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院长没有再回来;
第一晚上我也很正常。
正常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把下午被打之事忘得一干二净,沾床就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欣然喊我送她去补习。
送完欣然,我也不再去店里。(因为那店是院长的,我以为我们的感情结束了,那店我也不该再去了!)
上午姚霖打电话来问情况,我只说在睡觉便结束了通话。
中午接欣去也没回家,直截去麦当劳放纵的吃了餐炸鸡后又把她送去了下一个培训班。
下午一个人狂了会超市,买了一堆零食水果,泡面熟食回家。姚霖又发信息问我怎么回事,我索性将电话关了机,开启了失联系统!
晚上接回欣然,娘俩煮了碗西红柿鸡蛋面,但却怎么都觉不好吃。结果大半碗面倒进了下水道!
晚上,欣然独自玩着象棋又追问:“梅子,陆爸爸真不回来了吗?”
“嗯,不回来了!”虽然院长不回来我也难受,但我觉得短暂的难受总好过余生时时担忧痛苦会不期而来。我也不再接受他回来!
我舒了口气,摸了摸欣然的头道:“欣然,陆医生不是你爸爸,以后不要总念着他!”
欣然抬起头来,“是陆爸爸他欺负你了吗?我昨天看见梅子你脸上红红的!”
我下意识摸了摸被院长打了的脸,昨天被打时能清楚的看到几个指印。去接欣然回来之前,我刻意涂了厚粉又上了腮红遮掩。
欣然见我不说话,又道:“梅子你放心,陆爸爸不回来以后我陪着你。要是晚上害怕,我可以跟你睡的!”
呵,又回到三岁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红当然是涂了粉的,别胡思乱想!”
欣然又低下头摆弄起象棋:“哦,我知道了!”
“梅子你要是会下棋就好了,陆爸爸说可以锻炼思维能力!”
“又来!”我佯怒斥道。
才说不要提陆爸爸的,这又提起来。还偏提院长嫌弃我笨这档子事!
欣然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我,“梅子你让我慢慢改吧!”
我:“…”
欣然:“那好,我不玩了。”收了象棋,“我睡觉去了!”
留我独自一人!
关了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忽然发现我自己倒挺享受这种独处的时间。
平时我并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大概人孤独的时候,听着电视便可以聊慰寂寞吧!
打开电视在沙发上睡了夜,院长没回来,想必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次日又把欣然送去培训班回来,路过移动营业厅时,我便进去给自己办了张副卡(因为原手机号办理其它业务太多,不方便换号),回家把不知名三人送的手机拿出来,竟发现那台华为手机跟院长买的是同款。我又把副卡装进院长买的那台手机,开机后发现除了屏下角碎了豆大一块,并没有别的问题。于是,我换了号码,换了手机。而号码除告诉了欣然的补习老师,其他人一概没说。
中午下楼去接欣然时在路上遇到了乔穆楚。
乔穆楚见我就问:“手机好用吗?”
“手机?”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三台不知主的手机,于是问他:“你买的什么手机?我收到了三台!”
“三台?”乔穆楚笑道:“看来现在是团宠了哈!”
“嗯,那是当然!”我虽然回答的可算傲娇,但若可以,我宁愿不要这种宠。
乔穆楚道:“你知道我一个打工仔,买不起好手机送你,你该嫌弃了!”
这么说,那台华为便是乔穆楚买的了!
华为那款手机将近四千块已不便宜,但另两台爱疯价钱却高过了华为五成。
我:“哪里,很好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送手机给我?”
乔穆楚笑:“没啥,就觉以前亏待了你。”
以前…以前都是过去的事了。
但乔穆楚这会说起,却无端的勾起我心里的伤痛。
“你没有亏待我!”我转过身,怕忍不住又掉眼泪。
“我要去接欣然了!”
乔穆楚道:“嗯,那你先去!”
