴身侍女五两说道:“五两,看着你的主子,不做完不准睡觉。”说完就跟着白泽走了。

“小姐,快做吧,明天大小姐可要检查的。”

“啊,我就知道,不能奢望阿姐会放过我,啊...”

到了书房,白泽和千落的侍女久楚在外面等着,千落走了进去。书桌上,千纪棠正在看着一副画卷出神,千落进来后,千纪棠才收起来。千落叹了口气对千纪棠说道:“爹爹,人总要向前看,娘亲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千纪棠什么也没有说,过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阿落,你过今年就及笄了。今天早朝边关传来捷报,当今御王,也就是十皇子不日回京,如果回京,可能被封为太子。到时候如若文武百官向此觐见,封你为太子妃,你可愿意。”千落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无论文武百官如何说,百姓如何说,礼部尚书嫡长女是命定的太子妃,女儿都不在乎,我也不想要做什么太子妃,我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千纪棠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等到阿落及笄,爹爹一定会为你挑选一门好亲事,就是不知阿落可有心仪之人。”听到千纪棠这样说,千落有些慌了神,急急忙忙地说道:“爹爹,急什么,我还不想嫁人,还想陪爹爹几年。再者说,阿柔还小,我...”听到千落这样,千纪棠就知道千落已有心仪之人,连忙问道:“阿落,是有心仪之人了吗?说出来,我为你做主,除了我还有你姨母,外公,哥哥都可以为你做主。”千落低着头不敢说话,千纪棠就试问道:“可是九皇子,九皇子温柔如玉,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倒也配得上。还是...”还没有等千纪棠说完,千落就连忙说道:“九皇子殿下自是好的,但不是我心仪之人。”千落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现在已经晚了,爹爹就早些休息,我就先走了。”千落怕千纪棠再追问,还没有等千纪棠说话,就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