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蒋妈就说我只会窝里横,一遇到事就是怂包一枚。
以前我倒不以为然,时常跟蒋妈吵嘴时还嘴硬。后来结婚了,面对比我高大的男人,再发现其武力值又跟我悬殊太大,我便打心底对男人产生了畏惧。结果我越是忍让回避,越是自己吃亏。好不容易从乔穆楚的魔爪下挣脱,却偏偏又被骨子里的感性驱使,让院长攥把我在了手中。
还真是避坑落井啊!
自从院长扇过我耳光后,我便不敢接近院长。就算在他最后走的那晚,他将我从沙发上抱到床/上然后搂着我睡,那也是迫于他的淫威不敢造次。
经过一番折腾,虽然把院长接回来,但他在我心里就是没发威的老虎,还是不敢招惹。
因为害怕我就会刻意回避,会保持距离。这一点院长也看出来了!
晚上十点,欣然跟孙妈都回屋睡觉了,而我却仍然盯着电视上的广告不愿回屋。
“回去睡觉!”院长拿了摇控要关电视。
我:“先别关,你先睡去吧。我睡太多了,想再坐一会!”
当然,我这只是不想回屋的借口!
院长回头审视一样盯着我看了一会,拿着摇控走过来坐在我身旁。居高临下的盯着我道:“那我陪你坐!”
“不要…”我不假思索的拒绝。
估计我眼底的慌张太过张扬,院长看我的眼神愈是奇怪,奇怪中透着明目张胆的压迫力。
算了吧,还是听他的去睡吧!
我刚这么想着,电视机也像屈服了院长的威慑竟然自动停了。(当然,电视是院长关的)只是我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关的。我还在惊讶的呆愣状态,而自己业已躺在院长怀里。
真是憎恶我自己。特么就跟人养的宠物一样,任人搓圆揉扁不敢反抗了!
你说他死就死了嘛,好不容易撇开这么个危险人物,我特么为什么要因为他死了而难过?是的,因为爱!但这世上,我爱的又何止区区他一个男人?还不是因知道贪心会带给自己危险或有违道德章法而止于去索取!
可我终究是在知道他不在了时伤心难过,宁愿在梦里被他疼、被他欺,还自欺欺人的睡着做梦也不想醒来。
也罢,自己造的孽,跪着也得接受事实!
“我就那么让你害怕?”院长将我丢在床/上,盯着我的那双眼像深不见底的潭,潭水又结了冰似的无波无澜还寒气渗人。
我不想骗他说不是,因为我觉得我的行径已经容不得我否认。但那个“对”字在给他那个判断题下定论时,说出来又未免有残酷的倾向。
感情伤害向来不是一把刀造成的!
我别过脸去,不看他亦不回答。扯了扯被子道:“很晚了,睡觉吧!”
须臾,院长没有动静。再须臾,院长挨了过来。双手像绳子一样将我缚在怀里,“梅子。”
我:“嗯…”
院长:“对不起!”
我:“……”
“嗯!”
不知怎的,这一句对不起却触动了我心底的脆弱,心里的浪潮汹涌澎湃,忍不住抽搐。身体跟着打颤,委屈化成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
院长绕在我胸前的手臂紧了紧,又道:“不许哭!”
“你的眼泪让我…让我无助!”
院长的不许哭让我愈是委屈;我转过身将脸埋进院长怀里,捶着他胸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来欺负我?”
院长任我捶打,一语不发。
我:“我认识你那么久,你一直对我好。可我离了婚,你又将我从车上丢下来扔在路边!”
“你把我关在卫生间冲冷水!”
“你还要…还要扇我耳光,你也打我!”
“为什么我被你欺负还想要跟你在一起?”
“我打不过我躲不行吗?”
“难道我不该害怕、不该想要离开吗?”
其实我也很纠结,院长走了的那些日子,我虽表面尽量装着无所谓,心里却在疯狂的想他、疯狂的失望、疯狂的舍不得中纠结,煎熬。但见到他却又怕,又想疯狂的躲避;或者就是所谓的欲罢不能,欲止还续!
院长的手却将我抱的更紧,让我的拳头都没了捶打他挥起需要的空间。任我发泄一阵,沉声低喝:“你够了啊!”
“这一天你共打我六十九拳,我都给你数着呢!”
“孙妈说你性格温和,让我不要欺负你。我看你就是个会撒泼打滚的悍妇,真该让我那善良的妈来看看她这儿媳是怎么个性格温和的!”
院长的语气很宠溺,让我没想到的是孙妈会跟院长讲那样的话。心说还真是口是心非,口上说让我不要指望她,背地里却尽向着我了!
我终于消停下来,把眼泪鼻涕的一个劲的往院长睡衣胸前擦。
院长嗤笑着把额头抵在我头顶道:“还真是邋遢的女人!”
“就邋遢了,你怎么办吧!”委屈发泄了,我就开始耍无赖。
院长舒了口气:“嗯…没办法。惹了不该惹的女人啊,悔之晚矣!”
…
“梅子,再善良,再好的人都有个底线;也或者说有他的逆鳞。我那么欺负你三次,你都不想这三次我为什么要欺负你么?笨就算了,你还没心没肺!”
这个谁去想?就算我想了,除了别人送手机这事实在欠妥,其它我也想不出所以。我感觉自已就寻常的说话聊天过生活,从来都是循规蹈矩,不曾逾越过道德底线一步。何况我要没心没肺不念人的好,早该在你将我丢下车时就离你远远的,与你划清界限了!
“我就是笨蛋,谁晓得你一个男人那么玻璃心?碎了还胡乱扎人!”反正我是没心没肺的笨蛋,那就懒得动脑子想,笨得更彻底些。
院长:“你认识陆老师么?”
“陆老师?”我重复着这个称呼,想着院长该是说他爸。孙妈已经告诉我他们处于离婚的状态,我就纳闷院长为啥在这个时候跟我提起他爸爸。
“听说过,是个长得又高又……”
经院长一提,我才把之前学校传言的陆校长与院长联系在一起。
是啊,院长高颜值的优良基因原是遗传的他爸。我上高中那会,陆老师已经五十岁左右了吧,但那时我是无幸见到他的。我上高中之前,陆老师就是学校副校长了。而且我上高中的前一年,陆校长就已经调到县里去了。
那时偶听学姐们说起过之前的陆校长,听说是个长的又高又帅的男人。虽然都快五十了,但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很是得女生倾慕。小时候知道孙医生的丈夫是陆老师,但我在学校那会却从没想过把别人口中的陆校长跟孙医生往一起想。主要那时候这些事与我也没多少关系!
“我读高中那会,陆校长已经调往县城。我只听人说过,没见到过!”我如实回答。
要知那时的我在学校里,虽然名声响亮的紧,但其实却是处于被孤立的状态。高中三年就像一场无关痛痒的梦,早忘得只有零星片断。当然,就连片断还都是巧玉帮我找回来的!
院长重重的抽了口气,“世人都只看到别人多么光鲜亮丽,殊不知每个人都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