我走了两步稳住了情绪,突然想起那台手机。于是回头喊道:“那个…乔穆楚。”
乔穆楚也刚转身,我一喊他又转了回来,问道:“还有什么事?”
“那个…手机你自己拿去用吧,我自己也买了的,用不到那么多!”
乔穆楚定定的看着我,
我接着又道:“当然,其它两台我也是会送回去了!”
乔穆楚默了默,点头道:“嗯…行吧。那…你放店里,我路过时来拿!”
以前乔穆楚总是用我换下来的手机,从来舍不得钱换新的。不过也可笑,他舍不得换手机,竟然舍得大把大把的钱拿去赌!
转过身,我拿出院长买的手机看了看,才买回来就摔坏了。留着吧,权当交往了一年,留个念想!
下午,用新号登了微信,问了好些人,总算找到了送手机的人并退了回去。这些之前相亲的对象,并不知我所求为何,却自以为是的送那么贵的手机给我。岂不知,却不知正是这些贵手机结束了我一段感情。难道这样正是送手机人之所想?
又恢复了单身,既然已经如此,便先享受一段单身的自由生活吧。只是这肚子里又多了一个,是留是去又让我为难了!
下午把欣然送去补习回来,见屋里两天不搞卫生就乱七八糟了。我这人从来也不是邋遢的人,加之跟院长生活习惯了,多少也变得有点洁癖。总不能因感情问题就变得邋遢回去吧!
离过婚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离了谁都一样过!
家政公司的清洁阿姨是每周来搞一次卫生,这频率实无法满足我了。行吧,想省钱就自己来!
拖出吸尘器,吸尘、擦灰、拖地。卫生间消毒时又看到院长的毛巾跟刷牙的口杯还在,才想起院长还没搬东西走。
回想一年前院长要搬来我家,我让他交房租、水电费,还要兼做家务。他爽快的答应了,并也做的很好。只是住着住着,两个人就住一张床上互相取暖了!
想想我当初让院长住进来时,心里是什么想法也不记得了。但我想,图的定不是他的房租跟水电费了。而院长要在我家租房,大概也是项庄舞剑吧!
搞了个卫生,正累得我倒在沙发上起不来,客厅门铃却疯狂的响了起来。
我拖起沉重的身子去开门,竟是姚霖抱着儿子来了!
按照家里的习俗,刚生不久的孩子来家里,主人是要开灯迎接的。我连忙打开灯,让进姚霖。
姚霖换了鞋子四处张望着问:“梅姐你这两天也不去店里,什么情况?”
我:“你不看到了么,打扫卫生啊!”
姚霖瞪着我:“就这点地方,要两天弄?”
我:“对啊,慢慢弄。搞好了又脏,脏了又搞,反正有的是事干!”
姚霖瞪着我无语,稍适又道:“不说这,你手机呢?电话信息不接,玩失踪么!”
“没啊,都在!”我指着茶机上的旧手机。那手机开着机,但给我调了静音,只来电听不到而已!
我当然知道姚霖是为什么来我家的,她毕竟是院长的表弟媳。不管我跟她关系怎么样,都是她与院长的亲戚关系在前。
人之常情,我也理解!
只是有些事,比如怀孕这事,现在确是万不能跟姚霖讲了!
这么说,我又何止失了一段感情?同时还丢了一段友情啊!
跟姚霖聊着天,她那小儿子一会屎一会尿的弄得她恼火;纸尿片又丢在店里,她只得抱着儿子要回店里去。
送她出门时,姚霖说:“梅姐,店里又那么忙,我又要带儿子,你就忍心丢给我么?不许偷懒,赶紧去做事!”
我拿了个红包塞给儿子,道:“我知道,这几天有点不舒服而已。你去吧,我明天去店里看看!”
虽然海购店是院长的,但那美容护理店却是我跟姚霖合开的。再说,三期那商铺可是写了我的名字,上午已经收到放贷信息。下月开始,每月还有一万多的房贷要还,我自是不能一直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