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仍然记得初见宛心时她的美,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去找他吧,你们应该在一起。
后来宛心走了,结束了每天与药物相伴的日子,但她却一点也不后悔。
紫苏时常回忆起宛心在睡梦里偶尔会发出小动物般呼呼的吭声和呢哝低软的轻唤,模糊的,她知道,叫的华德。
紫苏在淡水待了三年,她没有和华德在一起。虽然他会偶尔跑来淡水看她,每次见面微笑,还能像初中时候那样轻松地聊天,相互打趣,好的像情侣一样。只是谁都知道那个笑里,多的是时光的老化和命运的无常。
有空时他们会去放河灯。许的愿望在悠悠的时光面前呼啸而过,有时觉得愿望实现了,一觉醒来发现那只是个梦境。在梦里,所有的东西都向往美好,甚至是海枯石烂。
紫苏打趣地对华德说:“你知道你还欠了我什么?”
华德望着紫苏的目光,深情地回答:“我知道,很多,包括你的一生。”
紫苏摇摇头,“不,你只欠我一个拥抱。”
说完,华德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而此时的紫苏像个小孩一样在他宽敞的胸怀里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