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忙活完,我跟着胖子到食堂内部逛了一圈,我着实长了不少见识。
食堂做饭的地方属于厨师的“内部基地”,不对外公开,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我在里面逛完后知道为什么别人说看不见的饭就是干净的了。大家很难想象,堂堂大二高的学生吃的饭菜是在一个肮脏不堪的环境里做出来是的。
我去的这家饭堂供应的是一楼的十个窗口的饭菜、馒头和汤粥,做饭的地方在一个大房间里,它与厨师的集体宿舍紧紧相邻,二者之间夹着一个厕所,厕所里及其周围大小便遍地都是,厕所的空间很小,最多容下两个人,厨房的伙计20多个,排队的人等不及的话就随地解决。粪便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过道、大房间和宿舍,过道上流了一大片可疑的黄色液体……
大房间与厕所之间的墙是用隔板隔开的,二者之间仅有一步之遥,做饭的厨师跨出一步便能走进厕所,这难道是为了他们做饭时上厕所方便吗?真不敢想象,他们是怎么一边闻着粪便味儿一边做饭的,他们是哪儿来的勇气把做出来的饭卖给学生吃的,这不是造孽吗?
大房间的情况不堪入目,各种廉价的发霉的蔬菜堆积在地上,铺在地上的薄膜被踩的烂的一块一块的,很多菜直接跟地面接触,厨师用一个银色的铲子把菜铲到洗菜池,洗一遍后就直接拿刀切,然后放进大锅里……没想到大锅饭这么恶心!
参观完后,我被胖子扶着走了出来,我吐到泪眼朦胧,他见状哈哈大笑,笑个没完没了,口水流了一地,我不能再看到他了,我怕吐血,这类邋遢到鼻涕一大把的人在二高当厨师,可想而知,二高的饭菜能干净到哪儿去……
胖子说,你这小子没见过世面,做饭的地方不都这样嘛,那些学生看不见就能吃下去,做得干净又不会多卖一毛钱。
从屋里出来后,我的呕吐情况有所好转,在过道上遇到了小伟,他带我到他屋里坐坐,反正大家下午没什么事。
小伟长得白白净净,衣服整洁,发型一丝不乱,他的单人宿舍收拾的挺干净。我们坐下来,一边抽烟一遍闲扯起来。
我说,小伟,我之前听说咱们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干净,看来是真的?
小伟云淡风轻地说,大锅饭哪有干净的,做饭的过程都是不能看的,看了难以下咽。你们学生只是吃,感觉不到恶心,我们就不同了,自己做,自己吃,很多人刚开始不习惯,都是吃别家的饭。
我问道,难道别家的饭做的比你们家的干净?
小伟抽了口烟,说都一样恶心,我私下去其他家的厨房看过,比我们家的还恶心。哎,食堂毕竟是做饭的地方,考虑到卫生问题,把厕所建的太少了,导致小便到处喷的都是。晚上一些懒得上厕所的伙计就把水放到过道上,你去二楼楼梯处看看,全是黄色液体,一股骚,没办法,厕所设计的少,谁大半夜上个厕所愿意跑到五六百米处的大厕所啊……
我说,那这事儿怎么没向学校反映?
小伟不屑地说道,反映有什么用,谁管啊!校领导又不来食堂吃饭,他们喜欢出去吃烤全羊,顿顿大鱼大肉,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
最后,小伟告诉我,一楼东侧窗户的小笼包千万别吃,那不是给人吃的,里面的肉是死猪肉,菜也不洗,那对夫妻带着个娃娃,忙得没时间洗菜,夫妻俩出来卖饭挺不容易。回民餐馆中午卖的菜十有八九是从别人婚宴上买来的别人吃剩下的菜,一斤5毛钱,加热一下,一小碗卖到2块,黑的很……
最干净的饭有两种,一种是自家做的饭,一种是看不见的别人做的饭,我又想念家里的饭了……
晚上,我陪肖莹到操场散步,我们手牵手,在高高的台阶上打情骂俏、拥抱、接吻。我们戴上各自衣服上的帽子,在黑暗中,用嘴把彼此的嘴研究的很透彻,吻起来爽滑无比,时不时说一两句白头到老之类的不靠谱的幼稚情话。
冬天是谈恋爱的最佳季节,抱着对方的时候不会出汗,又能互相取暖。我穿着一件大黑棉袄,抱着瘦弱的肖莹,像只黑狗熊抱着一只瘦企鹅,我不咬她,最多会亲她。
北风吹起,我留了好久的长发飘了起来,凌乱的像个流浪诗人,她的乌黑的秀发被扎了起来,微微地在身后飘动着,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
即将熄灯前,等到操场上的人曲终人散的时候,我们故意不离开,等到人撤离的差不多了再走,我背着她在操场溜圈,再背她回宿舍,分别的时候,我们再来一个吻别。
青春就该如此的飞扬跋扈,青春无悔,爱情相随。未来遥远,享受今天,无法预料明天,就该充分享受今天,不再考虑的太远,不再杞人忧天。
期末考试终于在我们的等待中到来了,这时候我真真正正的感觉时间过的快,没人再说诸如“期末还有一段时间”、“时间过得真快”、“时间过得好慢”之类的话。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紧张时刻已悄然到来!考试结束后,我们正式结束高中的第一个学年,这意味着高中的六分之一过完了。
考场监考的很严,气氛紧张兮兮的,台上一位监考老师一脸严肃地站在那儿,眼珠子贼溜溜地旋转,如眼镜蛇般监视着台下的每一位考生。
我把考场当成了静心写歌词的地方,周围的同学在绞尽脑汁地做着卷子或想方设法地作弊……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独一无二的,我全神贯注地创作歌词,比他们考试还用心百倍地写歌词,争取做到珍惜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我的学生时代必须丰富多彩,我想把自己打造的才华横溢,完美到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