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假道伐虢

晋献公二十二年,晋国再次借道虞国攻打虢国,宫之奇劝谏虞国国君,表示,虢国,是虞国的屏障。虢国如果灭亡了,虞国也就必定跟随着灭亡。晋国的野心不能滋养,对借道的晋过军队不能放松警惕,上次借道给晋国已经很过分,怎么可以再有第二次呢?谚语说‘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就是虞国与虢国的关系。

虞公则表示,晋国,与我乃是同宗,怎么可能害我?

宫之奇则对,表示,太伯、虞仲,是周太王的儿子,当初太伯没有听从王命和虞仲一起出走,因此他没有继承王位。虢叔、虢仲是王季的儿子,又是周文王的卿士,对周王室是有功劳的,受封的典策还藏在盟府内。如今晋国连虢国这样的同宗都要灭亡,又怎么会怜惜虞国呢?更何况虞国还能比得过曲沃桓、庄两族还要亲近晋君,如果晋君爱护他们,桓、庄两族又有什么罪?竟然成为了杀戮的对象,还不是因为逼迫晋君太过。亲族之间因为权势逼迫,尚且互相杀害,更何况您还拥有一个国家?

虞公又表示,我的祭品丰盛且洁净,神明一定会保佑我们。

宫之奇则对,表示,臣听说,鬼神不会对人亲近,而只是保佑有德行的人。故《周书》中说,‘上天不分亲疏,只保佑有德行的人’又说,‘黍稷的滋味并不是馨香,只有光明之德才是馨香’又说,‘人们进献的祭品是没有区别的,只有有德之人的祭品才是真正的祭品’这样说,如果没有德行,百姓不会和睦,神明不会享用他的祭品。神明所保佑的,是那些有德行的人。如果晋国灭亡了虞国,然后又崇尚德行,向神明进献祭品,神明还会将他的东西吐出来吗?

虞公没有听宫之奇的进言,宫之奇因此带领着他的家族离开了虞国。

他表示,虞国今年举行不了腊祭了,晋国会顺便消灭虞国。

冬季,十二月,晋国军队在消灭虢国之后,回去的路上驻扎在虞国,趁着虞君外出游玩,攻打虞君,灭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