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们你一言我一语,不外乎都是劝棣忍将朱棠收为姬妾。
朱棠忍着跳起来将他们都爆打一顿的冲动,看向篝火旁跳舞的魔女。
此女若单论舞技,尚比不上地婵儿。
但她有一双漆黑深邃的黑眸,面上带着精致的珠帘,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当她对着你笑的时候,你会有一种鲜花着锦的感觉。
朱棠被她惊艳,一时竟看住了。
舞女见朱棠看向她,朝她粲然一笑,接着几个旋步绕到她的面前,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摸出一杯酒来,倾身双手将酒杯举到了她的唇边。
朱棠亦朝她回以一笑,就着她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酒极为浓烈,却带着一股女儿家的香气,落入肺腑,一股又暖又柔的感觉顿时瞬间涌上心头。
舞女见朱棠饮尽,朝她一笑便旋身离开了。
朱棠坐在席间了无趣味,魔将们饮的酒甚是辛辣,和舞女递给她的酒完全不是同一种味道,很是不合口味,她又饮了几杯便罢。
朱棠坐在那里看着舞女围着篝火扭动着腰肢,渐渐的,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内里渐渐冒上来。
她摸摸自己的脸,两颊滚烫一片,她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朱棠奇怪,她虽酒量不佳,也不至于两杯就倒。
心烦意乱间,角落里一个冷冷的眼神向朱棠肆无忌惮地看了过来。
此人正是仇不染的副将,因朱棠对仇不染身边的人总是多留意一些,所以认得他。
他的神态让朱棠心头警钟大鸣,同时,一股酥麻酸软的感觉野火燎原般席卷了全身。
酒有问题!
她忍不住低吟一声,轻吟出口,竟是陌生的柔媚婉转。
身旁的魔将皱着眉头看了朱棠一眼,以为是听错了,又转过头继续喝酒。
朱棠捂住自己嘴,生怕抑制不住从肺腑里发出的嘤咛之声,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在她起身的同时,方才盯着我的魔将也同时站了起来。
营帐周围是一片密林,夜色下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朱棠跑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可以躲的地方。
四周一片安静,他粗重喘息的声音无比明显,腿也渐渐软了起来。
朱棠扶着一棵树干,慢慢地坐下,妄图把自己隐藏起来。
当我她静地坐下,一股难忍的燥热变本加厉地向她拍打过来,同时一股酥痒感开始向上攀升。
身后传来细细地脚步声,渐渐走到朱棠的面前。
她蜷缩成一团,努力保持着头脑的清明,抬起眼看来人。
一个面容端正,颇有些俊俏的魔将站在朱棠面前,小心地打量她。
片刻后,这魔将蹲下,用一根手指挑起朱棠的下巴,轻蔑道:“什么战神,再厉害的女人,服用了我们魔族的苏曼香散还不是乖乖任人摆布。”
他的指甲接触到她的皮肤,立马在她身上引起一连串的战栗,朱棠忍不住闭上眼睛,婉转地哼了一声。
这魔将低沉地笑笑,伸手解她领下的扣子。
朱棠心念急转,装作难耐的样子,一手摸向他的脖颈急促道:“他这一招虽卑鄙,但好歹派了个俊俏的男人来,也算对我不错了。”
男子嗤笑道:“他说了,杀了你太可惜,让我把你拿下为大君效力。”
“他是谁,是仇不染么?”朱棠一口气说出这句话,比之前更甚的燥热涌上来,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这魔将听出朱棠的试探之意,便不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变得粗鲁起来。
朱棠全身酥麻无力,此刻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将这魔将退了个趔趄。
她站起身想逃,不料脚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魔将走上来,扯住朱棠的衣领将她背在身上,边走边道:“没用的,苏曼香散是我们魔族最烈的药,除非你从了我,否则你会血脉喷张直至七窍流血而亡。
你乖乖跟了我,我保证你今后荣华富贵。反正神族你已经回不去了,何乐而不为呢?”
朱棠头脑里晕得七荤八素,一片绝望。
想她朱棠一生霸道,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境地。
可悲可气。
这魔将背着朱棠朝远离大营的方向走,不知道要将她带去哪里。
正当朱棠欲将此人大卸八块而不能够时,这魔将忽然止住了脚步。
一个黑影隐没在黑暗里,泛着冷光的剑尖鬼魅般从黑暗里伸出,指在了魔将的喉咙上。
“把人放下,滚。”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朱棠轰鸣不已的耳朵里。
谁,是棣忍么?是他追出来了么?
魔将慢慢地将朱棠放在地上,向后倒退道:“兄弟,都是为了大君办事,千万不要冲动啊。”
黑暗中的人影将剑尖又向前刺来,魔将赶紧转身飞奔而逃。
朱棠努力坐起身,想要看清来人的脸。
她身上一片狼藉,有些难堪地想,若面前真是棣忍该怎么办,她下午方才惹恼了他,此时又要他来救。
黑暗中的人影急切地蹲下扶住朱棠的肩膀,略带责怪地问:“我不过外出一天,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你如今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么?”
朱棠看着他脸上火红的朱字,顿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她猛地扑到他怀里,惊魂未定道:“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声音出口,朱棠自己都愣了。
她不仅带着哭腔,竟然还撒娇撒痴。
月狼愣了一下,推开她认真道:“主殿,您这是怎么了?冰心之痛又犯了么?”
朱棠摇摇头,喘着气说出四个字:“苏曼香散……”
月狼大震,嘴里结巴道:“这……无炎神使就在边界,不如……属下这就带您过去找他……
朱棠使劲摇头,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她的发梢滴落:“来不及了……”
说罢,朱棠狠狠地搂住他的脖子,猛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月狼的身体僵硬着,有点不知所措地生涩回应。他的唇有一丝冰凉,立马将她的燥热平息了不少。
可是燥热过后却是难以忍受的空虚,它蛊惑着朱棠,引诱她一步步踏入更加深入的地狱。
朱棠疯狂地撕扯着彼此身上脆弱的布料,只想向他索要更多的清凉。
月狼推开她,认真的问:“真的……可以么?”
朱棠意乱情迷,疯狂地点头。
在她最最难受的时候,月狼却执着地问她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主殿,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真的愿意和我……这样么?”
朱棠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近乎呐喊一般哭喊到:“月狼!再啰嗦我杀了你!”
话音刚落,朱棠猛得吻上了月狼的唇。
几番索要之后,月狼整理着朱棠耳边凌乱的发,我脱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