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次别离

几个热菜不冒烟儿了,我说:“别闹了,先吃菜,菜一会儿凉了。”

阿曹和文祥哥停止打闹……

耗子夹了块红烧肉,填进嘴里,边吃边说:“据我所知,崔大炮的老婆是他喝多了在半路捡来的,那女的以前在娱乐场所做那种很特殊的服务的,因为得罪了客人被打的精神不正常了,找不到人要才跟了崔大炮。”

文祥哥把筷子放在桌上,说:“这事儿是真的,两年前的事儿了,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的,当年崔大炮在工地上搬砖那会儿认识他老婆的。”

我问道:“崔大炮在工地搬砖?一个农民工不好好为祖国的建筑事业做贡献,怎么改行做老师了?”

师兄喝的脸红红的,摇摇头说:“枫子,瞧你这话说的多没文化,农民工哪有当老师舒服,工地多苦啊,三尺讲台多舒坦啊又他妈被人夸得高尚和无私,崔大炮不是傻子,能做老师何必做农民工。”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的意思是,崔大炮怎么混进二高当老师的?”

师兄嘟囔了句:“我怎么知道啊?”

我说:“崔大炮这厮上课随地吐痰,说话俗气的很,哪儿像一个老师啊,工地上的活儿最适合他。”

文祥哥擦擦嘴,打了个饱嗝儿,说:“崔大炮有背景,有人花钱给他买的教师一职。”

耗子说:“瞎胡闹,崔大炮误人子弟,二高太不正规了吧,对得起学生和家长吗?”

文祥哥说:“谁管你那么多啊,二高是私人高中,很多老师都是靠关系进来的,崔大炮不算误人子弟,人家是高中毕业,教高一的数学绰绰有余,他教的很烂,素质也低,在工地学了不少坏习惯,邋遢……”

我有点儿同情崔大炮了,长那副德行够可怜了,又半路捡个神经病老婆凑合,他是个可怜的小胖子。

我说:“都别说崔大炮了,高一快过完了,高二分科大家有什么打算?”

耗子说:“下学期没开始呢,枫子你急个毛啊!”

我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师兄说:“分科大家报文科吧,理科别想了,我想忍痛割爱跟化学断绝关系,学的再好有什么用啊。”

我果断地说:“我压根就没考虑过理科。”

文祥哥翘起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我无所谓,跟着大家走吧。”

我说:“你不准备再复读一年了。”

文祥哥抿了一口酒,说:“看情况吧,继续复读的可能性大。”

阿曹把一只手搭在文祥哥肩膀上,笑着说:“别丢人了,再复读就到中年了。”

文祥哥耍开他的手,说:“我愿意,我的毅力是你们这群俗人无法理解的。”

他们再说下去又要动手了,我说:“吵什么吵,说正事儿。”

阿曹扭过头来,对我说:“你有什么正事儿?”

我哈哈一笑,说:“你跟你那位发展的不错吧?”

阿曹追“巨山”是班里公开的秘密,这两天不见他们联系了,他这两天很少提起她,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文祥哥看着默默抽烟的阿曹,说:“兄弟怎么回事啊?”

师兄喝多了,趴在桌子上,打了个饱嗝,说:“分手了吧?”

阿曹说:“滚吧!没有分手,只是这两天发展的不顺利,我……我有点儿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需求太那个了,我顶不住了……”

我们笑得东倒西歪,师兄抱着个酒瓶笑得呕吐不止。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吧?”

文祥哥站了起来,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说:“阿曹你等等。”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索起来。

我好奇地说:“这哥们儿掏什么呢?”

耗子低头看了下文祥哥的裤兜,使劲眨眨眼睛,说道:“他把手插到那儿地方,那里面还能有什么,他掏家伙呗,这货喝多了吧?”

我惊讶道:“文祥哥,你……你该不会是放毒吧?”

阿曹瞪大眼睛吼道:“枫子,你眼瘸吧,他的手在口袋里啊!”

我说:“你懂个屁,他的口袋破了,跟那地方早打通了!”

趴在桌子上的师兄抬起头冒出一句:“阿曹注意安全,文祥哥准备掏出法宝喷你一嘴,哈哈哈……”

阿曹说:“你个醉鬼闭嘴!”

文祥哥舒服地“啊”了一声,掏出了一张金刚男科医院的名片微笑着递给了阿曹,说:“到医院看病去吧,补补你的肾。”

此话一出逗得哥几个一阵哄笑。

阿曹接过名片,将其撕碎,按住文祥哥的头,骂道:“你这家伙才有病呢,我是一时没控制住速度。”

我乐的肚子疼,喝的有点儿多了,微微头疼,我摸着额头,望了眼窗外的夜色,又到了凌晨吧?

耗子关切地问道:“枫子怎么了,又头痛了?”

文祥哥和阿曹不再胡闹,大家纷纷问我感觉怎么样,问我头疼病好了没有?

我拍了下脑门儿,说:“我头痛治愈的可能性很小了,高科技脑CT都检查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呢?”

文祥哥叹了口气,说:“没有治不好的病,说不定天气暖和了就不治自愈了。”

耗子说:“冬天冷,人的抵抗力弱。”

我很感动,举杯说道:“大家干了最后一杯酒吧!时间不早了。”

文祥哥站起来,说道:“来来来,干!”

哥几个将酒灌进嘴里,师兄喝不下去,喷了耗子一脸,耗子气的非跟他急……

第二天,醒来时,我的头很痛,宿舍里除了师兄之外,其他人都回家去了,我让他先回家,不必等我。

我洗了把脸,赶紧给肖莹打了电话,她在宿舍等我送她。

我帮她提了一大堆东西,女生就是麻烦,放假回个家东西多的跟搬家一样,大包小包的挂了我一身。

我把她送到汽车站,在她上车前,我把她的手放到我怀里,像个孩子依恋妈妈般地说:“小姑娘,我舍不得你走。”

肖莹说:“没出息,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粘人,丢人不?”

我说:“在爱人和家人面前撒娇不丢人。”

肖莹假装一脸嫌弃地说:“枫子,你说话总是柔情似水,总能打动我的心,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我摇头不语。

肖莹接着说:“我喜欢你善良、温柔、恋家、理性,你长得又帅,五官端正。”

我故作惊讶状,说:“我有那么好吗?我有时候小愤青。”

肖莹有点不高兴了,说:“枫子,我可以允许你小愤青,你能答应我不抽烟了吗?”

我犹豫了下,心烦的时候,抽根烟感觉不错,不抽烟有点为难我。

我斩钉截铁地,说:“好!我答应你。”

肖莹上了车,我们挥手告别。我祈祷寒假后尽快见到我的灰姑娘,愿上帝保佑她健康平安!